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遙一看到蕭翎,立馬就像找到了靠山一般,在他走過來的時候向前一倒,閉上眼睛裝作昏迷一般。
她聽到兩邊的驚呼,不過此時她已經不在乎了。雙腳騰空,沒一會她就被蕭翎抱出了長樂宮,連招呼也沒打一聲。
出了皇宮,阿遙悠悠地睜開眼睛:“你怎麼來的這麼遲?”
“抱歉。”蕭翎抱緊了些,是他低估了皇后,也低估了長樂宮的宮人,這才叫阿遙在大殿外頭跪了那麼久。
是他大意了。
蕭翎沒有解釋,阿遙也不需要他解釋什麼。不過在外頭跪了一段時間罷了,除了有些冷,就沒有別的感覺了。阿遙還覺得挺值的,道:“有了這個由頭,以後就不用侍奉那位娘娘了。哼,真是醜人多作怪,她今兒仗著有病,使喚我使喚地像個丫頭似的,當時真想將那藥都糊到她臉上。”
阿遙說完,忽然又想起了四皇子妃的事:“還有那個四皇妃啊,不知怎麼也和我過不去,明明皇后都快沒精力折騰了,偏偏她又來了一句,叫那人又記起來怎麼折騰我了。”她趴在蕭翎懷裡,眼睛睜地大大的,和阿魚一樣,“你說,她到底怎麼回事啊,看著也不像是個壞的。”
“誰知道呢。”蕭翎安慰道,也不願意提起那樁糟心事。也只有這個傻的,才想不通各種的道理吧。
阿遙不太滿意,讓他揉了揉自己的腿,一面咕噥道:“左右都不是好人,都想著欺負我。”
蕭翎聽著憐惜不已:“好了,以後不會了。”
“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是你夫君。”他認真道。
阿遙忽然捂住了自個兒的眼睛。受不了,受不了,蕭翎什麼時候這麼會說話了。
不過,待到第二日,阿遙發現蕭翎說的確實如此。皇后的病還未好,只是這回卻沒有叫人前去侍疾了。
阿遙問過蕭翎,他只說父皇會有分寸的,有什麼分寸會怎麼做又沒說清楚,急地阿遙心裡像貓抓似的。
……
長樂宮中,皇后還想和昨兒一樣,將阿遙幾個都召過來。只是計劃趕不上變化,一大早,皇上忽然來了長樂宮。
皇后躺在床上,看到來人時也分毫不見驚喜:“喲,是什麼風將陛下給吹來了。”
見皇上不說話,皇后又自言自語道:“也好,這長樂宮,總是缺了點兒人氣,陛下來了總歸好了一些。”
皇上看著面色紅潤的皇后,心中自是氣憤。明明好好的,為什麼就要想不開去作死呢。皇上在屋子裡轉了兩圈,終於忍不下去了:“你說說,到底想要做什麼!”
“妾身想做什麼皇上難道還不知道?”
“朕知道?朕知道就好了!蕭翎是朕選的太子,成王妃是未來的太子妃,以後不論如何,你都是要靠著這兩個人安穩過日子的,你怎麼就想不清楚呢!”
“皇上給妾身後路嗎?”
“什麼?”
皇后苦笑了一聲,似是追憶一般地道:“妾身是您明媒正娶的妻子,是母儀天下的皇后。可您呢,您有相信過妾身麼?二皇子去世的時候,您陪著成王;六皇子出生的時候,您還是陪著成王,如今六皇子被關,被迫封王,被迫趕出京城,這一樁樁,一件件,哪個不是因為成王?”
面對皇后的質問,皇上竟然難得的啞口無言了起來。
“若是那文貴妃是您的心頭好也就罷了,可她什麼都不是,也從來沒有被您放在心上過。那蕭翎又憑什麼被您另眼相待呢,他憑什麼!”
皇上皺著眉頭:“人心就這麼大,你問朕為什麼,朕也沒法回答上來。”
“是啊,人心就這麼大,二皇子去世之後,妾身一整顆心裡就只放得下六皇子了。您不是不知道,他於妾身而言到底意味著什麼。可您卻還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他,難道六皇子就不是您的兒子麼,這大齊,就真的只有蕭翎一個皇子麼!”
“二皇子出事的時候,您答應過妾身,不會虧待妾身;六皇子滿月的時候,您也說了,不會放任不管,可您做到了嗎?”
沒有,都沒有。
到頭來,卻還一個勁兒地怪罪她,怪她不善待蕭翎,甚至怪她不該落了蕭翎妻子的面子。那麼她呢,她受的罪又要找誰來洩憤?
她是皇后啊,天底下尊貴無雙的皇后啊,卻還是這樣可憐。
“你心思太重,總是肖想不該得的。”六皇子那性子,終歸難當大任。皇上也沒辦法說服自己,將六皇子當成繼承人來培養。
“可那本來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