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的蓋子,當她第一眼看到木盒裡裝著的東西時,臉色瞬間大變!
她猛然站起,身子顫抖不止,愕然的望著木盒中安靜躺著的那串滿是滄桑之意的念珠。
沐塵珠!
“沐塵珠!”
斷塵子失聲叫了出來,急道:“這沐塵珠怎麼會在他身上!”
數百年的修行,不過是一縷青煙,她以為自己已經是四大皆空之人,早已經放下了當年的那段孽緣,今日瞧見沐塵珠,終於還是露出了她壓抑多年的心意。
雲小邪低下頭,沒有說話。
斷塵子急了,伸手緊緊的抓住雲小邪的手臂,急道:“你快告訴我,這串沐塵珠怎麼會在他的身上!”
雲小邪不敢去看斷塵子那迫切眼神,低聲道:“因為,因為……這本就是師叔祖你當年送給他的定情信物。”
“啊!”
斷塵子如遭電擊,身子劇烈顫抖不止,向後退了幾步,身形不穩,坐在了地上,臉色慘白。
“不,他死了,笨和尚在三百八十年前就已經死了!”
她口中喃喃的說著,像是在對自己說的,又像是在對雲小邪說的。
雲小邪嘆息一聲,道:“他沒死,當年虛無禪師路經五臺山,救了他一命,還收他為徒,賜法號枯禪。枯禪大師自覺對不起師叔祖,對當年在南疆犯下的錯事深感悔恨,這些年來他一直居住在迦葉寺一間破舊不堪的禪房裡面壁思過,這幾年來,他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前幾年曾下了大決心曾去五臺山尋你,只是他不知道,那時你已經回到了蜀山。枯禪大師圓寂前,讓弟子給師叔祖帶一句話,他說……他對不起你。”
斷塵子默默的聽著,淚水再也忍不住,如短線的珍珠,嘩啦啦的從她的眼眶中流了出來,悽美、絕望、歡喜、心傷……
各種表情瞬息萬變,似乎誰也不知道她此刻心中到底在想什麼。
她的手緊緊的握著沐塵珠,就像是握著她最愛的那個男子的手,她是那麼的用力,彷彿只要自己力氣稍微小一絲,就會從自己的指間流失。
“四百年了,你躲了我四百年,騙了我四百年,現在說一句對不起都不敢當著我的面!我樊少輕水豆蔻年華為你,不惜叛出蜀山,連清白之身都交給你,你對別人都是善心仁愛,為何對我卻如此絕情?連最後一面都不來見我!”
她流著淚,原來,這四百年來,她的淚水還沒有流乾……
或者,她的情還未曾泯滅。
雲小邪不知道該如何安慰,見斷塵子如此傷心,默默的從懷中拿出一塊手帕遞了過去。
“滾開!”
斷塵子似乎沒有了往日處變不驚的高深模樣,猛的推開了雲小邪的手。
瞬間,她望著雲小邪,道:“你體內有佛門真法,難道說……”
雲小邪道:“枯禪大師圓寂前,不僅將迦葉寺法光寶佛心經傳給了弟子,還將他六百年的苦修盡數傳給了弟子,所以我體內有一股他的佛力。”
斷塵子目光瞬間就紅了,似乎面前的不是雲小邪,而是她牽掛幾百年的那個笨和尚。
她一掌拍向了雲小邪,彷彿將這四百年的思念都化在了一掌之中!
斷塵子的修為何等強大,雲小邪要是吃了一掌,不死也要脫一層皮,瞬間,雲小邪身子一晃,身影就消失了。
金色掌風瞬間從雲小邪消失的地方貫穿打過,打在了後面的一根被歷代蜀山前輩法力加持的木柱上。
砰!
整個祠堂忽然晃動了一下,在那木柱上清晰了留下了一個深大半尺的掌印。
雲小邪咋舌,心想多虧自己懂得魔教分身術,不然吃了這一掌,自己還不全身骨折呀。
斷塵子似乎沒有放過雲小邪的意思,在她眼中,雲小邪體內有枯禪大師六百年的佛法修為,等同枯禪大師本人,她身子一動,朝著站在門口的雲小邪疾馳而去。
雲小邪嚇了一跳,轉頭撒腿就跑,口中叫道:“師叔祖,你幹什麼!”
斷塵子喝道:“和我打!”
雲小邪剛奔出祠堂,就被斷塵子追上了,感覺到身後掌風凌厲,又聽到了斷塵子的話,雲小邪本來可以再度施展分身術躲避,但他這一次卻沒有躲避。
他反手一掌拍出,兩股強大的力量在半空之中轟然相撞,隨著一聲巨響,強大的能量忽然擴大,雲小邪身子在能量餘波中被震飛了數丈,而斷塵子身影也晃動了一下,虛懸在了祠堂外的半空之上。
兩人相對十丈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