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若是想來試一試思過崖的懲罰,本君可以幫這個忙。”
“不,不是,帝君不要怪罪大姐,是我要大姐帶我來的,我只是想來看看五姐。”衡宛擋在綏真前面,看著手裡已經凝聚起靈力的帝無湮顫著聲音說道。
鐵索發出細微的響聲,帝無湮回頭,看見挽姜朝他輕輕的搖了搖頭,終是一言不發的收回靈力,傲然甩袖凌空而立,那淡漠冰冷的目光卻是一直盯著下面的兩個人。
挽姜看著眼眶紅紅的衡宛,歪頭問道:“你看上去怎麼憔悴許多,發生了什麼事?”
她不知道衡宛早已經回了仙界,自是也不得知衡宛和拂霑之前發生過的事情,只是看著衡宛那蒼白消瘦的容顏,出於關心問了一句,誰知竟讓衡宛當即掉落眼淚,一雙紅紅的眼睛有些幽怨的看著挽姜,咬著唇就是不說話。
“五姐,拂霑他不要我了。”良久,衡宛才壓抑著哭泣聲低低的回了一句,聲音悽悽慼慼,比崖谷的仙風還要多幾分哀怨纏綿與道不盡的淒涼。
挽姜張口啞然,對於這個訊息有些難以接受,她側頭看了看帝無湮,帝無湮察覺到挽姜的目光頓了一下,最終還是朝她點了點頭算是預設了衡宛的話,拂霑和衡宛的事情早已經是鬧得仙界人盡皆知,由於四海八荒的事情擋在前面,倒是沒有多少人去關注罷了,連天帝天后都是一副懶得多管的樣子,底下的仙界大臣自是也不願意惹事上身。
“怎麼會這樣?”挽姜吃驚的瞪大眼睛,心裡悠悠的嘆了口氣,這就是當初抉擇的結果麼?如今看來更像是一場笑話。
綏真看著哭哭啼啼的衡宛眉眼間閃過一絲不耐,她今天本來是打算去瀚陵宮看看昏迷不醒的祈回,哪知衡宛非要她帶她來思過崖,如今人已經帶到了,綏真理了理被風吹亂的秀髮,鼻子一哼轉身就走了,她本就與挽姜相看兩厭,帝無湮在這裡她來不過是自討沒趣。
綏真離開,帝無湮也從上面飛了下來往崖外走去,只是在經過衡宛面前時,聲音淡淡地丟下一句:“六公主,慎言。”
他在警告衡宛不要將拂霑那些事說給挽姜聽,衡宛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帝無湮話裡的意思,看著帝無湮剛毅冷漠的側臉愣愣的點點頭,心裡卻是愈發的委屈起來,為什麼所有人都只關心五姐的感受,她的感受又有誰在乎過?!
出了思過崖,迎面直接撞上來一個人,帝無湮利落的閃身躲開某個不帶眼睛出門的傢伙,伸手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塵。
“呃,原來是帝君啊,好久不見,呵呵。”舞邪塵有些尷尬的收住步子,臉色僵僵的笑著。
帝無湮眼眸一閃:“出了什麼事?”
舞邪塵臉上的笑容消失殆盡,他痛苦的揉了揉額角:“仙界最近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怎麼接二連三的都擠一塊去了,天帝讓我過來帶挽姜去僖晟宮,說是,明天就出嫁。”
舞邪塵覺得自己真是倒黴,每次來仙界都遇不到什麼好事,他今日不過是來仙界帶回吃了葬憂果的雨秋暝,誰知剛踏上九重天,就被拉去了凌霄宮,然後,就來到這裡了。
帝無湮臉上的神色又是一變,白皙俊美的容顏在暖噹噹的日頭下呈現出微微的慘白,不過是還剩幾天的時間,為何又要提前了?
“西海叛離仙界了,天帝想盡早解決東海的事情好專心對付西海。”舞邪塵一想起這件事就一個頭兩個大,好端端的西海怎麼說叛變就叛變,看著帝無湮抿緊唇的樣子,舞邪塵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正好,天帝正要召你過去,我去找挽姜。”
說完舞邪塵身形一閃進了思過崖,留下帝無湮一個人怔愣的站在那裡,只見他微低著頭,叫人看不清臉上的神情,只是那渾身散發出的寒氣,讓人不禁心生怯意不敢靠近。
挽姜看到舞邪塵時還沒有來得及和他說上一句話,就被舞邪塵袖子裡揮出的藥粉弄的昏迷過去,意識徹底失去之前,挽姜咬牙切齒的想著,舞邪塵你這個卑鄙小人,有種和她光明正大的打一場,暗算算什麼英雄好漢!
念訣解開思過崖的鐵索,挽姜身子軟軟的倒下來,舞邪塵小心的接住,看著懷裡沉睡的容顏無可奈何的嘆息一聲:“挽姜,好好睡一覺吧,睡醒了,事情也該結束了。”
藥粉是來之前天帝讓司藥仙君給他的,看著天帝那喜怒莫辯的神情,舞邪塵只好奉命行事。
衡宛錯愕的看著舞邪塵眨眼間解開鐵索便要抱著挽姜離開,幾步跑過去攔在他面前:“冥王殿下這是要做什麼?你要帶我五姐去哪裡?”
舞邪塵挑眉,似笑非笑的說道:“六公主,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