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了,重新戴上墨鏡,拉著小胖子就要往外走,“好啊,既然我好好跟你說,你還學不會尊重,我就讓陸峪親自來教教你!”
“教什麼?”
——這句話倒不是池杉問的。
而是陸峪。
他大概是開完了會,從門外走進來,眼皮微抬,語調懶洋洋的,彷彿半點都不在意眼前劍拔弩張的氣氛。
“陸峪,你可算是回來了,呵,你這個助理,本事真是大的不得了。。。。。。”
“嚓!”
一串鑰匙從門口被拋到了茶几上,金屬製品和玻璃發出清脆又響亮的碰撞聲,直接打斷了汲今歌說到一半的話。
“我助理怎麼了?”
男人語氣懶散,邁著大長腿走到辦工桌前,狹長的桃花眼微微眯起,就這麼盯著她。
汲今歌抬起頭,看見男人漆黑眼眸裡的冷漠和譏諷,不知為何,整顆心都顫了顫,話剛說到一半,又全部吞了下去。
“你繼續說啊,我助理怎麼了?”
“。。。。。。”
他冷笑一聲,把手裡的檔案摔在桌面上:“說啊!”
猛然提高的聲音裡帶著沉沉的怒意,如同驚雷一般,把辦公室裡的其他三個人都嚇了一跳。
陸嘉石小胖子已經快要哭了,縮在池杉身邊,捂著嘴,小身體直打顫,卻一聲也不敢響。
池杉下意識安慰地摸了摸他的腦袋。
作為被直接針對的正主,汲今歌發愣最久,老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陸峪,你這是做什麼,在孩子面前呢。”
陸峪冷冷地看著她:“你還知道是在孩子面前啊。大嫂。”
時隔五年,再一次聽到這個稱呼,汲今歌不僅沒有感到絲毫喜悅,反而整顆心都要跳起來了。
她臉色煞白,語無倫次:“我。。。。。。陸峪,我是嘉石的母親,我生他養他,我、我是陸家的功臣,嘉石他可是陸家下一代唯一的血脈,。。。。。。”
男人不耐煩地打斷她:“誰跟你說的?”
什麼誰跟她說的,這不就是明擺著的事實嘛。
陸家老爺子就兩個孫子,大孫子陸柘小孫子陸峪,陸柘早年因為飛機失事去世,就留下陸嘉石這麼一個遺腹子。
而陸峪至今連個女朋友也沒有,說不準就真的有什麼特殊癖好,更何況就算沒有,她也早就讓他。。。。。。
思緒斷在這裡,汲今歌猛然瞳孔放大,聲音裡的恐慌無比清晰:“你、難道你已經。。。。。。”
難道之前的退避和忍讓都只是緩兵之計,陸峪早就在外面和別的女人生下孩子了?
她就說呢,陸家這麼大一份產業,陸峪怎麼可能甘心就這麼拱手讓人!
她視線一轉,下意識落在旁邊的池杉身上,眼睛裡流露出幾分兇狠和恨意。
這些年她時刻注意著陸峪,可從來沒見他招過這麼年輕漂亮的女助理。
——說不定就是和這個女人生的!
不然她怎麼敢在自己面上這麼有恃無恐,還故意和嘉石拉關係?
池杉被她盯的毛骨悚然,忍不住就蹙了蹙眉。
不是正和陸峪吵著架嗎?怎麼忽然又看到她這裡來了?
難道是不滿她一個外人在這裡旁觀他們的私事?
池杉自己的事情就已經夠多了,當然懶得牽扯進別人的家務事裡。
於是趁著這個空檔,直接就請示道:“陸總,既然你已經開完會,那我就下班了?”
陸總沒有同意。
他遞給池杉一張卡,吩咐道:“陸嘉石馬上就要上大班了,你帶他去買個新書包。”
女生瞅了一眼他手機的銀行卡,沒接。
眼裡全是不情願。
加班主要還是其次。
主要是她怕陸嘉石他媽會莫名其妙又心理失衡,開始打擊報復自己。
陸總翻了個白眼:“順便也給自己買個新書包。”
池杉的眼睛噌的就亮了:“預算有多少?”
“不限預算,只限數量。”
“好的陸總。”
池姑娘歡欣鼓舞地接過卡,牽起小胖子的手:“來,嘉石小朋友,姐姐帶你去買新書包好不好?”
陸嘉石其實好怕的。
他看看小叔叔,又看看自己一動不動面色陰沉的母親,最後還是一步三回頭,乖巧地跟池杉小姐姐去逛商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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