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她一點,也許,也許就會愛上她了。”
畢竟他們相識了十年,有了孩子,而且,她是他那樣疼惜的女子。
秦臻卻沉默了,過了良久,他搖頭,嘆了一口氣:“景姒,我們三個都這樣順其自然地一起走了十年了,要調頭怎會輕易。”
蕭景姒皺眉:“秦臻,我不懂。”
她怎會懂,他那樣小心翼翼地藏著他的心思。
不想讓她憂心,他儘量顯得平和,平心靜氣的口吻:“景姒,別為我們憂慮,我們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有自己要承受的東西,也有自己不能放手的東西,即便會累,會走投無路,可是人生下來,不就是渡劫,總能渡過的,便是渡不過,也縱有一老。”他頓了頓,極其認真的神色,“寶德,我會窮極一生去待她的。”
蕭景姒抿了抿唇,沒有再說什麼。
秦臻走後不到一小會兒,洪寶德便過來了,似乎趕著點似的,錯過得剛剛好。
“秦臻剛剛走。”
洪寶德就著沏給秦臻的那盞茶,給自己倒了一杯,很坦蕩地說:“我知道啊,我特意等他走了再來的,免得我倆帶著你一起彆扭。”
她倒‘體貼’,分明有意無意在躲著秦臻,早便下朝了,她怕是在星月殿等了有好一會兒了。
蕭景姒拿她沒辦法,唸了句:“你不是已經修沐養胎嗎?怎麼又來上朝了,你大著個肚子,別一個人出行。”
洪寶德不以為意,肚子往上一挺:“我家小寶健康著呢,大夫說,我要多走動。”
“小寶?”
洪寶德立馬來勁了,很得意地跟蕭景姒炫耀:“我娶的名字,不管男孩女孩都叫秦寶。”
秦寶?這名字似乎取得有些隨意了。
蕭景姒問:“你問過秦臻了?”
洪寶德搖頭:“沒有,名字而已,我能做主。”她昨晚回去愉悅地睡不著,便翻來覆去想了這個名字,若有所思了一會地,洪寶德很苦惱的樣子,“景姒,你說怎麼辦,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嚐到甜頭了,我有點動搖了,想賴著秦臻了。”
“他又不是不讓你賴。”
確實如此,其實只要她想嫁,秦臻就一定會娶的,她還是不夠心狠,咬不下牙。
洪寶德玩笑地說:“等楚彧回來,你問問他,妖族有沒有一種藥,吃了能讓人立馬愛上一個人,有的話,我就喂秦臻吃了,然後痛痛快快地一家團聚。”
蕭景姒有些惆悵。
這樣的藥八成沒有,若是有,他家楚彧肯定上一世便喂她吃了。
見蕭景姒一副將玩笑話當真了聽的神色,洪寶德樂了:“沒有就沒有,你作何一副不開心的樣子,你是孕婦,不能有情緒。”她湊過去,神神道道的樣子,“嗯,我告訴你一個好訊息吧,讓你也樂樂。”
蕭景姒抬抬眸,寶德的小道訊息向來層出不窮。
洪寶德很得勁兒地說:“頤華她懷孕了?”
蕭景姒詫異:“當真?”
洪寶德點頭如搗蒜:“昨日我去長公主府,頤華親口同我說的,她還沒有告訴溫思染。”說起這事,洪寶德很歡喜,“我們還說好了,將來要結娃娃親,要當親家。”
洪寶德走的時候還囑託蕭景姒別說漏嘴了,說這事兒現在還是秘密,不過蕭景姒當時在想事情,心不在焉地應著,其實,她是有點不開心的。
楚彧回來的時候,她就悶悶不樂的。
“怎麼了?怎麼皺著眉頭了?”
楚彧走過去,拍了拍她的手,她才回神,有些懨懨地,楚彧說:“鳳昭芷懷孕了。”
那他家阿嬈為何不開心?
蕭景姒很鬱悶:“她要同寶德結親家。”
楚彧還是沒怎麼聽明白,揉了揉蕭景姒皺得緊緊的眉頭,她咬了咬淡淡緋色的唇:“可是她們都沒有要同我們寶寶結娃娃親。”興許是懷孕了,容易胡思亂想,她很失望的樣子,問楚彧,“她們都不喜歡貓嗎?”
蕭景姒就覺得貓是世間嘴可愛的動物。
楚彧這下才聽明白了,頓時窩火了,簡直豈有此理!居然嫌棄他楚彧的種!
他壓下火氣,阿嬈是孕婦,性子變得有些敏感,他安慰他家阿嬈說:“阿嬈,別不開心,我們不稀罕和他們兩家結親,你看溫思染和洪寶德,都如此不著調,腦子肯定都不好,生出來的孩子肯定也好不到哪裡去,怎麼比得上我們家桃花和梨花,我們才不要和他們結親家。”
蕭景姒想了想楚彧的話,說得好像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