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知,周圍人看他的眼神已經變了,跟看傻子一般。
趙子裕猶然不知,兇狠地對著阿遙:“你今兒得給我跪下道歉,要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阿遙煩不勝煩,目光森然:“滾!”
“你,你……” 趙子裕看她看得腿軟,哆嗦了兩下,看到小夥伴們的臉色,又覺得難堪,撐著膽氣道:“好啊,我今日一定要讓皇后姑母給我做主,你,你給我等著!”
“等著做什麼?”阿遙囂張道。
就是這個語氣,就是這無法無天的模樣,趙子裕氣地牙癢癢。他想說等著我把你這個小崽子揍死,可是想到對方那可怕的手勁兒,只怕他沒有揍死別人,別人已經先將他捏死了。
趙子裕打了一個寒顫,覺得不能貿然出手。
不知他想到了什麼,笑得有幾分詭異,惡從膽邊生:“你就等著我皇后姑母教訓你吧。”
說著,他活像一隻鬥勝的公雞,連學也不上了,直接帶著人跑出了崇文殿,往長樂宮殺去了。
範清河憂心忡忡地拉著阿遙,想說又不知道說什麼。
皇后疼這個侄子疼地很,趙家也一向護著這個小兒子,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就是在學堂裡,大夥兒也都多少讓著趙子裕,不敢和他對上。
如今,他妹妹卻被這麼個天魔星給盯上了,範清河心底煩躁,道:“阿遙,你說這可如何是好啊。”
“怕什麼。”阿遙毫不在乎地說道。
他要告狀,那就讓他告去。要是不鬧地大一點,這個小傻逼還不知道她後臺有多硬。
阿遙安撫了堂兄,在幾個男孩子莫名的眼神中,雄赳赳氣昂昂地回了學堂。果然,她還是喜歡這種隨時戰鬥的氛圍,女子學堂那種明爭暗鬥,不適合她。
☆、治罪
下課後; 範清河就甩了眾人,再次去了女學堂。
那邊的女學生也已經走了大半了。範清河掃了一眼; 沒見到阿遙; 不由得急了。他顧不得什麼面子不面子的,直接進去了。阿遙那座位上; 東西還沒有收拾; 可人卻不見了。
裡頭的五公主還未走,見他這般著急; 便開了口解釋道:“範公子莫慌,嘉寧剛才被母后請過去了?”
“果真如此。”範清河說得有幾分惱意; 他就知道那趙子裕不是什麼好東西; 就知道告狀。
阿遙才那麼一點點大; 什麼都不懂,如今又被皇后那邊的人盯上了,這; 這可怎生是好啊。範小哥兒手足無措,開始團團轉了起來。
他也不過是個小孩兒; 現下能想出辦法來才怪呢。
五公主安慰道:“你不也不必太過擔心,這事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是小孩子之間的玩鬧。母后為人和善; 應該不會為難嘉寧的。想來再過一會兒,她就能回來了。”
範清河對她的話不敢苟同。皇后是個好性兒,天底下再沒有比這更好笑的笑話了,可惜範小哥兒現在笑不出來; 表情比哭還難看。
要是他祖母知道了阿遙出了事兒,沒他的錯也變成他的錯。不過他可不敢表露出什麼不滿來,拱手行了一禮:“多謝公主寬慰。”
“不值當什麼。”
五公主也只是隨口說兩句,不過她見範清河仍舊不放心,也不再多言了,帶著宮女,收拾了東西出了學堂。
女學堂裡,人都走盡了。獨留範清河一個在裡頭,他怕自己走了之後成王府那邊找不到人,也問不到訊息,到時候就沒人救阿遙了。
長樂宮這頭,阿遙帶著映雪和秋霜,被一路引至正殿。
甫一進殿,便看到上頭坐著雍容華貴的皇后娘娘,畫著精緻的妝容,做著講究的儀態,不怒自威,和當日在皇上身邊全然不同。她身邊,恰好站著與阿遙有過節的趙子裕。
趙子裕見阿遙過來,昂著頭從鼻孔裡出了一聲氣,神氣道:“姑母,就是她,上次就是她還有她的那個侍衛、侍女們打了我。力氣可大了,我身上都青了好多天。姑母,你可要為我做主,狠狠地教訓她!”
說著,他還投給阿遙一個輕蔑的眼神。
“裕兒退下。”皇后不容置疑道。
“姑母,”趙子裕不高興,憑什麼讓他退下啊。
“乖,先退下,若事情真像你所說那樣,姑母必定會給你做主的。”
皇后也是極疼趙子裕的,畢竟這是她的親侄子。可這話說得就太過偏頗了,只差沒指著阿遙說她有罪。
皇后覷了阿遙一眼,方才她才聽宮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