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小邪與李鐵蘭急忙上前彎腰行禮,不敢怠慢。
聽到聲音,這兩位老尼都同時睜開了眼睛,目光落在了雲小邪與李鐵蘭的身上。
不同是,那位較胖一些的老尼姑,目光最後落在了雲小邪腰間斜斜插著的那根短棍之上。
而身邊較為瘦弱的那個老尼,卻是看向了李鐵蘭手中緊緊握著的那柄莫邪古劍之上。
這兩位老尼,胖一些的正是當今慈雲庵的主持念慈禪師,身邊的那位則是念嗔大師。
“古劍莫邪?!”
念嗔大師渾濁的眼眸中忽然閃過一絲銳利光芒,雙手何時,盤膝坐在破舊蒲團之上,慢慢的道:“女施主,可是蜀山派這幾年來新近崛起的莫邪仙子?”
李鐵蘭雙手合十,道:“晚輩李鐵蘭,見過兩位前輩。”
念慈主持微微點頭,道:“那想必這位施主便是雲小邪施主了吧。”
雲小邪雙手合十,彎腰道:“正是晚輩。”
“真是英雄出少年,蜀山派陰陽乾坤道果然非同凡響。你們二人小小年紀,在修真一脈上竟有如此造詣,真是讓貧尼大開眼界。哎,可惜我們七步庵沒有你們這等人才。”
說話的念嗔大師,但很快,身邊的念慈主持便道:“師妹,你又何須執著與此?”
念嗔大師一愣,隨即面露愧色,雙手合十,宣了一句佛號,道:“師姐教訓的是,是我執念太深了。”
念慈主持目光重新在雲小邪與李鐵蘭的身上一一掠過,道:“不知雲施主與莫邪仙子,今日來我七步庵,有何要事?”
雲小邪道:“我奉家父之命,來五臺山找一位前輩,正好路經貴庵,便前來拜會,打擾之處,還請兩位前輩見諒。”
念慈主持枯槁的面容露出一絲微笑,但竟有些猙獰,皺紋遍佈,深深的痕跡猶如被看不見的歲月之鞭一條一條的抽打出來一般。
只聽她道:“施主乃是貴客,只怕小庵簡陋,怠慢了兩位施主。”
妙真從旁邊拿了兩個蒲團放在了雲小邪與李鐵蘭的身後,微笑道:“雲施主,莫邪仙子,坐下說吧。”
兩人道謝,盤膝坐在蒲團上,面對著七步庵僅存的兩位念字輩前輩。
念慈主持問了一下關於如今蜀山派掌門雲滄海、雲水大師等人的狀況,雲小邪與李鐵蘭也一一回答,尤其是李鐵蘭言語得體,表情不卑不亢,果然是大家風範。
許久之後,雲小邪忽然道:“兩位大師,晚輩有一個問題向兩位前輩打聽一下,晚輩第一次來五臺山,對此地頗不熟悉,不知道斷塵峰所在何處?”
念慈與念嗔兩位大師忽然身子都是一動,微微轉頭,彼此對望一樣,目光竟瞬間變的有些怪異。
在場中的妙真皺眉道:“五臺山有斷塵峰麼?”
雲小邪一怔,道:“沒有麼?不會呀,我爹爹說,讓我來五臺山斷塵峰找一位前輩,那位前輩就隱居在一座高三千三百丈,寬五百六十丈的佛像之下,應該很好找的呀。”
妙真大為驚訝,道:“不可能,五臺山雖然是佛家重地,源遠流長,但最高的大佛也就四百六十丈,在中臺翠巖峰,哪裡會有三千三百丈高、五百六十丈寬的大佛?我在五臺山生活了幾十年,怎麼從來沒有聽過。”
這一下輪到雲小邪和李鐵蘭面面相覷了。
雲小邪心中念頭極閃,自己的老爹肯定不會騙自己的,難道自己聽錯了,不是五臺山?
不料這時,念慈主持忽然慢慢的道:“雲施主,你確定是要找斷塵峰?”
雲小邪眉頭一皺,道:“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隱秘?”
念慈主持慢慢的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道:“也不算有什麼隱秘,只是斷塵峰有點難找而已,現在五臺山寺廟古剎裡修行的年輕弟子,多半是連聽都沒有聽過這個地方。”
雲小邪心中一陣詫異,但見得念慈、念嗔似乎知道,便問道:“還請兩位前輩不吝賜教。”
這時,念嗔大師道:“我們可以告訴你,但與雲施主,你得告訴我們,你找斷塵峰所謂何事?”
雲小邪忽然猶豫了起來,偷偷的看了一眼身邊的李鐵蘭。
他這一次來五臺山,其實就是因為他體內幽冥鑑戾氣反噬越來越盛,所以爹爹雲滄海才讓自己帶著一顆破舊佛珠來五臺山斷塵峰尋找一位前輩,或許那位前輩能幫助自己找到化解幽冥鑑戾氣反噬的方法。
自己身體的秘密,他並沒有過多的告訴妻子李鐵蘭,就是怕她得知之後為自己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