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胸口,寶貝一般地摸了摸,長嘆了一聲。她這麼多天的努力,果然還是有效的。
大抵是今兒一天實在太高興了。阿遙晚上睡覺的時候還不安生。
蕭翎便是被她吵醒的。半夜忽然聽到她在傻笑,待醒來一看,才知道她在做夢。臉蛋紅撲撲的,正在做什麼美夢,一邊笑,一邊還抱著他的脖子蹭。
真是要命。蕭翎生怕她笑的時候不注意,把口水漏到了他脖子裡,最後嫌棄地捏了一張帕子,兜住了阿遙的下巴。
阿遙的好心情,再第二天聽夫子說明兒不上課的時候,達到了頂峰。
不過,她這份喜悅也沒有持續多久就是了。中午去太極殿用膳,皇上拉著阿遙,突然神秘兮兮地道:
“阿遙啊,明兒朕讓皇后幫著辦了一個宴會,各家的閨秀都會來。你又正好不上課,咱們一道給蕭翎選兩個貼心人怎麼樣?”
☆、宮宴(修)
自皇上那句話之後; 阿遙就出了神,後頭他講的; 阿遙一個字都未聽進去。
皇上卻是正在興頭上; 自己一個人說地沒停歇,左一句“阿翎這些年是在可憐; 沒個人陪著”; 右一句“明兒的宴會來的人多,咱倆好好挑; 給他挑十個八個”。
皇上覺得,十個八個興許都不夠。他的寶貝兒子因著體內的殘毒; 這麼多年堅持修身養性; 別說侍妾了; 就連長得好看的丫鬟都沒有。前兩個月難得出現了兩個姿色不錯的,卻是阿遙身邊服侍的丫鬟。
這叫皇上怎麼能放心。
在他看來,所謂的修身養性都是藉口; 明明太醫從未說過什麼修身養性,那都是蕭翎不想成婚的藉口。可皇上是不打算忍了; 沒見著外頭那些人,私底下都明著暗著說他兒子不行嗎。
虎父無犬子,做父親的老當力壯; 做兒子的怎麼可能不行?皇上不是個好色的,於女色之事上可有可無,不過他本事大,否則也不會弄出來這麼多兒女。
反觀蕭翎; 可就真是太可憐了。皇上心疼兒子心疼地緊,恨不得將這京城裡的閨秀都放到兒子府上。
自皇后犯了錯以後,這還是皇上第一次找上她。讓她辦這場宴會,也只是單純地為蕭翎選人。
這回皇上下定了決心,一定要讓兒子選幾個。至於那些大臣,他們的意願從不在皇上的考慮範圍之內。他兒子天生貴胄,能和他兒子結上親,已經是天大的喜事了,他們還能不滿意?不滿意直接卸甲歸田算了。
皇上念念叨叨地說了幾炷香的功夫,拳拳愛子之心,都在這唸叨之中。
可阿遙卻覺得煩悶。最後,皇上不知說了什麼話,問阿遙有什麼意見,阿遙扯了扯嘴角,勉強嗯了一聲,示意自己什麼意見都沒有。
午休時候,阿遙罕見地失眠了。這話不是皇上第一次說了,上回皇上就提了一次,阿遙當時心情也不太好,不過很快就釋然了。
眼下卻不行。
事到臨頭了,阿遙不得不在意。一想到成王府裡不久就會有外人,一想到蕭翎房間以後就不再是她的房間,阿遙心裡就不痛快。心裡不痛快,阿遙整個下午都沒什麼精神。
學堂裡幾個滑頭的看她精神不好,便奉命過來刺激刺激她,豈料一不小心,刺激地過了頭,惹得阿遙砸了桌子,當眾發了一個小火。
雖是小火,也夠這幫半大小夥膽戰心驚了。當下再不多言,看著那錘爛的桌子,後怕不已。心裡暗暗下決心,以後不管趙子裕說什麼,都不來挑釁這小魔星了。
太嚇人了!
阿遙這悶悶不樂的狀態,從下午一直保持到晚上。
時下已經由夏轉至初秋,天氣也隱隱有些涼意,比起前些天,天黑地早了一些。
蕭翎的書房裡,早早就點了燈。
往常這時候,阿遙已經溜進來胡鬧了,今兒卻不見人影。蕭翎叫來小廝,問道:“姑娘呢?”
“回王爺的話,姑娘還在房間裡,一直未曾出來,也不讓人進去伺候。”
蕭翎皺了皺眉,卻想不明白她這又是為了什麼,只道:“你叫福公公給她送些吃的,順便看看她是怎麼了。”
“奴才知道了。”小廝聞言退下,不多時便找上了福公公。
福公公也正擔心著,立即就叫廚房做了些湯水,自個兒捧著一盅進去了。
屋子裡暗暗的,沒有點蠟燭。福公公早就覺得不大對了,不是說今兒課業多,要在屋子裡看書寫字的嗎,眼下連燈也不點,到底看得是什麼書?
福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