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得不好。她就放心了。
祝遙覺得憋了幾個月的氣。微微鬆了一些。轉頭看向床上靈天,“她怎麼了?”
法禹一愣,猛的睜大了眼睛。認出了她,“是你!”
她直接白了他一眼,“不然呢?”
“你……你怎麼會?”他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那你現在的身體是?”
“當然是我自己的!”
“可你為何……”他一臉的莫名。突然又想到了什麼,舉著劍怒氣衝衝的道。“你到底對靈天做了什麼?為什麼她到現在還沒有醒?”
“我幹了什麼?”祝遙冷笑了一聲,“我能幹什麼?當初不是你動手把我的魂魄逼出來的嗎?現在出問題了,怪我咯?”
他臉上閃過巨大的慌亂,“我只是不想她被你控制。你出來了她才是靈天。怎麼反而會昏睡不醒,是你!一定是你做了什麼。”
對於這樣的腦殘,祝遙不想留情。一身的威示直接就朝著他放了過去,法禹頓時被壓制在地。張口吐出一大口血。
“你搞清楚!”祝遙上前一步,一把拎起他的領子,提了起來,“我一開始就跟你說過,我是來幫她的。而靈天也跟你說過,我是在幫她。是你自作主張,趕我出來。她現在變成這樣,全是拜你所賜。”
“不……不是的。”他拼命的搖了搖頭,“我只是想救她,我只是不想她有事,我沒有……”
祝遙冷笑一聲,“救?你充其量只是打著好人晃子的兇手罷了。”
她直接把他扔開,朝著床上的靈天而去。近了一看,她都不禁倒吸了一口氣,雖然靈天妹子還有著微不可聞的呼吸,但整個人卻飄浮著濃烈的死氣,像是下一刻就會斷氣。
祝遙緊了緊身側的手,又把法禹給提了回來,“發生了什麼事?”按理說不應該會這樣子,她雖然附在靈天身上,但她身體是十分健康的。根本不可能平白浮現這種將死之象。
法禹整個人都有些晃忽了,似是陷入了什麼可怕的事情裡,臉色慘白的沒有一絲血氣。聽到她的問話,只是搖頭,“我不知道……從天際森林回來後,她一直沒醒……無論我用盡了什麼方法,一直都沒有。”他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臉上是深深的絕望。
祝遙皺了皺眉,伸手把住靈天妹子的脈門,還特意探了一絲神識進去,結果卻讓她都很意外。靈天妹子的身體……居然沒有任何問題!她身上無論是丹田也好,經脈也好沒有一絲的破損,靈氣也執行正常。好像身上的死氣是憑空出現的一樣。
“你可以救她是不是?”法禹突然抬起頭來,似是大海中好不容易抓住了浮木一樣,死死的盯著她道,“你現在的修為這般厲害,一直可以救她的?求你救救她好不好?之前……都是我的錯,跟靈天無關。你怎麼對付我都行,就算是魂飛魄散我也願意,你救救她……求求你救救她好不好?”
“……”祝遙皺了皺眉,早知如此又何當初。
“你不信?”法禹愣了愣,臉上的慌亂更盛,“那你給我下生死咒,或是問心咒都可以!這樣我就逃不掉了。只要你救活她,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我現在就可以施法。”說著他手心一轉,一個生死咒的法印就出現在了他的手心裡,他連看都不看,就往著自己的額心按去。
祝遙看不下去,揚手一揮就打斷了他術法,順勢也把他推倒在地,“不必了。”她轉頭看向他,沉聲道,“因為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原諒你。”
“……”他整個人頓時一片死灰。
“法禹,你只知道靈天對你重要。但你利用我,算計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別人也會有重要的人。”祝遙沉聲道,“我可以理解你把我驅出靈天的身體,畢竟那本來就不屬於我。我早晚會離開,就算被提前驅離,也只能算我自己蠢,居然沒有看穿你。”
她自嘲的笑了一聲,話風一轉,冷聲道,“但是……我無法原諒你對芝麻動手。你要是不想修復它的內丹,直說就是。可你偏偏落井下石,還在它內丹上設下重重陣法,讓我們都以為它全愈。要不是我多心,檢視了一下它的傷勢,它可能就會因為這陣法之故,內丹再沒可以修復的希望,甚至可能命隕。你只知道靈天對你重要,你有沒想過芝麻對我也一樣重要。”
他臉上一片絕望。
祝遙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底的怒氣才繼續道,“至於靈天……我會盡力而為。”他猛的抬起頭,祝遙道,“但這並不是因為你的哀求,靈天是靈天,你是你。我救她,是因為她與你不同,她並沒有背叛過我。我也不會把你的錯誤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