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妙涵有點驚慌的問道,“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李明德環顧四周,“既然幻陣在這裡,那月華兔也必然在這裡。我們先分散開來,看看到底有什麼不對勁的,幻陣的陣眼就是月華兔。注意,不要走遠,就在附近就好。”
眾人紛紛點頭,分散開來。
李明德一邊找一邊向眾人傳輸經驗,”每一個地方都有著自己的協調性,月華兔的幻陣並不是天
然形成的幻陣,而是以自身為陣眼,幻化成這裡某種東西。”
說到這裡,李明德頓了頓,“可能是一株植物,也可能是一個動物,甚至可能是地上的一根枯枝或一片落葉。”
聽到這裡,蔣由不禁覺得自己一個頭四個大。
時間慢慢過去,天色也開始變晚。太陽才將將落下,這裡卻已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寂靜得可怕。時間的流逝讓大家早已失去了剛進森林時的淡定從容,內心的不安已快要將人淹沒。有時候寂靜妖獸更危險,在這種寂靜的環境下,人很難保持沉著冷靜,面對危險就很躲過。
不得已,李明德只好召集大家聚在一起,“天色已晚,青木森林裡有很多隻在夜間活動的妖獸。我們還是躲在陣法中以免被發現攻擊。”說著,便掏出一套迷蹤陣在此地佈下。
蔣由抱膝坐在陣法裡呆呆望著群星璀璨的夜空,盧弘宣走過來,“蔣師姐,你也累了一天了,進帳篷裡休息一下吧,我和幾個師兄守夜。”
修士雖然可以用修煉代替睡眠,甚至還可以消除身體上的疲勞,而且修士在築基後根本不需要睡眠,但是蔣由一行人卻很難靠打坐修煉恢復精神。畢竟今天累得不僅是身體,更是精神上的,打坐並不能放鬆精神,還是很需要一場睡眠。
蔣由搖了搖頭,“我不困,我只是想看一看這裡的月亮和小蔣村的有什麼不同。”講到這裡,蔣由露出一個笑容,“盧師弟,你想家嗎。自從我離開小蔣村,這是我第二次離開家,而且我忘記和小花姐姐說一聲了,不知道她會不會擔心。”
盧弘宣有點愧疚,“我沒有親人了,我的爹孃死在了獸潮中,玄清宗就是我的家。”又對著蔣由低聲道:“對不起,我不知道會這樣,不然我就不叫你出來了。”
蔣由有點無措,卻也明白盧弘宣不需要別人的同情。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道:“玄清宗也是我的家。而且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啊,再說了誰能預料得到以後呢。”
看著盧弘眼中的愧疚和安慰,蔣由眼眶有點熱。她真夠沒出息的,讓一個孩子安慰她。妖獸可不會管你幾歲,她還好,前世今生至少也活了三十多年了。可盧弘宣也不過十歲吧,卻早已明白了這個世界的法則,有時候生存容不得天真。
枉她痴長盧弘宣幾十歲,還不如一個孩子想得明白。
蔣由拍拍屁股,嘟了嘟嘴巴,“不和你聊了,我要回去睡覺了。我還是個小孩子,睡不夠,以後就長不漂亮了。”
盧弘宣有點摸不清頭腦,剛才不是還說她自己不困嗎,女人真夠善變的,即使那只是個小女人。又笑了笑,不管怎麼樣,蔣由現在的樣子讓他安心很多了。
帳篷中的蔣由輕輕閉上了眼睛,夜還很長,明天要辦的事還很多。
天地之間空曠而廣闊,唯有孤獨的月遠遠的凝望著這安靜的夜。
☆、第17章 青木森林(3)
第二天清晨一大早蔣由便起了床。沒辦法,昨天睡得太早睡的太好。走出帳篷,正看見盧弘宣抱著劍頭一點一點的,嘴角還拖拽了不斷的銀絲。
突然盧弘宣猛的擺了擺頭,瞪大了眼睛,蔣由本以為他醒了,卻不料他的又有緩緩的低下。蔣由仰俯大笑,他也有今天,平時都是一個小大人,終於讓她抓住把柄了。
還有點迷糊的盧弘宣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見蔣由不斷重複兩個字,“口水,你臉上有口水。”
本來還迷迷糊糊的盧弘宣一下子清醒了,立馬施了一個除塵術,清除掉臉上的口水。臉上還殘留著微微的紅,故作鎮定道:“蔣師姐,剛起嗎,昨夜睡得還好麼。”
蔣由促狹的回道:“睡得很好,還流口水了呢。盧師弟,你昨天守夜累不累呀,是不是想家了,我剛才看見你臉上的淚都流到嘴巴邊上了。”蔣由說完故作關心的走近盧弘宣,指了指盧弘宣的嘴巴旁邊,“就是這裡,盧師弟,你今天沒事了吧。”
盧弘宣的臉一下子爆紅,又想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正巧方妙涵起床聽見這句,不禁笑得前俯後仰。盧弘宣是在繃不住了,急急地衝向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