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地上的碎片,面無表情的看著陌容容說道,語氣森然,讓陌容容十分確定若是她再說挽姜半句,絕對會變成那個碎裂的酒壺。
“不。。。不說了。。。”陌容容只能任由帝無湮扼住脖子,唯一的右手被反綁在身後,根本沒辦法拿開帝無湮的大手,拼盡全力從喉嚨裡吐出幾個字,陌容容只覺得眼前一陣陣發黑。
鬆開手,帝無湮一言不發的往軟榻那裡走去,順便重新拿起一壺酒,仰頭直接灌了下去,乾淨素雅的青衣很快染上酒水,在胸前暈染開來,落拓而清貴的模樣。
“咳咳咳。。。”陌容容撕心裂肺的咳嗽著,俏臉漲的通紅,眼底的恨意和怨毒一點點的漫上來,眼眸黑的深不見底,她微低著頭,漸漸平復劇烈的喘息,嘴角揚起詭異的笑容,仿若淬了刻骨的毒。
既然你們不仁,那就休怪我無義了,這一切都是你們自找的。
魔界虛妄殿,十大護法額頭的冷汗越流越多,看著坐在主位上面色陰沉的魔尊,已經過了一個時辰都沒有開口說句話。
“尊。。。尊皇,是屬下們失職,請尊皇責罰。”大護法啟聲,十大護法紛紛跪下去,面色沉重。
魔尊沉默的坐著,手裡拿著黑金流動的魔凰碑,眼神寂寂,聲音漸染滄桑:“雲裡當真娶了那個女人?”
七護法遲疑的看了一眼二護法,二護法微微點頭,七護法一咬牙點頭道:“是,少主和少夫人已經拜過魔凰碑結為夫妻。”
又是一陣沉寂,十大護法跪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出,這些日子魔界發生了不少的事情,先是小主子下落不明,如今少主也重傷昏迷,魔界可謂是禍事連連厄運不斷。
“找到襄兒了嗎?”半天,西鑰重再次開口,聲音低啞。
三護法搖頭:“還沒有找到小主子。”
他們這些日子一直在瘋狂的尋找雲襄,可是雲襄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怎麼都找不到她的下落,三護法甫一說完,大殿又陷入久久的沉默。
“噗通”
“尊皇?!”十大護法心驚萬分的站起身,看著掉在一邊的魔凰碑,統統朝著正捂著頭痛苦不堪的西鑰重跑過去。
大護法眼疾手快的扶住西鑰重,焦急萬分的問道:“尊皇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西鑰重擺擺手,重重的撥出幾口濁氣:“沒事,舊疾復發罷了,雲裡還沒有醒嗎?”
“少主還在昏迷,那往生雷。。。”大護法猶疑的看著西鑰重,眉頭緊緊的皺起:“往生雷的傷,魔界根本無藥可治。”
往生雷是仙界用來懲處犯了重罪的仙人的,從來沒有魔界之人受過往生雷的懲罰,雲裡算是第一個受往生雷的妖魔了,仙人尚且沒辦法抵抗往生雷的威力,更何況他們魔呢。
西鑰重眼眸瞬間冷凝,殺氣凜然的盤斥在眼底,孕育著即將來臨的風暴:“聞滄,萬年之約一到,你便迫不及待的對付魔界,真是我西鑰重的好兄弟。”
“吩咐下去,魔界所有人不可輕舉妄動,本尊自有定奪。”西鑰重站起來朝著殿外走去,十大護法頷首領旨。
“老四老五你們兩個暫時掌管魔宮,其餘人隨本尊來。”西鑰重命令一下,眾人雖是疑惑不解,卻也有條不紊的遵照命令列事,他們自幼跟在西鑰重身邊,說是屬下實則已是親人一般的存在,彼此間的默契更是外人不能懂得的。
這邊仙界僖晟宮,舞邪塵眼角青筋直跳,揪著面無表情的幽冥司大人斐羽咬牙切齒的問道:“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遍。”
斐羽一張冰山臉沒有半點變化,瞅著自家瘋顛顛的冥王殿下語氣尋常的說道:“雨秋暝幾日前留了一封信給冥王殿下,然後就消失不見了,我找了幾日都沒有發現她半點蹤跡,冥王若是沒事還是趕緊回冥界吧,如今冥界因為孟婆的突然離去,奈何橋上等著投胎的人已經快排到冥界大門外了。”
“你哪隻眼睛看到本王沒事了?本王現在忙的很,冥界暫時回不去,人是你看丟的,你自個想辦法解決。”舞邪塵氣的推開斐羽,轉身端起一杯茶大口灌進去,心底的怒火還是一個勁的往上衝。
第三十六章 兄弟鬩異端
斐羽淡淡地點頭:“可以,既然冥王都不打算管冥界了,本司何必花心思去操心,冥王好自為之,幽冥司這個位置冥王也另覓他人吧。”
舞邪塵愣住,手裡的茶杯直接甩向要出門離去的斐羽身上:“跟我甩什麼臉,我有說不回去了嗎?你這是越來越不把本王放在眼裡了啊,都敢這麼跟本王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