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上,小青木低頭玩著自己的布娃娃,疏懶的勾了勾嘴角。
彷彿一切都與他無關。
更讓人摸不著頭腦。
銀霄遲疑道:“莫非是分|身?”
九尾爭論:“化神境才有分|身存在,而且分|身怎麼可能全都是實體?”
銀霄攤開爪子:“那你告訴我,哪個是真的?”
“我想,兩個都是真的吧……”
九尾的聲音越來越小,對於這種推論,自己都覺得不忍直視。
不曾想,邪闕前輩竟證實了它的猜測:“小狐狸說的沒有錯,兩個都是你師叔。只不過,眼前這個已經是一具行屍走肉,空有皮囊,沒有靈魂。”
蘇慕歌先前也是這樣想的:“所以,青木是我師叔的元神奪舍重生?但為何奪舍來的肉身,看起來一點兒都不像奪舍的?”
邪闕睨了小青木一眼:“那是因為你師叔根本不曾奪舍,他只不過是自我再生了而已。”
“自我再生?”蘇慕歌深攏黛眉,“前輩,人有可能自我再生?”
“人,當然不行。但問題在於,你師叔他並不是人。”
“不是人?!”
邪闕咂咂嘴,一面輕鬆愉快的制止住屍魁,一面揣測道:“本源如果是妖,那你師叔可能就是一顆能量核。本源是人,那你師叔可能就是一團神識體。”
本源,能量核,神識體……
超出理解範疇,幾隻小崽已經完全懵了,齊刷刷的注視著邪闕。
“這麼跟你們解釋吧,你們看,這是老子的內丹。”邪闕今兒心情不錯,清清嗓子,擺出一副為人師表的架勢,一手放在丹田處,“咔”一聲,從紫府內掏出一顆桃核大小、流光溢彩的絢爛珠子。”
一直冷眼旁觀的玄機真人,此刻看的眼睛都直了。
喉結上下湧動,口水快要滴落下來。
這樣一顆妖丹下肚,簡直堪比仙丹,能讓他分分鐘結成元嬰啊……
“作為妖修,修煉到老子這個境界,肉身任何一個部分分離出來,都是可以當成法寶使用的。而對於妖修來說,力量最強的,無疑是妖丹。”邪闕將珠子隨意向上一拋,珠子彷彿長了腳一般,在空中跳躍浮動,“若是有一天老子死了,妖丹沒有被摧毀,沒有被煉化,沒有被吸收。待過上千百年,它便宛如一顆種子,可以自行生出魂魄和肉身來。”
“我明白了。”
其他人還處於茫然狀態時,蘇慕歌已經領悟他話中精髓,沉沉道,“如果是位人修大能,力量最強的,乃是識海。這位大能因故隕落,若是恰逢時機,他的神識不曾散去,便會凝結成神識團。久而久之,這股神識團便會生出屬於自己的魂魄和肉身。”
“正是這個理。不過有個前提條件,本源的力量必須非常強大,才能擁有如此強悍的神識體或者能量核。並非隨隨便便哪位大能,都有這種逆天能力。”邪闕真是越看蘇慕歌越順眼,吸回自己的妖丹,笑眯眯地道,“方不方便告訴叔叔,你師叔是怎麼死的?”
“師叔在五百多年前便受過重傷……”
難得這尊大神心情愉快,蘇慕歌忙不迭將蕭卿灼這些年的經歷敘述一遍。
豈料邪闕聽罷,反而皺起了眉:“若你師叔幾年前死了,至少需要九千至一萬年,才有可能再次凝結成新的肉身。短短几年之內,在被煉化的情況下,竟用自己的肉身作為暖床,再行復制一個自己。看來,你這位師叔的本源,來頭恐怕不小啊,至少也得是……”
在蘇慕歌說起師叔生平時,小青木並沒有多少興趣。
此刻緩緩抬了頭,瞳孔浮出一抹幽光。
邪闕卻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勾了勾唇角:“這個屍魁,殺不殺?”
“不能殺,那是我的主人!”九尾想要撲上前,但一想起自己背上還有一個主人,頓時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只能不斷嚷嚷,“不準殺我主人!”
蘇慕歌心頭也是一堆亂麻。
她甚至都不願再轉頭看那具屍魁一眼。
一想到那個曾經為她綰髮,告誡她欲修仙、必修身,對她關懷有加的長輩,現如今變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心口就像壓了一塊兒重石,喘不上氣。
明明知道那只是一具皮囊,根本不具有什麼意義,就像自己換魂之後,肉身被另外一個人佔據,她也不覺得有什麼心疼。
但換做師叔,她就是有些不忍心。
天知道自重重背叛、種種欺騙中重生之後,她對這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