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歷。
雲小邪別的本事沒有,忍受寂寞的本事卻是非常人可比,這股堅韌不拔的性子,是他走到如今的重要源泉。
枯禪大師沒有說話,他也就閉口不言,兩人足足默默無語將近半個時辰,一言不發,甚至兩個人呼吸與心跳聲音都消失了。
直到許久許久之後,枯禪大師這才將目光緩緩的移到雲小邪的臉上,雲小邪明顯看到枯禪大師原本渾濁的眼眸中,竟閃著淡淡的憂鬱與哀傷。
他慢慢的道:“前輩,怎麼了?”
枯禪大師沙啞的道:“雲小施主,老衲在此向你打聽一個人。”
雲小邪心中驚訝,口道:“前輩要打聽何人訊息?”
枯禪大師又是一陣沉默,最後才緩緩的道:“蜀山第十三代弟子中一位複姓樊少的女弟子……”
雲小邪臉色忽然大變,驚愕的看著枯禪大師,他怎麼也沒想到,苦禪大師要打聽的,竟然是自己的師叔祖,那位在後山看守祖師祠堂多年的斷塵子。
他驚訝道:“前輩與樊少師叔祖乃是舊相識麼?”
枯禪大師默默的點頭,緩緩的道:“很多年以前,與她有過一段交集,哎,冤孽,冤孽呀,南無阿彌陀佛……”
雲小邪畢竟是過來人,也對樊少輕水當年的事情略知一二,但並不知道詳情,只在最近幾年自己當上蜀山掌門後,檢視了只有蜀山掌門才能翻閱的蜀山秘史,這才得知,當年樊少輕水私下與一位五臺山佛門高僧定情,還在南疆十萬大山中發生了不該有的關係,被逐出師門。
但云小邪並不知道,當年與樊少輕水私定終身的那位大師到底是何人。
此刻,雲小邪心中一動,驚愕的望著枯禪大師,然後猛然低頭,看向了枯禪大師手中那串滄桑古樸卻隱隱散發著金色佛光的念珠。
他腦海中瞬間想起一事來,十多年前,爹爹雲滄海曾交給自己一顆佛珠,讓他到五臺山找斷塵子,或許斷塵子有法子化解他體內的煞氣。
他終於想起為什麼枯禪大師手中的這串念珠有點眼熟,原來當年自己交給斷塵子的那顆佛珠,與枯禪大師手中的念珠一模一樣。
不同是,當年自己交給斷塵子前輩只是其中一顆,而枯禪大師手中一串。
雲小邪仔細一看,發現枯禪大師手中念珠只有十五顆,明顯是少了一顆!
“難道當年爹爹讓我交給斷塵子前輩的那顆沐塵珠,是眼前這串念珠其中一枚?難道斷塵子前輩當年是與枯禪大師私定終身……”
雲小邪腦海念頭急轉,一時間心中駭然,不知所措。
也不知過了多久,枯禪但是慢慢的道:“雲小施主,你是不是知道樊少施主的訊息?她如今可好?”
雲小邪回過神來,道:“前輩,晚輩確實知道樊少師叔祖訊息,但晚輩有一句話要問前輩,還請前輩解答。“
枯禪大師搖頭道:“你不必問,老衲知道小施主所問為何,不錯,老衲當年與樊少犯下了一下錯事,罪孽極重。”
雲小邪心中暗想果然如此,也不知道此刻該說什麼。
最後只得道:“前輩,既然您與師叔祖有過一段情緣,難道不知她這四百年來一直在五臺山麼。”
枯禪點頭,沙啞的道:“老衲知道的,只是老衲自感無顏面對她,這四百多年來一直沒有與她相見,最近幾年,老衲感覺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大限將至,在五年前,老衲曾去過五臺山,那時她已不在了,雲小施主,不知樊少現在還活著嗎?”
雲小邪點頭,道:“嗯,師叔祖現在就在蜀山後山的祖師祠堂。”
枯禪身子一振,似乎有些激動,道:“她,她老了麼?”
雲小邪搖頭,道:“不,她看起來十分年輕,不過二十出頭模樣。”
枯禪大師的表情更是激動了起來,沙啞的道:“她成功了,她成功了!她真的成功了。”
雲小邪見枯禪大師的異常激動表情,心中暗暗感慨,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如枯禪這等絕世神僧,也逃不過情這一關。
又是漫長的寂寞,快到黃昏是,枯禪大師漸漸的平復內心的激動與欣慰,恢復了老態龍鍾的模樣。
道:“雲小施主,多謝你如實告知老衲關於樊少的情況,老衲感激不盡。”
雲小邪見枯禪大師像自己彎腰行禮,急忙起身扶住,道:“前輩,這萬萬不可,晚輩哪裡當的起。”
枯禪大師道:“雲小施主德才兼備,日後成就必定不是普通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