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柏義一臉傲氣,不耐煩的道:“柳君汶,你決定好了沒,到底這東西該歸誰,九轉金蓮只有一株,明明就該是婉兒的。不過是一群女奴罷了,那邊也只是個小女奴,有什麼好在意的,對不對啊,婉兒。”
說罷,目光痴痴看著梵清婉,一臉討好,全然不顧梵清婉有點尷尬,欲言又止的模樣。
身後的鄭伯則是冷冷一笑,真是個蠢貨,若不是城主只有這一子,也輪不到他來當這少主。只有這一子,以前是,現在可就不一定了。
鄭伯瞟了一眼龔柏義,就算再怎麼嚴正名順,也抵不過他自己作死。自出門以來,不知道壞了多少大事,連個面都抹不平。
柳君汶勾了勾唇角,眼中極快的閃過一絲利光,打斷將要開口的梵清婉,緩緩道:“龔兄此話差矣,這裡的每一位女弟子都是我雲水大陸萬人尊愛的仙子,何來女奴一說。”
果不其然,原本因著龔柏義出手闊綽,一身貴公子氣度,梵清婉向來長袖善舞,溫婉大方,而有所傾向的女弟子,在聽了剛才那一番言論,都是滿臉不忿之色。
梵清婉暗道不好,“我想龔師兄並無此意,只是龔師兄本是其他介面之人,有些世俗道理滿難免不通。因此冒犯了眾位道友,也是有的,但是龔師兄還是很有改錯之意的。”
龔柏義倒也不算蠢到底,只不過是被寵的唯我獨尊慣了,現在看自己心上人發火,自然配合,“有什麼冒犯大家的地方,還請多多包涵,柏義自瓊陽界而來,初次見面,也讓道友見一下瓊陽界的劍意符。”
不同於雲水大陸的封法術與符紙中,瓊陽界均是各種劍意符,有的潺潺流水,有的綿綿細雨,有的烈火熊熊,有的雷光電閃,甚是不同。
蕭芷容臉色一變,這麼一場危機就這麼消弭在梵清婉的幾句話中,果然,她還是這般端莊可親。
“這九轉金蓮本是由我發現,當時我正欲取下九轉金蓮,卻不想九轉金蓮的伴生獸著實了得。故而,我在此地與九轉金蓮的伴生獸很是纏鬥了一番。卻不成想,就見我這離火門的師妹帶著他界之人,進了我佈下的陣法,破陣,並不問緣由地打死了伴生獸。”
蕭芷容頓了一頓,不帶任何感情,任何立場,只是將事實娓娓道來:“然後便是柳道友了,此山谷外本有天然陣法。我和師妹都是誤入這泉眼,而柳道友確是破陣從正門而入的。本來柳道友不想摻和此事,可龔道友不願放人,懷疑柳道友會帶人前來殺人奪寶,。”
蕭芷容有條有理,又不帶個人感官,連蔣由聽了都覺得這件事本就是梵清婉的錯,蕭芷容和柳君汶都是受害者,可事實真是如此嗎。
蔣由不置可否,梵清婉本就是一個很有凝聚力的人物,自然聚集了大批離火門的弟子。可梵清婉再有個人魅力,也抵不過蕭芷容門派掌門之女的身份。
不過女主就是女主,即便如此,女主還是有一群死忠的朋友陪伴。
就見一圓圓臉蛋,大眼瓊鼻的嬌俏女子,氣憤道:“蕭芷容,你不要胡說八道,明明就是你無能無力,差點被伴生獸殺掉。清婉念及同門之意,捨身救你,卻不信你翻臉不認人,竟然誣陷清婉想要掠奪九轉金蓮。那九轉金蓮本就該是清婉的,清婉捨身救你,身受重傷,正是需要療傷之物。”
看了一眼梵清婉身後的離火門弟子,吳夢芸同情道:“蕭芷容,你不要以為你是掌門之女,就可以無法無天。你手段狠辣,隨意出手就毀人根基。又脅迫同門為你作證,真是令人作嘔。”
梵清婉則在一旁拉了拉吳夢芸,想要制止,可看那動作,卻一點也沒攔住,更是讓吳夢芸怒火高漲。口中不斷的攻擊蕭芷容,例數蕭芷容的事蹟。
蕭芷容冷眼旁觀,彷彿被說得不是她。瞥了一眼身後身在曹營心在漢的弟子,“你們還是哪裡來的,哪裡去吧。我可不需要你們的幫助,日後也不會為難你們的。”
這麼一群廢物,她才看不上呢。即使籠絡了又如何,也不過是拖後腿的罷了。吳夢芸不過就是梵清婉手中一條會說人話的狗,為她衝鋒陷陣罷了。
吳夢芸一聽此話,臉上得意之情溢於言表。
蔣由總算在這唇槍舌劍中搞明白了事情的來往,這是一直默不作聲的黑衣男子開口了,聲音冷冽:“九轉金蓮,蕭芷容的。不服,亮劍。”
安瑩瑩不樂意了,“表哥,依我看,這九轉金蓮,本就該是梵姑娘的東西。”
蔣由秒懂,這是三角戀,女配的忠犬發話了。
姚天陽聽了半天,終於不耐煩了,“你們說了這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