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在洞府內幹著活,一面將他老底摸了個門清!
玄機真人小跑出來,躬身道:“您千萬不要誤會,以您的法力,這天坑的深度,絕對困不住您。”
“哦?”邪闕露出好奇的神色,“那得多深才能困住我?”
“容晚輩算一算啊。”玄機真人摸出一個算盤,撥的噼裡啪啦作響,“築基需要一百丈,金丹需要兩百五十百丈,您是……您是什麼修為來著?”
“大乘境大圓滿。”
“還得再挖六百丈,晚輩手中鑽地龍還小,至少得再挖三百年……”
邪闕一拍桌子:“再等三百年就能坑到老子了,是嗎?!”
玄機真人雙膝一抖,都快哭了,“晚輩哪裡敢啊?!”
邪闕冷哼一聲:“量你也沒這個膽子!”
“速速將天絕長老放出來!”
石化中的四名築基邪修,終於漸漸回暖。錯愕過罷,紛紛拍著自己背後的棺材,只聽一陣“咔咔咔”的聲音,幾人面前便出現一大波煉屍。
同是築基修為,硬拼就好,用不著耍什麼陰招。
蘇慕歌招呼一聲雷婷,兩個嬌小的姑娘便一個揮舞著巨型鐮刀,一個操控著千鈞重劍,在煉屍堆兒裡一陣狂砍亂劈。
一波過後又是一波。
不一會兒,籬笆小院入口處便堆滿了殘肢斷臂。
四對二。
四名邪修中,一人築基中期,三人築基初期。正常情況下,怎麼也不可能輸給對面。
他們可是以鬥法強悍而著稱的邪修,手中又有大量輔助攻擊的煉屍。再瞧對面兩人,雷婷築基初期,看上去傻兮兮的。蘇慕歌又是一名馭獸師,而且手中靈獸全在後方安全區域蹲著,根本沒有參加戰鬥啊。
尤其是那頭殺千刀的狼,竟還在津津有味啃著鴨脖子!
這要輸了得多丟人?!
修為較高的那名修士跳上前,絆住蘇慕歌,衝同伴喝道:“我困住這個拿鐮刀的,你們三個,去集火那個大頭仔!”
三人立刻轉了方向,去揍雷婷。
“大頭仔?!”雷婷怔了怔,怒道,“你說誰是大頭仔!”
“哈哈,你說這裡頭最大的是誰?”
“當然是你。”蘇慕歌眸中殺意一現,下手絕不留情,倏地一個隱身掙脫他的鉗制,手中鐮刀向後一頂,柄部正中他心口。繼而扣住他的胳膊,按下他的脖頸,不斷朝石壁上碰撞。
“咚咚咚”一陣聲響過罷,這裡頭最大的,果然成了他。
蘇慕歌一腳踩在他腦袋上,轉眸冷冷望向那幾人,厲聲喝道:“還不滾!”
另外三人一看這架勢,知道他們沒戲了。趁著結界上的破印箭還不曾消失,丟下同伴,兔子一般逃個無影無蹤。
邪闕摩挲著茶盞,眯了眯鳳目,妖識在蘇慕歌身上打了個旋。冰系靈根,神器在手,個性沉穩,有勇有謀。
靈臺紫氣逸散,天運、地運、人運皆為上上之品。
這氣運,這命格,真像是爹孃修改之後,塞進司命天君命盤中去的。
邪闕再看一眼籠子里正呲牙咧嘴,被自己變成小白兔的紫琰,丹鳳眼尾不由微微上挑。
自己這個兒子,生來仙胎,不曾受過人間錘鍊,因此自詡孤高,實則是個草包,正需要一個深沉又粗暴點兒的媳婦兒來管一管。
之前在瀛洲時,便覺得她有些與眾不同,故而出手幫她一幫。
今日再看,果然與眾不同。
嘖嘖,討來當兒媳婦,不錯不錯。
相信他娘應該不會有什麼意見。
此時此刻,蘇慕歌完全不知道這位妖修大能在打自己的主意。眼下雖然僥倖困住了天絕長老,打退了他的手下,但她懸在嗓子眼裡的一顆心,根本未曾鬆懈。
那股令她微微顫慄的力量,依舊潛伏在暗處,窺伺著他們。
蘇慕歌以鐮刀勾住大頭仔的脖子:“破印箭是射進來的?”
那修士尚處於暈眩狀態。
“說!”
“他都被你撞暈了,你這樣審問,怎麼可能有用。”小青木懶洋洋的趴在九尾背上,雙手託著兩腮,小臉頰粉嘟嘟的,“我來審吧,反正也是來抓我的。”
“您想怎麼審?”蘇慕歌心生不祥預感,皺了皺眉,但還是鬆了手。
“就這樣審唄。”小青木抓起他的布娃娃,一把扯掉娃娃的胳膊,“不過,得先讓他清醒過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