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在的極西之地的邪修,一夜之間走了個精光,轉而跑到了怨氣的大本營,宛平城。
法華寺幾乎傾巢而出,想要送陰靈轉世,以求平息怨氣。
玄清宗,玄靈峰。
“見過掌門,各位師伯,師叔。”蔣由揖手施禮,垂眸斂目,靜立下首。
“蔣由,今日法華寺前來是為宛平城一事。”聲音溫和而慈悲。
明殊真君微笑,道:“這位是法華寺的老古板,空若真君,這是吾師侄,蔣由。”
空若真君面容約二十幾許,極為清俊的五官,佐以憫人的神色,讓他看起來更為清雅,見之親近。
空若真君面不改色,神情祥和,似乎並未聽見明殊真君的打趣。
“還有一人,梵清婉,此二者,與此事頗有淵源。解鈴還須繫鈴人,二子乃此關鍵。”
“還有”,空若真君微微頓了一下,臉上的笑容更撩慈悲憫人,“明殊你比本君還要大上十三歲。”
明殊真君笑容一僵,臉色變黑,“無事不登三寶殿,你來我玄清宗,無故召見我師侄到底所謂何事。”
“你不會是又想搶人吧。”明俞真君接道。
想當初,他剛剛結成元嬰,和師兄還有空若真君結伴遊歷,正巧救了一個孤兒。
測驗靈根,正是純度極好的單一金靈根。
根骨更是絕佳,眉清目秀,一看就是劍修的好苗子,結果卻被空若以與他有緣搶跑了。
空若真君笑容淡淡道:“衍明本就適合佛修,他如今也是吾寺的真君了,修為也只差明俞你一線。”
衍明便是那個孩子的道號,言下之意,衍明若是跟著你,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玄衍正在閉關進階元嬰後期,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明俞真君撫了撫根本不存在的鬍鬚,一臉感嘆道:“真是老了啊。”
沒成想,空若真君也是一臉敬佩,“明述師兄的確修為高深,道法精湛,吾遠不如矣。”
“你。”明俞真君被空若真君噎的面紅脖子粗,“老禿驢。”
明殊真君連忙出聲和稀泥,“梵清婉也到了,到底有何事,就直說吧。”
“吾寺準備結陣,以清宛平城死氣怨氣,需貴宗扶持,更需二子為陣眼百年。”空若真君拋下一顆炸彈,就眼觀鼻鼻觀心,默不作聲,一副我佛慈悲的模樣。
明俞真君聞言,立馬炸了,“你讓兩個金丹期的小姑娘去做陣眼,還是在宛平城中,你成心想害我師侄吧。”
明成真君也是一臉不悅,他徒兒一心心繫梵清婉,此女雖靈根不算絕佳,卻難得悟性極高,性情柔然,氣運更是逆天,想必也能與宣微並肩而立。
這個老禿驢,自己做和尚不結道侶就算了,還破壞其他人的姻緣啊。
知不知道現在高階女修士多麼搶手啊,最重要的是,修為高,潛力大,還性情柔和的女修,簡直沒地找。
他徒弟好不容易自己找到了,別人休想虎口奪食。
“你們想得倒美,最危險的都丟給了我玄清宗的弟子,你們倒是安安穩穩的靜享功德,坐享其成。”明成真君一言戳中要害,直接頂了回去。
明殊真君頓時臉色一難,攤手無奈道:“空若,你看此事?”
空若真君慢條斯理道:“此事非吾所願,而是天意難違。吾也知道此事對二子凶多吉少,
吾法華寺自不願意二子有何閃失,這是吾寺的冰玉晶蓮,可清心神,除心魔,固守道心。這是蓮子,服下便可不使怨氣入體,死氣纏身。”
一時間,玄清宗五彩霞光滿天,異香撲鼻,聞之氣味,便覺神魂一清,神清氣爽,雜念頓消。
這便是法華寺的鎮宗之寶,冰玉晶蓮乃是上古異寶,如今便是遍尋修真界都不得。
明殊真君長嘆一聲,心中已然明白蔣由此行是非去不可了,法華寺連鎮宗之寶都願意拱手相送,此事定是非她二子不可了。
罷了,也只能多做補償了。百年,對於他來說不過彈指之間,可百年的修為不能寸進,對於一個金丹來說,卻是晴天霹靂。
“空若,你也知道,她們潛力絕佳,百年陣眼,修為不能寸進,再出來,精進修為必不會容易。”
空若沉默半響,“唉,這是淨根水,明殊,吾必不會讓二子斷了大道的。”
只是上次宛平城,去了的真君均是元氣大傷,再去怕是難以尋到合適人選了。
“非是我不願相幫,只是玄清宗上次在玄清宗損失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