聳著,抖顫著,盡露著女人媚力,活似個多情夫人再現。
小千實在不敢相信秋蓉會變成這個樣子,驚詫不已:“阿切你發什麼神經?好端端的穿這身衣服?”
秋蓉含笑道:“這有什麼不好,我美嗎?”身軀一轉,柔紗輕飛,宛苦仙女下凡,只是仙女光著身軀罷了。
小千苦笑不已:“你幹嘛來到這個充地方?這些是不是多情夫人教你的?”
“是啊!是師父教我的。”
“你師父?”小千詫楞不已。
秋蓉含情脈脈走前:“不錯,我和柳公子來到這裡,後來夫人留下我和我娘,並說我漂亮,骨骼又好,可以繼承她衣缽,所以就收我為徒了。”
小千直叫苦:“收你為徒,也不該穿成這副妓女樣嘛!”
秋蓉稍臉紅:“可是師父說女人最美的地方就是光著身軀,因為男人最愛看女人身體了。
“所以你就脫給人家看。”
秋蓉困窘道:“我沒有啊!我還穿著肚兜。”
“那跟光著身子有何差別?”小千嗔道:“走出去,照樣是妨害風化。”
秋蓉窘聲道:“我又不到外面去……”
“到哪裡也一樣,脫衣光服就是不行。”
“可是師父她都能……”
“她有病,你也跟她一樣有病?”
秋蓉甚感委曲:“你不會了解的……”
小千瞪著她:“我看你是中了她的邪術,把這些事都看成太平常了。”突然緊張道:“你也跟她一樣,到處跟男孩亂搞?”
秋蓉道:“師父說要練功夫,就得如此……”
小千聞言有如晴天霹靂,一個純真的童年友伴,竟然變得如此放浪?還名正言順的找個理由——練功?置貞操而不顧?
他大發雷霆:“練什麼臭功夫?練你們這些騷娘們的狗屁功夫?全是一群女色狼,大母豬!”
秋蓉有些怪罪:“你怎能如此說……”
“不然要怎麼說?要說你們這些母豬是正常,每天找男人睡覺是正常?”小千怒火沖天:“滾開——我不想再看到你!”
怒不可遏,潑起池水就往秋蓉身上打去。
秋蓉沒動,似乎對小千瘋狂舉動感到無比吸引力,呼吸已為之急促,任由池水將衣衫弄溼,粘沾身軀,妙態更是畢現了。
突然間她已跳入水池,往小千抱去,一副飢渴呻吟著:“小千兒,我需要你……”
小千沒想到她會如此大膽,竟然跳入水池抱住自己,還粘得緊緊,一時不察,想掙脫已是不易,急得尖叫。
秋蓉臉腮已泛紅雲,宛似閨中怨婦在須求愛慾,湊嘴就往小千親吻,摟得更緊,更縮。
小千極力掙扎:“放開我!”當下伸出雙掌,猛往她臉頰打去,如暴雨落瓦盆,叭叭叭叭叭……又急又準的颳著,大吼不已:“你給我滾開——”
秋蓉被盯得傻楞了眼,眼中慾火已消,手也鬆了,任由小千抽打臉頰,不閃也不避,一無所覺,巴掌好似落在別人身上似的。
小千打著、叫著:“給我滾,滾——”手掌落個不停,突然間他見秋蓉已落了淚,登時也怔愣住了。
這淚是如此熟悉而純真,童年的她不也時常流出這種淚珠?
秋蓉猝然哇地大哭,撲向小千肩頭,哭的更是傷心。
是小千的巴掌把她打醒了,多少日子的委曲,分崩折離的從心田處洩了出來,化作淚水奔流,想流盡一切不加意。
小千激情之餘,也撫著她,噙著淚眼,畢竟童年交情仍使他不能忘情。
“你哭吧!有什麼不如意就哭出來。”
秋蓉哭得更傷心:“小千兒,我對不起你,我沒聽你的話,你為什麼不帶我走?要我留在這裡?你不要走,我在你身邊……”
“我沒走,我不就在你身邊了?”
秋蓉激情痛哭,似真的要將一切不如意哭出來,淚珠兒不斷湧現,涔涔落下。多少委曲,多少痛楚,摧絞著肝腸、淚線,在這心靈倚托友伴前,她是如此不自禁的渲洩著。
池水漸漸平靜,聲音漸漸平靜,淚水也漸漸流盡……
終於,秋蓉哭聲已竭,她抽搐著,心情也好過多了。
小千扶著她坐向池邊,替她罩上本是給自己穿的黃錦袍,坐在好旁邊,含笑道:“哭夠了沒有?哭夠了,該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吧?”
秋蓉此時反而覺得困窘,靦腆紅了臉,不知該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