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出身上的陰氣將兩個鬼裹了起來,直到他們魂體凝實後才將陰氣收了回來,一揮手將兩個鬼甩出們去。她似笑非笑的睨著黑總管,涼涼的說道:“黑總管,這麼對待顧客不太好吧?”
黑總管的臉被帷帽擋著看不清臉,但從他身上翻滾的陰氣來看估計十分惱怒:“你是什麼人?膽敢來鬼市鬧事。”
“我不是人,是鬼,來租攤位的。”韓向柔從王威的手裡接過來幾張紙錢走了過去,隨手丟在桌子上:“怎麼不做生意了嗎?”
黑總管從面紗裡戒備的打量了韓向柔一番,這才慢吞吞的坐下:“你租攤位賣什麼?”
“賣鬼。”韓向柔撐著桌子看著黑總管,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手裡什麼樣的鬼都有。”
黑總管拿著毛筆的手一頓,再抬起頭來聲音帶著明顯不滿:“你是來找茬的?”
韓向柔輕笑一聲,忽然甩出一張符籙直衝黑總管面門而來,感覺到符籙裡的雷霆之力,下意識往旁邊閃出,符籙擦著他面門而過並沒有停止,而是繼續朝後衝去,黑總管臉色一變,拿起鞭子就要去勾那符籙,就在此時雷符已經落到黑總管身後的泥草做的牆壁上瞬間炸開,雷光閃爍之後簡陋的牆壁消失了,那裡出現了一條不知通向何處的路,隱隱約約能察覺到小紙人留下的氣息。
韓向柔嘴角翹了起來:“你偽裝的功夫太差了一點,這三面牆或多或少的都有些陰氣,就你背後那面乾乾淨淨的什麼氣息也沒有,不覺得太假了嗎?”
黑總管此時顧不得懊惱,拿著鞭子就朝韓向柔抽了過來,韓向柔剛要去摘自己的手串,就見顧柏然已經手持天蓬尺將她擋住:“這種小角色交給我就行。”
顧柏然似乎學過防身術一類的功夫,手拿一把天蓬尺把黑總管甩的角度刁鑽的鞭子擋的嚴嚴實實的。黑總管見狀有些氣惱,帶著幽冥之氣的鞭子朝顧柏然的身上抽了過去。
顧柏然吃了符紙後雖然身上的氣息有所改變,但他體內至陽之氣並沒有消失。既然如今已經順利的混了進來並找到了入口,顧柏然也沒必要隱藏什麼,直接將體內的至陽之氣輸入到天蓬尺裡,控制著天蓬尺和黑總管的鞭子糾纏在一起。
天蓬尺本來就有驅邪的作用,再加上顧柏然體內的至陽之氣本身對陰邪有天然的剋制作用,帶著陰邪之氣的鞭子被壓制的死死的。在天蓬尺的追擊下,鞭子冒出一縷縷的黑氣,在空中痛苦的扭曲起來,甚至已經開始有躲閃之意,似乎十分懼怕和天蓬尺接觸。
黑總管見勾魂鞭已經初露敗像,十分果斷的將鞭子收了回來轉身就想往通道里跑。顧柏然趁機抓住天蓬尺一躍而上,手掌重重的拍在黑總管的後心處,用自己的陽氣緊緊的纏住黑總管。
黑總管身上的陰氣雖然濃郁但只是因為修鬼道的緣故,他壓根就抗不過至陽之氣,很快身上的陰氣就被陽氣吞噬了大半,無力的跌在地上,痛苦的嚎叫了一聲。
顧柏然一伸手將他的帷帽拽了下來,露出了一張年輕的面孔。王威湊過來看了看,有些奇怪的嘟囔道:“這不長的挺帥的,幹嘛擋著不敢見人。”
韓向柔走過來打量了他一番,微微眯起眼睛:“我怎麼覺得你有些面熟?”
黑總管擋著臉不肯說話,韓向柔回憶了片刻忽然從腦海裡蹦出了一張和黑總管有幾分相似的臉:“你也姓黎嗎?”
黑總管眼裡閃過一絲迷茫,似乎不太明白韓向柔在說什麼。一直盯著黑總管的顧柏然忽然伸手捏住了他的臉頰用力往下一拽,一張臉皮被硬生生的扯了下來,露出有了一張滿是疤痕的臉。
王威被黑總管的騷操作給震住了:“我去,這比整容可簡單多了,好像也沒什麼風險,就是貼個死人臉皮感覺有點噁心。”
韓向柔走上前手腕一翻手串化為了一把木劍抵在了黑總管的脖子上:“五天之前一大一小兩個女鬼在你們這裡失蹤了,是不是你乾的?”
黑總管往後仰了仰頭,臉上有些驚慌和恐懼的神色,一副不敢說的模樣。韓向柔往裡看了看,輕蔑的笑了下,拿劍一勾將那張臉皮撿了起來:“這張臉是從哪裡來的?”
相比之下這個話題安全多了,黑總管沙啞著聲音老師交代:“這是我四十年前才從一個少年的臉上剝下來的,一直用到現在。最近兩年這張臉皮變的鬆弛潰爛,我還沒有尋到新的臉這才暫時用帷帽擋著。”
韓向柔看著這張臉皮,總覺得和那個在張家老宅遇到的黎正則有什麼關聯,想到黎正則當時出手替自己解決了張天祥,還將張家的幻珠搶了過來送給了自己,怎麼算都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