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就會再寵愛他的。楚彧如是想。
五日後,夏和祥帝休書大涼國師大人,稱大病不愈,急召楨卿公主回國探視。
七日後,三月初八,春日盎然,草長鶯飛,乃黃道吉日,宜嫁娶禮慶,是日,風清雲朗,怡親王大婚,十里紅妝,萬人空巷,綢緞錦繡高掛,普天同慶。
天家親王大婚,皇親貴胄滿朝文武皆來賀喜。因著順帝與太后未能出席,這首座上,坐的是溫淑妃和大長公主,以及新娘的義兄安遠將軍,次座便是手握政權的國師大人以及手握兵權的欽南王楚牧。
這二人不知生了什麼嫌隙,欽南王爺一雙灼灼的眸子,盯著國師大人可勁兒瞧,一副恨不得將她瞧出個洞來。
再看常山世子,一雙眼也不偏不倚地盯著國師大人。
不過這父子二人,眼神一個厲,一個柔,著實讓一干人等一頭霧水。
鳳容璃覺得自己不識趣沒眼色,竟坐到楚彧下座,飽受楚彧那一雙足以顛倒眾生的眼的餘光將自己瞧得不自在:“你這麼盯著,我都吃不下酒了。”
楚彧仍舊目不轉睛:“本世子又不是看你。”
傻子都知道他在看誰,只是有必要眾目睽睽之下這般堂而皇之嗎?還嫌涼都的流言傳得不夠?楚彧這簡直是坐實了男寵一說。
“讓開,別擋著我看我家阿嬈。”
楚彧看鳳容璃的眼,哪裡還有看蕭景姒時的半分柔情似水,簡直冷若冰霜。
鳳容璃偏偏不讓,擋住他的視線:“那你坐過去啊。”
說到此處,楚彧有些惆悵了:“阿嬈沒叫我坐過去。”
“……”
這一副蕭景姒不開口就不敢放肆的樣子讓鳳容璃很不齒。
“阿嬈呢?阿嬈去哪了?”
許是蕭景姒暫時離席了,一會兒沒瞧見蕭景姒楚彧便急了,急急忙忙四處張望。
鳳容璃繼續吃他的酒:“又不是三歲孩子,走不丟。”
楚彧一雙依舊顛倒眾生的美眸轉過去:“你滾開!”
“……”
站起來,楚彧罵:“都是你,害我看丟了她!”
鳳容璃被一口酒嗆到了,臉如豬肝色,咬牙切齒恨不得一杯酒潑到楚彧這個重色輕友的妻奴臉上。
然,楚彧給了他一個憤怒的眼神,就離席尋人去了。
鳳容璃酒杯一摔,對著一桌子的官員擺臉色:“老子沒心情吃酒了!”抬頭,正好瞧見古昔站在酒席之外,竟被朝中一個叫不上名的五品小官差使,頓時一股怒火被火上澆油,他走過去,對著那小官員沉聲道,“這小侍衛是本王宮裡的人,誰給你膽子差使了!”
那五品小官員臉都嚇白了,連忙告罪,竟有眼不識泰山惹了宣王殿下的人,原來是這小霸王的人,難怪一個小侍衛竟還敢擺冷臉不聽差使。
“小侍衛過來,陪我行酒令。”
古昔抱著劍,一動不動。
宣王殿下:“……”
五品小官員傻眼:好硬氣的小侍衛!
怡親王府佔地千平,十分闊綽,後院種一片小蒼蘭,這時節,正花開,爭相鬥豔,十分賞心悅目。
這小蒼蘭,聽說是十六爺三年前種下的。
蕭景姒笑,俯身採了一朵,放在手裡把玩,她記得銀桑最喜歡的花便是小蒼蘭,想來,這片奼紫嫣紅的花海,是十六爺在借物寄情。
秦臻站在她身後:“你和楚彧怎了?”
蕭景姒搖頭,垂目看著掌心紫色的小花,道:“無事。”
“可是與陳太妃有關?”
秦臻心細如塵,更何況是蕭景姒的事情,他自然毫無遺漏。
蕭景姒笑,便也坦言:“你察覺到了。”
秦臻蹙了蹙眉頭:“琉璃宮大火那夜,楚彧隻身進了火海,衣角卻半點火星不沾,自然不是尋常人,便是他手下的菁華將軍也非普通。”
果然,還是瞞不過秦臻。
蕭景姒攤開手掌,任掌心紫色的小蒼蘭被吹走,嗓音也像被風吹著,輕飄飄的:“坊間傳聞是真的,北贏有妖。”
北贏有妖,妖顏惑眾。
秦臻驚愕不已,竟不知世人口口相傳卻從未得見的妖族當真存於世間,不禁回憶起曾耳聞過的流言,眉宇間思慮久久不疏。
良久,秦臻望向蕭景姒:“我不知是否如同戲本里所言,有人妖殊途一說,只是,楚彧終歸不是常人,北贏是個什麼樣的地方,你又會有怎樣的境遇,我都無法預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