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給他順氣,輕拍他的後背,心疼後悔地恨不得刺自己一刀,這種話,自己知道便罷了,不能拿來刺激楚彧。
“我不說了,你別動氣。”她哽咽了,很怕,從來沒有這樣怕過。
楚彧躺著,將她拉著躺下,一眼便看透了她眼底的慌懼,長長吸了一口氣,調整好了呼吸。
“我沒事,乖,不怕。”
她怕,怕得要死!
楚彧抓著她一直緊緊掐著手心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然後放在她腹上,腹中的寶寶這會兒十分乖巧,沒有一點動靜,楚彧有些疲倦,聲音很小:“我在想,我是不是做錯了,不應該讓你這般歡喜我,歡喜得連命都不要了,早知道如此,你只要捨不得我一點點就好了,不用這麼連自己的命都不愛惜了。”
他知道,她性子決絕,若是他真出了什麼事,只怕她不會獨活。
楚彧光是想想,就心疼得難受。
蕭景姒翻了個身,側身對著楚彧,對視他的眼睛,點頭,有些賭氣地說:“嗯,都是你的錯,害我神魂顛倒,連命都不要了。”
她認真嚴肅極了,像叮囑,又像命令他:“所以,楚彧,為了我,你要撐著,即便苟延殘喘,即便五臟六腑都爛了壞了,即便血都流乾了,你也要活著,為了我活著。”
楚彧毫不猶豫:“好,我答應你。”
她這才鬆了鬆眉頭,她知道,楚彧只要應了她,便不會負了她,哪怕不擇手段,也沒有關係,哪怕是不要人性血性,她只要他活下去。
“明天我就去宗人府,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都會把白木香要來,你再忍忍,很快就不會讓你這麼痛了。”涼涼的一雙手,她輕輕地拂過楚彧受傷的心口。
宋長白說,傷口不深,癒合很容易,只是裡面的心脈,壞了,是為了她才壞了。
楚彧點頭,湊過去親了親她的發:“嗯,別的都無所謂,你和孩子不要受傷。”
她篤定的口吻:“放心,你的女人就算挺著大肚子,也能打遍天下無敵手。”
楚彧笑,笑著吻掉她眼角的淚。
他哪裡放心,他倒下了,最不放心的便是她。
次日,皇室宗人府,宮人高聲喊道:
“國師大人到!”
常年緊鎖的高門,被推開,屋裡一片昏暗,女子站在門口,光打在她身後,小腹隆起,容顏清麗。
這宗人府,普通囚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