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以及陛下半點關係也沒有,她區區一個犯了仙界重罪的人,本宮為什麼要去關心她的事情。”
“說的好。”雲裡讚賞的點頭,袖袍下的大手卻是緊緊的握住了那個冰涼的小手:“本公子也覺得挽姜和你們半點關係都沒有,當初若不是你們從中作梗抱走了她,她現在便是我魔宮的人,幾時輪到受你們的欺負,這筆帳本公子日後慢慢的和你們算,現在,若是不想死,都給本公子讓開。”
帝無湮一動不動的繼續擋在雲裡面前,眼神冰冷,這樣的帝無湮,對挽姜來說無疑的陌生的,她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帝無湮身上,生怕帝無湮會突然出手傷害雲裡,以至於絲毫沒有聽見雲裡說了什麼,可是帝無湮聽見了,也看見了挽姜對他那有些防備的眼神。
心中的苦楚將他沉沉湮沒,帝無湮緩緩地閉上眼睛,再慢慢的睜開,恢復成以往那個沉穩內斂萬事不盈於心的八荒之主,只見他緩緩地抬起自己的右手,軒轅劍的劍尖直直的指著雲裡:“那一次沒有打的痛快,今日便做個了斷吧。”
雲裡無懼,面色坦然的頷首:“可以,本公子也不想一直看見你,省的心煩。”
挽姜驚懼,咬牙衝出來擋在雲裡面前:“師傅,雲裡已經受傷,他根本不是你的對手。”
可是帝無湮這一次並沒有改變心意,他神情冷肅的一揮掌,挽姜跌進一個透明的結界裡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雲裡和帝無湮打了起來,心中一痛,一口血噴出來,模糊了眼前的視線。
若是沒有那十幾道的往生雷,帝無湮沒有把握能夠打敗雲裡,可是現在的雲裡,雖然依舊強勢,可是他還是瞧出了他的破綻,打出的掌風和靈力越來越弱,帝無湮不得不在心裡感嘆,雲裡明明傷的那麼重還能和他打到現在,這是何等的毅力和強大,不過就算如此,哪怕他是勝之不武,他也不想要手下留情。
若不是因為他,小挽不會受到仙界這麼嚴重的懲罰,明知道仙魔本是宿世仇敵,還要來招惹小挽,他實在是該死。
心裡的怒氣和怨恨噴薄而出,殺氣鋒芒畢露,手裡的軒轅劍挽出漫天的劍花,劍劍殺意濃重。
“不要!雲裡!!”趴在結界裡的挽姜一聲驚恐的痛呼,睚眥欲裂的看著帝無湮那把軒轅劍直逼雲裡血意模糊的後背,心中一口氣硬生生的堵在那裡,竟是雙眼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不要,雲裡,你千萬不要有事。
痛,無邊無盡的痛,每一根骨頭都在叫囂著滔天的痛意,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不痛的,在一片劇烈的痛楚中,挽姜慢慢的睜開了眼睛,手指痛的沒辦法動,眼前的光芒刺眼的厲害,她想伸出手擋一擋,卻發現是徒勞無力。
這裡是。。。仙牢?
待挽姜漸漸適應眼前的光亮,赫然發現這裡就是之前她待過的仙牢,四周依舊是沒有牆壁的欄杆,冷風烏啦啦的灌進來,遍體生寒。
鐵鏈掉落地上的聲音傳來,挽姜沒有回頭,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她現在根本動不了,也不想動,更何況,她知道來的人是誰,曾經朝夕相對的生活了三萬年,帝無湮走路時的腳步聲,她比任何人都要了解。
身上一暖,狐裘的披風將她整個的蓋住,淡淡的體溫在一點一點的溫暖她冰冷的身體,挽姜沒說話,帝無湮也沒有開口,他緩慢又小心的將挽姜抱起來摟在懷裡,手裡拿著一瓶精緻小巧的瓷瓶。
“小挽,這是師傅從司藥那裡拿來的仙丸,吃下去就不會那麼痛了。”倒出一顆晶瑩碧綠的藥丸在手裡,帝無湮清潤溫和的話語在挽姜頭頂響起,一如三萬年裡他每一次的淳淳話語,帶著讓人安心無比的魔力。
‘啪’的一聲,藥丸滾落,挽姜放下疼的厲害的右手,無力的垂在身側,聲音清凌凌的:“雲裡呢?”
目光一寸寸黯淡下去,帝無湮握緊手裡的藥瓶,聲音微啞:“小挽是在怪師傅?”
挽姜閉眸,不想回答帝無湮的話,帝無湮垂首看著挽姜面無表情的小臉,眼底苦意沉沉:“他沒事,那日。。。魔尊突然出現救走了他,我並沒有傷到他。”
她那日怒極攻心直接昏死過去,竟整整七天未醒,魔尊西鑰重救走重傷的雲裡,也宣告著仙魔兩界的往日宿怨近日深仇徹底再無迴旋的餘地。
仙魔兩界,勢必要打起來的。
聽到帝無湮的話,挽姜心裡暗自鬆口氣,眉目也舒展開來,只是目光依舊清涼:“那就好,我現在渾身都疼,師傅這樣抱著我只會讓我更疼,還是放開吧。”
這樣冷漠的話語,這樣疏離的語氣,冷冰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