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掌門!我等已經明白!勢必捉拿兩人歸派!”一陣齊聲應答迴響于山中,之後,十數條黑影唰唰的對著先前兩條黑影逃竄之路閃電般追逐而去。
“霜妹,他們已經追來了,我們得加快速度了,你現在十月懷胎一定不可以讓他們追上,不然,我想我們的孩兒一定會不保,只是,苦了霜妹了。”其中一個黑影現出身形,正是一個身穿黑衣相貌端正的青年,正看著身旁已是有些氣喘的黑衣女子,眼中一片溫情。
那黑衣女子只是笑笑,搖搖頭,柔軟的玉手移向腹部輕拂著,那裡在黑暗中仍可看見圓鼓鼓的,正是十月懷胎的圓潤,“坤哥,霜妹不苦,只要有你在我身邊,就是到那刀山火海我也不苦,只是苦了我們的孩兒了,坤哥我們……”女子目光一閃,看向後頭,那裡隱約的吆喝聲傳來。
“走,這幫畜生,若讓我葉坤苟延,我定讓他們不得好死,此今為保我們的孩兒,只能暫且離去,今日之仇,他日一定百倍奉還!霜妹,我們走!”黑衣男青年眼中決然之色毫不掩蓋,直射向那身後的密林大山,回頭溫柔的看了一眼十月懷胎的女子,牽起玉手便是疾步而去,不一會已是不見了蹤影,消失在了夜幕下的落魄村莊之中。
約莫一個小時之後,十數條黑影紛紛奔至村莊梯田之上,咻咻連續的幾聲輕響,黑影驟然停下,其中一個黑影蹲下身子,抓起了一把泥土,放在鼻尖聞了聞,然後對著身後黑影甩下頭,伸出四個手指,一會指向東面,一會指向西面,然後又是伸出兩指,對著自己一指,隨後唰的一下,十數人便是分開行動,四四二三的隊形分閃了去,不一會已然不見了蹤影。
梯田裡一下又陷入了死寂,四周的黑暗似乎能淹沒一切,就是那原本匍匐在地的黃毛犬都還只是一動不動,綠幽幽的眼珠子卻是滴溜溜的打著轉,而後一陣輕微響動,那眼珠子則是一下看向了梯田裡的一堆稻草中,鼻子嗅了嗅竟是慢慢的後退著。
“噗”一把利劍從稻草中刺了出來,接著兩個身影出現在梯田上,一看竟是那先前在逃的男女,“霜妹,於長老果然守信,現在已經把他們引了開去了,這回我們就往南走吧,相信一定能擺脫他們。”男子眼中忍不住的閃過一絲欣喜,而後對著身旁女子說道。
女子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頭“嗯”了一聲就與男子一同向著南方疾奔而去,只是男子不知,此時女子心中一種莫名的升起一股奇怪感覺,那一絲抓不住的,似是不詳之兆,但看了眼同牽著自己的大手,玉手不由緊了緊,搖頭笑了笑便是不當做回事,心中踏實了許多。
“呼呼呼……”一陣陣的喘息聲在某個樹林裡響起,一名身穿農裝的男子牽著一名同樣村民打扮的女子躲於一顆大樹之下。
“霜妹,我們現在已經出了清縣了,再往南走就該到廣州城了,這會他們應該是追之不上了,我們就先在這裡歇息一下吧。”說話的正式那喬裝打扮的男子,旁邊既是那年輕女子,二人昨夜一路向南,直至天明才在全力施為下,硬是利用青山的輕功絕學逃出了清縣。
女子點點頭,露出一絲微笑,嘴唇此時卻有些蒼白“嗯,好。”女子答應著,雙手圍著肚子撫摸著,眼中說不出的慈祥。
男子堅毅的臉龐流著汗水,顯然兩人都極盡虛脫,目光閃動正尋找著適合的休息之地,正想著是否到前方若隱若現的小村莊上借宿,不料,兩人剛起身,一道寒光落下,噗的一聲直向兩人位置斬來。
說時遲那時快,男子護著身旁嬌弱一個轉身閃了開去,再抬頭看向前方,眼中噴著怒火,在那一棵松柏上竟是站著三名黑衣男子,其中一個鷹鉤鼻,眼睛甚為閃亮,盯視著下方兩人,嘴角帶起一絲陰笑。
“好功夫啊,好一招調虎離山,葉師兄穆師姐可真讓我們好找啊!”黑衣男子毫不掩飾的冷笑道。
“哼,你們這幫畜生,除了只知道聽命於掌教老鬼還能做些什麼?當年若不是我對你百般照顧你能有今天嗎,冷鷹!”青年男子把懷孕女子護於身後對著眼前被其稱作冷鷹的鷹鉤鼻冷冷道。
“哦,對了對了,想當年還真的是葉大師兄把我這時常被人欺負的雛雞照顧著,今日也方才有這成就啊,葉師兄啊,我愧疚啊,而今你落難我卻未能給你解圍,這樣吧,你只要把那個秘密偷偷告訴於我,而後再跟我一起回山,我一定保證在掌教面前為師兄美言幾句,到時師兄便不用受太多的苦痛了,你看……”冷鷹滿臉的愧疚之色,眼中卻未有絲毫變化,而後更是笑吟吟的說道。
只是還未等他說完,葉姓男子大喝一聲打斷了他的話語道:“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