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拉開凌霄宮的殿門,看到門口站著的人,她沒有絲毫的驚訝,嘴角的笑無聲放大。
她眼中有著算計的笑,有著不動神色的嘲諷,卻是幸災樂禍的掃了一眼身後,雙手背在身後,踩著輕盈的步伐離去。
堇宋僵直著身體站在門口,身後的燦陽在他身上投下大片朦朧的陰影,整個人陷在無盡的陰影下,隱去了一切的情緒,只剩下鮮明的輪廓,高大的矗立在那裡,若是走近便可以瞧見,他那早已僵直的身體。
天帝和陌容容的話彷彿還在耳邊迴盪,一遍又一遍的,不絕於耳,宛如天雷,轟然作響。
他茫然的瞪著一雙瀲灩的桃花眼,抬起頭看著有些怔然的天帝,他張口,還沒有說出一個字,眼中已泛起一層薄霧。
水光在眼中蔓延,慢慢的浸潤了整個眼眶。
“你們。。。到底對我做了什麼?”他睜著一雙佈滿血絲的眼,那樣痛苦的看著眾人,額角的青筋暴起。
回應他的,是鴉雀無聲的寂靜。
這邊陌容容心情極好的踱著步子走出南天門,她站在一朵仙雲上,抬眼朝四方瞧了瞧,而後抿唇一笑,朝著妖界的方向飛去。
等到徹底的遠離仙界,陌容容才開口道:“風縵曦,誰準你剛才那樣做的?”
一道嬌俏的聲音響起,原本屬於陌容容的那張臉開始出現兩張女人的面孔,各佔一半,左邊臉上的風縵曦笑道:“怎麼,你就這麼討厭那個天后?我看她倒是很喜歡你。”
右邊臉上是陌容容的樣子,她冷哼一聲,拉下臉說道:“以後,沒我的允許,你膽敢妄動,我定不輕饒你。”
她與風縵曦共用一個身體,之前兩個人便已達成共識,在她做陌容容時,風縵曦便乖乖的待在她的體內,不可以製造任何的麻煩,若是做風縵曦時,陌容容也不可以干涉她的行為和做法。
這些天兩個人也一直是這樣平安無事的相處,豈知剛才在凌霄宮,風縵曦竟然跑出來替她抱住了那個天后。
她自己本來已打算後退一步躲開那個女人的靠近,然而這個風縵曦竟敢擅自做主支使這個身體主動靠近了天后,她心裡有氣,忍不住加重了語氣,“風縵曦,上一次在崑崙丘就差點因為你露了餡,這一次是最後一次,若有下次,你便滾回去做你的病秧子。”
風縵曦斜睨一眼陌容容,左眼撇向中間的鼻樑部位,右邊的那隻眼睛也撇向中間鼻樑部位,她看著陌容容,陌容容也看著她,若是此時有人瞧見了這具身子,估計會嚇得不輕。
風縵曦道:“陌容容,你把我當傻子嗎?這樣沒有威懾力的威脅,你以為我會害怕?”
陌容容眯起眼,不說話。
風縵曦有些得意的笑起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之所以和我共用一個身子是為了你自己,一旦你離開這個身子,你就會恢復成之前那個老的連路都走不動的老太婆,當然我也活不長,如今我們兩個誰也離不開誰,你覺得你的威脅算得上是威脅嗎?你若是想死,別拉著我給你陪葬。”
陌容容哼了哼,“難得你聰明瞭一次,可那又怎樣,風縵曦我告訴你,如果我真的想你死,你絕對活不到想明白的那一刻。不信你大可以試試。”
風縵曦收起笑容,驚疑不定的看了眼陌容容,見她一臉面無表情,心下更是七上八下有些拿不準,陌容容這個女人一向刁鑽狡猾,說不定便是真的會那樣做,她可不敢小瞧了這個鮫人。
“我不過是同你開個玩笑,你不必同我一般見識。”終於,風縵曦服軟,笑的意味不明。
陌容容冷笑,眼中劃過精明,“風縵曦,是我小看你了嗎?今日在凌霄宮,你可真會做戲。”
那會兒天后抱著她安慰的時候,是由她體內的風縵曦幫她完成的,她在一旁冷眼旁觀,對天后那個女人,她是從裡到外的反感厭惡,遑論抱著她訴苦了,也只有風縵曦這個女人做得出來。
風縵曦也笑,無辜而單純,“我這可是為了你好,她是仙界的天后,又是那樣無條件的信任你寵你,這樣好的機會不加以利用豈不是要遭報應。”
“哼,那個蠢女人能做什麼?指望她簡直是痴人說夢。”陌容容毫不客氣的嘲諷。
風縵曦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頭髮,笑道:“正是因為她蠢,才好被我們利用。她不是最恨挽姜嗎?如此便夠了。”
陌容容低頭想了想,隨即笑道:“你說得對,是我大意了。”
又想到一事,陌容容覷了眼風縵曦,笑的莫名,“風縵曦,如今魔尊西鑰雲裡已經被仙界和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