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此時隱隱為武官之首,於是出言說道:“程公此言不妥,第一,我軍兵不過兩千,如何能攻打得下陰館。第二,所謂師出有名,如若貿然攻打陰館,雁門各縣出兵相助,該當如何?”
太史慈的問題正是李重心中所想,兵力多少暫且不說,陰館是雁門郡的治所之地,陰館令楊醜現兼任雁門郡守,李重如若攻打陰館,那就是明目張膽的以下犯上。
眾人都看著程昱,看他如何解釋。
程昱老奸巨猾,如何不知道眾人的心思,李重對自己十分敬重,自然要引起眾人嫉妒,如今之計只有靠胸中才學折服眾人,才能立足於帳下,程昱微微一笑,答道:“太史將軍此言不假,但只見其表,不見其裡。”
看到眾人有些疑惑,程昱沉聲說道:“先說大義問題,主公攻打陰館雖無大義,卻有私怨。張燕三番五次前來攻打廣武,楊醜如何不知,廣武可是他治下之地,為何楊醜沒有派兵阻攔。”
說道這裡,程昱忽然笑道:“楊醜必定和相互張燕勾結。”
太史慈頓時愣住了,過了好一會才對著程昱抱拳道:“程公果真……果真……洞徹人心,在下佩服。”
其實程昱的意思大家都明白,就是要找一個名正言順的藉口而已,什麼楊醜和張燕相互勾結,都是欲加之罪。太史慈對程昱這種栽贓的手段實在是沒辦法用言語形容了,想到李重也一樣栽贓過張燕,心中暗道:這一老一小果真是一丘之貉啊。
程昱接著說道:“能不能打下陰館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麼你要表明一個態度,看看各縣,有哪些人和楊醜同流合汙,然後我們就……”
這次眾人都點頭稱是,李重也拍手笑道:“程公所言極是,既然如此,讓程公休息幾日便起兵征討陰館。”
議事完畢,眾將散去,李重給程昱安排了住處,便回到後宅,一連月餘的征戰奔波,早就令李重疲憊不堪了。
順娘早就備好了酒菜,李重胡亂吃了一口,摟著順娘沉沉睡去。
第二天,李重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吃過早飯,想起很長時間沒見過蔡琰了,李重連忙向蔡琰的房間走去。
還沒走到門口,李重就聽見一陣悅耳的琴聲。推開房門,就見到蔡琰正身著便衣,坐在案前撫琴。
李重哈哈笑道:“昭姬琴藝天下無雙,真是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我真是有耳福了啊。”
蔡琰見到李重回來,十分驚喜,連忙站起身迎了過來。
一把攥住蔡琰的小手,摟著她坐到琴前,調笑道:“昭姬,你有沒有想我啊。”
“不想……”蔡琰紅著臉說道,她哪有李重的厚臉皮,雖說日久不見,但也說不出一個“想”字來。
李重可不管這些,他來自現代,泡妞的手段就是膽大、臉皮厚,沒說上幾句話便上下其手起來。
不一會,蔡琰便嬌2喘吁吁,顫聲道:“李郎,你快住手,讓人家看到怎麼辦?”
李重淫笑道:“那我們到床上去,別人就看不到了,嘿嘿……”
聽到李重有禽獸之意,蔡琰頓時面紅耳赤的說道:“李郎不可,我們之事還沒稟告父親,李郎如此……如此……輕薄奴家已經有違禮法了,千萬不能……”
說道這裡,蔡琰已經垂淚欲滴了,想來是被勾起思鄉之情了。
李重只是調笑一下蔡琰,根本就沒有推倒的意思,心中暗笑,口中去急忙勸慰道:“我說著玩呢,昭姬,給我彈首曲子吧,最近每日征戰,身心疲憊啊!”
蔡琰不知道李重是在岔開話題,急忙從李重的懷裡掙脫出來,整容坐在琴前,“叮叮噹噹”的彈奏起來。
殊不知這完全就是對牛彈琴,李重那知道什麼音律,坐在那裡裝模作樣的聽著,不時搖頭晃腦說道:“好……好……”
在蔡琰的住處待了一下午,李重吃過晚飯才回到自己的房間,和順娘大戰了三百回合,沉沉睡去。
第三天清晨,李重點齊一千五百人馬,殺氣騰騰的直撲陰館。
程昱這是第一次見到李重出徵,雖不知這些軍卒的戰鬥力如何,但單說進退法度,程昱確實沒見過比李重兵卒森嚴的。
再一想到李重發明的馬鐙,程昱不免對李重增添了幾分信心,終於不再糾結曹操的問題,開始一心為李重出謀劃策。
君則臣,臣矣則君,做臣屬的都希望自己的主公英明神武,將來也好封妻廕子。李重雖說現在實力比不上曹操,但能赤手空拳打下兩縣之地,手握兩千人馬,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