殭屍先生撓著越來越癢的面板道:“想想,不是你說的嗎?太費錢的專案咱們不搞!這麼大片紅光,得多費錢呀。奇怪,我身上怎麼越來越癢了?好像以前沒用避光噴霧的時候,被太陽照時的感覺。”
廣平最先發覺有異,臉色沉了下來:“ 是有人在開壇作法,這紅光並不尋常。”
因為前幾次的事情,廣平不敢把程想想一個人留下,便抱著她一起往紅光來源處的半山腰上飛去。而殭屍先生也一蹦一跳地跟了過去。
因為是低空慢飛,掠過遊樂場上空的時候,已經能看到在場的妖妖鬼鬼們都開始大範圍的出現了不適的反應。
低等的鬼魂直接被困在原地痛苦哀嚎,高階的鬼修、妖修警惕心太弱意識到不對勁,也或多或少出了不適的反應,一個個都原地運功抵抗。
那些氣勢強大些的,對這些渾然不懼,只是指著天空罵著:“他奶奶地,無端端的誰在惹事,叫老子知道了,非扒了他的皮!”
這當中也確實有不少實力強悍的,發現是有人在半山腰處做法,便也紛紛往那裡湧去。
“噗嗤!”正在做法的老道士猛地噴出了一大口鮮血,鮮血噴到了鴻鈞鎮壇尺上,更增幾分威力。可老道士臉上的生氣卻在迅速地溜走。
“師傅!”坐月小道士急忙上前,摻住搖搖欲墜的師傅,眼眶中滾出兩行熱淚:“差不多可以了師傅,再下去您會耗盡氣血而亡!”
“坐月!”老道士雖然體虛,但語氣依然堅定:“為師已經抱著必死之心。只可惜,為師能力有限,無法除盡這裡的妖邪。但能消滅一大半,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功德?自以為是的功德不覺得可笑嗎?”廣平還未現身,聲音已經傳來。
那倆位道士神情頓時一緊,急急側眸看去,只見得一道白光忽現,然後一男一女降落在近前。
那女的看著還算普通,而那男的卻是容姿出眾,氣勢不凡。乍一看,便叫人聯想到天人之姿。
可是這種時候,這種地方,老道士知道,這世間也有許多妖類幻化成漂亮的人類,用外表來迷惑普通人。他自認是心性堅定的修道者,斷不會為外表所迷惑。
在看到他們第一眼起,便堤起了十二萬分的警惕:“你們是什麼人?”
廣平看也沒多看他們一眼,只將目光落在石桌中央的鴻鈞鎮壇木上,“原來是鴻鈞鎮壇尺,難怪你區區凡人,居然能有這樣的威力。收了吧,本君不想為難凡人。”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老道士又問了句。卻也不知為什麼,眼前這個面容俊朗,臉上微微含笑的男子,卻有種讓他不敢直視的威懾力。
“本君雖不喜你們來擾亂這裡,但是念在你這道士乃是九世善人,這一次還未釀成大禍的份上,權且饒你們一命。鎮壇尺自行收了,趕緊滾蛋。”
此時,有幾十位妖類們也趕了過來,包括殭屍先生。一看到這倆道士在做法,一個個頓時都火冒三丈,嚷嚷著要揍他們一頓。
尤其是殭屍先生,氣得是渾身發抖,“好你們兩個臭道士,剛才弄壞了我們的外賣,現在又跑來擾亂我們的相親大會。真以為我是好殭屍就不敢揍你嗎?”
他說著,已經擼起了袖子衝上來要揍人。然而,不等靠近,鴻鈞鎮壇尺光芒大盛,使得他的面板如被火灼,哀嚎一聲,只能連連後蹦幾步,“呀呀!這什麼怪東西,快要把我的屍身都燒成灰了。”
和他一樣,其他的妖修、鬼修們也都不敢隨意靠近。倒是有妖叫囂道:“有本事,你們就躲在那裡一輩子不出來。”
沒錯,現在這師師徒二人仗著有鴻鈞鎮壇木,讓妖鬼們不敢靠近,無法傷到他們。但這到底只是一時的,一但他們氣力耗盡,鎮壇木就會威力大減。何況他們又是凡人,不吃不喝也根本維持不了多久。
可那老道士卻是一視死如歸的模樣:“吾替天行道而死,雖死猶生!滅不了你們這些大妖,能除幾個小鬼也不虧!”
程想想也在為那些低階的鬼們擔心。畢竟都是她召集來相親的,又沒做什麼惡。親還沒相成,無緣無故的被弄得魂飛魄散,連投胎機會都沒了,這也太慘了。
擔心加生氣下,程想想的口氣自然也沒得好,道:“什麼狗屁東西!他們雖然是鬼,但是都是有投胎資格的。有不少生前還是善人。即使有些有罪的,也都是在煉獄裡服過刑,早就清乾淨罪孽。似你這樣,不分清紅宅白就亂來一氣,這是替天行道?分明就是在作孽!”
廣平道:“所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