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時期孔聖人曾經有言:“自行束脩以上者,吾未嘗無誨焉。”講究的就是心意第一,束脩為輔的一種樸素簡單的老師和學生之間的關係。
這種老師和學生之間的關係一直延續到唐朝貞觀年間,才發生變化,只因為唐太宗這位千古一帝他特別的重視,他的兒子們和皇家老師們的關係。
唐太宗認為只有自己以身作則的表示出皇家老師們的尊重和重視,老師們才會沒有拘束的,盡心盡力的輔佐,教導他的兒子們。而他的兒子們,只有在對自己的老師有了足夠的尊敬和敬畏後,才能打心眼裡感受到老師的人品貴重和學識淵博,才會跟著老師們認真努力的學習。
為此他不光經常訓誡皇家子弟“對待老師要如同對他這個皇父一樣”,給皇家老師們正式的“太師,太傅,太保”三師官位,還親自下詔提高皇家老師們的“王師”地位,並且在詔書裡面詳細具體的規定了,皇家子弟尊師重道的執行方式。
尤其是對當時的東宮太子,即那位和“漢武帝的劉據太子”,“康熙朝的胤礽太子”並稱史上三大悽慘太子的“唐太宗的承乾太子”李承乾的要求,最高最細,嚴禁太子在任何小細節上對東宮的老師們有所怠慢。
老師來到東宮時,太子必須親自出殿門迎接;在外面見到老師時,太子先鞠躬作揖,老師還禮時,太子要給老師行答謝禮;和老師一起進出時,始終讓老師先行一步;老師站著的時候,太子要先請老師落座,然後自己才能坐。各種禮節禮儀不一而足。
後來的各朝各代統治者都發現了,這個方法對於皇家籠絡天下文豪大儒的方便之處,因此基本上都延續了唐太宗親自設定的這些尊師禮節。
只是隨著君權的不斷集中,官場上開始越發的講究起“天地君親師”這一套規矩,“君”在“天地”後,“師”在“君親”後。所謂的尊師重道對於皇家而言,基本上就是流於表面了。
到滿人入關後,雖然大多數都沿襲了前朝制度,大力推廣和學習儒家文化,尤其在前朝興盛的程朱理學。但是滿人統治者跟著漢人大儒學習是一方面,教導皇家阿哥如何治理天下,當差辦事甚至防備,領導漢臣又是另一方面。 於是皇家的老師們就變成了類似於輔佐阿哥們的“臣子”,“幕僚”這一類。
比如康熙皇帝對於小太子的教育,因為不放心漢臣大儒對小太子的教導,怕小太子“移了性情”,儒家文化最重要的四書五經這一塊,都是他在這幾年裡,每天擠出一點時間,親自給小太子講解授課的。
現在他覺得太子性情已定,該學的地方也都學的差不多了,才給小太子安排了兩個忠於滿清朝廷的漢臣做老師,向天下人尤其是漢人們表示一下,滿清統治者對於尊師重道這方面的重視。
小太子來到無逸齋的時候,大阿哥和三阿哥還沒到,開啟書本,先把昨天皇阿瑪講解的經義複習一遍,再把後面要學的內容背背,一早上的時間就匆匆的過去了。
小太子再次感激自己“一目十行,過目不忘” 的能力,否則這麼多書,不說都背出來,光是每篇的一百二十遍熟讀,都要花好多好多時間。
怪不得各類歷史記載中對於康熙朝“胤礽太子”的描述都是非常同情,唏噓不已的語氣。
打五歲起,每天4點不到就起床,晚上6點才結束學習,中午的休息時間也是非常短。就這樣,長大成人後在代理監國,處理大小繁瑣的政事,主持各種的祭祀封賞儀式的同時,還是要不斷的學習。
從小到大這麼拼命的去做個合格的大清太子,最後卻是不光被自己尊敬崇拜的皇阿瑪猜忌防備,更是被兄弟們合著夥拉下了太子的位子,落得個圈禁到死的下場。
雖然這其中也有“胤礽太子”自己的性格原因,尤其後期在各種壓力下變得愈加暴躁偏激,結黨營私的時候,確實有點兒像後世醫學中,精神病症中的“人格分裂症”。但是總體上,康熙朝“胤礽太子”的整個人生,還是讓無數後人們每每提到這些明君們的太子們的時候,都為之嘆息不已。
小太子把昨天晚上準備的那個小匣子交給康熙皇帝,沒去關注康熙皇帝看到《標點符號使用說明》的驚喜表情,鄭重的提出他要面見施閏章大人,商談讓他出任女子學院協理的事情。
還有就是要提醒這次去拜訪四位先生送手錶禮的官員們,最好能說服幾位先生們的學生或者思想學說的追隨者們,進京做館講說,尤其是女子學院。
小太子覺得這些事兒很重要,康熙皇帝卻是覺得無可無不可,自是滿口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