之後所出,年紀都相差不大,遙遙望去,只見人人劍眉星目,風流倜儻,昂首站於前方,更能體現出大秦繁榮昌盛,香火鼎盛的優勢。
就在這時,鳴金聲突然響起,所有咸陽百姓齊齊回首望去,只見大秦宣王一身月白華服,頭上青玉束冠,即便已經將近四月,仍舊披著一件厚重的狐裘,高居在一匹通體雪白的戰馬之上,身後圍立著數百名銀甲寒盔的炎字營護衛,劍眉星目,風神玉郎,雖然面色略顯蒼白,可是周身上下所散發而出的雍容華貴之氣,卻登時就將站在前排的一眾秦氏皇子比了下去。
百姓們霎時間夾道高呼,紛紛避讓開一條路來,所到之處,無不爭相跪拜,口中高呼著宣王洪福齊天的喜號。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更何況這些日子太子和燕王之爭已經白熱化,以訛傳訛,越傳越盛,秦太子和燕王的名聲一落千丈,此刻見秦王竟然寧肯派出重病中的宣王迎接三國貴客,也不讓太子和燕王出面,裡面的含義不言而明。
朝堂之上,轉瞬風雨,風向調轉之快遠遠超出眾人的想象。原本因為宣王重病而冷落了臉子的諸位大臣們,此刻見秦之炎神采奕奕,比之平日更多了絲風采,又深得秦王器重,哪能不上前巴結。一時之間,宣王馬駕之前,聚滿了上前請安的秦氏老臣,秦之炎下馬來,一一回禮,恭敬有度。
青夏站在百姓之中,遠遠的望著他,只覺得像是看著一幅不真實的畫卷一樣。
原本病重的連走兩步都要氣喘的人,此時此刻,卻好似一個健康的人一樣,沒有半點異樣的談笑風生。青夏知道,他可以在臥房的病榻裡嘔血臥床,但是卻不能在大秦的臣民面前有一絲半毫的軟弱,他是一棵大樹,不僅撐起了自己晴朗的天空,更是整個大秦的玄鐵支柱。所以,無論怎樣,他都要撐下去。
一名一身土黃色衣裳的男子緩緩靠了過來,樣子普通的扔到人群裡都不會引起什麼注目,可是那個人卻突然走到青夏身邊,趴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西南方向,有幾人神情閃爍,形跡可疑,要不要下手?”
青夏頭也沒回,淡淡吩咐道:“派人跟上去,看看他們是什麼來路,若是有舉動,立刻拿下,記緊要留活口,其餘的,生死勿論。”
“是!”男子答應一聲,就退了下去,青夏緩緩鬆了口氣,果不其然,他們終於還是沉不住氣了。
之前仲太傅說皇上可能棄太子燕王不用,要讓秦之炎來迎接三國使臣,她就感覺有些不妥,太子是一國儲君,代表的是一國形象,這樣明目張膽的排擠,他又怎能甘心,自會滿腹怨氣,極有可能挺而走險,藉著各國齊聚的混亂機會渾水摸魚,除掉秦之炎這個眼中釘肉中刺。
然而,這一點還不是青夏最擔心的,若是太子真的想要動手,只需派人看住東宮就可以,但是若是有人也同自己想到一處,來個借刀殺人。既能除了秦之炎這個大敵,又能將髒水潑到太子身上,需要防範的就太多了。
她提前一個小時就草草做了佈置,抽調了炎字營一萬餘人沿途維持秩序,又在所有的制高點都派人嚴密防守,咸陽城外有一眾茂密林木,青夏派人以雷霆之勢全數砍斷,露出空曠一片的土地,一覽無餘,令人藏無可藏,同時,又使人帶著獵犬,在城外官道兩側嚴密搜尋,以防高密的枯草裡會有人潛伏冷箭暗算,若是時間來得及,她很有可能會一把火把這片草場燒了,現在只能退而求其次,嚴密監控起來。
同時,她也帶著炎字營中的精銳親兵,化妝成普通百姓,混跡在人群之中,監視著周圍可疑的人物,就像現代的便衣警探一般,以防有人混在人群之中出手暗算。
最後,她從京畿營中抽調了三百多名臂力極強的大漢,手持盾牌守在秦之炎的車駕前後,內裡有弓箭手圍立,更派出了五百多名炎字營侍衛,穿著百姓的衣服,擋在秦之炎和百姓之間,喬裝擁護熱情的平民,實則是將所有的危險都擋在了外面。
如此的防禦,不要說這時代的人,就算是在現代也是極為少見,是隻有國家元首外出才能享受到的A級保全。她剛剛準備好的時候,就連秦之炎見了都歎為觀止,不用說連舟李顯等人了。
然而,她之所以做這些,也並不是沒有私心存在,她現在名義上已是秦王親自冊封的敏銳郡主,不日即將和秦之炎完婚,南楚公主前來和親,按料想中來的話,將來也會是王府的女主人之一,那麼無論怎樣,她都是有身份有資格並且有義務去見一面的。
但是她卻不想,不想在今時今日,不想在大秦的國土上,不想站在秦之炎身邊以這樣一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