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情到濃時的呢喃低語,她忽然覺得清岑在這方面似乎很有天賦,但他表面上看起來又總是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彷彿永遠不會被桃花豔月挑撥心絃,沒想到原來竟是深藏不露。
清岑並不知道她心中所想,但見她瞳眸生輝,米分頰瑩澤,實在很討人喜歡,忍不住吻了她的額頭,同時出聲安撫道:“北漠的鬼怪算不上難纏,這場仗不會耗時太長。”
寧瑟聞言默不作聲,手指卻攥緊了被角,她知道蠻荒北漠原本是天界重地,卻因疏於防衛落入魔族之手,而今數千年已過,派去的天兵天將無不折損沙場,那裡的妖魔鬼怪怎麼會不難纏,清岑同她說的話,大概算是一番安慰話吧,就像他之前說的,三年內就能回來,大概也是一番安慰話吧。
思及此,她斟酌著回答道:“我今年已經三千多歲了,雖然在鳳凰族裡算剛成年,但是痴長了這麼多歲月,還是悟通了一些道理。”
清岑摟上她的腰,順手將她抱進懷裡,很配合地問:“什麼道理?”
“歲月如梭光陰似箭,百年都是彈指一揮間。”寧瑟道:“我還聽說小別勝新婚,也許我們可以試試。”
後一句話她說得無心,清岑卻聽得很在意:“這麼說來,你捨得和我一別百年?”
寧瑟愣了一愣,誠懇地表明心跡:“我在鳳凰宮待了兩天,日思夜想的都是你,就像書裡說的那樣,茶飯不思輾轉反側。”
她仰臉湊近幾分,額頭挨著他的衣襟磨蹭,像一隻正在撒嬌的雛鳥,“兩天我都覺得難捱,怎麼會捨得和你分開百年呢。”
言罷又說:“但你要去北漠,我心中只有贊成,即便非常想念你,還是可以忍得住的。”
這話其實半真半假。
正是因為思念難熬,所以清岑要去北漠,寧瑟勢必要跟著他一起去,好在對她而言,加入天兵營並非難事。
清岑摟在她腰間的手似乎收緊了些,嗓音依然低沉平穩:“我會給你寫信。”
“一天一封嗎?”
“兩封也可以。”
“好啊。”寧瑟道:“你剛才不是問,我父王母后喜歡什麼嗎?”
她拉著薄被坐了起來,鎖骨往下依稀幾道淺紅色的吻痕,濃密的長髮披散在雪背香肩上,此刻看來很是引人目光。
“我母后偏愛古董,最好是能裝酒的古董,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