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無湮冷了臉,“讓開,本君還沒有殘廢到需要別人保護的地步。”
他不需要這些人一個兩個的來可憐自己。
舞邪塵愕然回頭,一雙清澈俊秀的大眼睛裡有著哀傷,更多的則是委屈,“我不是。。。不是那個意思,無湮你別再過去了,挽姜現在的情況很不對勁。”
他是好心過來幫他,不希望挽姜出手傷他,結果不僅沒有得到半句感謝,反倒是被冷眼譏諷。
他這是圖的什麼啊,還不是為他們著想嗎?算他愛管閒事,這些人,現在一個兩個的都變得不可理喻。
舞邪塵越想越氣,也不去看帝無湮的反應,轉身甩袖對著斐羽吼道:“一堆糟心事,爺吃飽了撐的在這裡多管閒事,斐斐咱倆回冥界,你們這幫人就是愛瞎折騰,爺不伺候了。”
眾人無語的看著舞邪塵帶著幽冥司斐羽絕塵而去。
倒是真的說走就走,這性子似乎永遠長不大似的。
不過此時眾人並沒有花太多時間在舞邪塵身上,等舞邪塵的身影消失在崑崙丘,皆紛紛轉過頭繼續盯著莫名發瘋的魔後挽姜。
早已無暇顧及仙界的人,她跌坐在地,抱著頭痛苦的痙攣著。
“你是誰?!”驀地,她抬頭惡狠狠的望著玉方陌年,紫眸裡有隱隱血絲。
玉方一怔,有些奇怪的看了眼眸光渙散失去焦點的挽姜,沒有說話。
“她。。。怎麼了?”半晌沒有開口的堇宋木木的問道,神情恍惚。
“還能怎麼了,大概是瘋了唄,我倒要看看她還能玩出什麼花樣。”綏真冷笑連連的走過來,雙手環胸冷眼旁觀。
堇宋一滯,目光定在挽姜身上,沒有說話。
“四哥。。。”旁邊的衡宛有些害怕的朝他靠了靠,目光楚楚可憐。
堇宋只是敷衍的“嗯”了一聲,再無下文。
衡宛美眸淚光一閃,她看著堇宋,又回頭看了看拂霑,眼底是掩藏不住的失望和落寞。
“啊!你是誰!滾開啊。。。”挽姜用力的撕扯自己的頭髮,眉眼間痛楚分明,額間的鬱冬花妖冶異常,在這樣濃黑的夜色裡突兀的閃爍著。
誰都不知道她到底在說些什麼,狀若癲狂,神情魔怔,滿臉的痛苦之色,彷彿是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白裳迤地,血跡斑斑。
“小挽!”帝無湮看著她,心驚肉跳。
“挽姜。。。”文書和折瀾也是大驚失色,挽姜發狂的樣子嚇到了他們幾個,她哪裡還有半點清醒的樣子。
眼前的挽姜渾身一陣陣魔氣往外湧,縷縷黑氣與紫氣纏繞在一起,糾纏不休又爭鬥不止。
折瀾與文書對視一眼,眼裡俱是震驚,眼前這個魔氣沖天的女子,似乎在忍受著極大的痛楚。
同時又被她體內的魔氣震懾住,兩個人都不明白,她的體內,怎麼會有如此強大而雄厚的魔氣?
這股魔氣,比起魔尊的還要多,還要濃厚,鋪天蓋地的襲來,震顫了所有人。
她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思緒混沌,頭疼的像要裂開。
掙扎著站起身,冷汗直冒,不待看清眼前的景象,猛然間眼前一黑,緊接著意識不清的跌入無邊黑暗中。
一雙手,穩穩的接住她倒下來的身子。
無湮抱著她,溫潤冷清的眼眸掃向有些騷動的仙家們。
“無湮,把她交給朕。”天帝發話了。
像是沒有看到對方臉上沉沉的不悅,無湮低頭,眸光溫柔的看向懷裡昏迷不醒的人兒,輕啟薄唇,“我送她回去。”
包括玉方上神在內,都是吃驚的看著他。
天帝:“她是魔,你這是在放虎歸山。把她交給朕,或者是交給玉方上神,你沒有第三個選擇。”
無湮抬眸,神色平常,“這一次,我不會再讓你們傷害她。”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有多麼後悔,當初幫著仙界傷害她。
即便他根本無心害她,可他終究是做了太多對不起她的事。
每每午夜夢迴時,都會心痛的驚醒。
三百年前的仙牢裡,他是那樣無情殘酷的砍去了她的雙腳。
他放在心裡疼愛的小徒弟,仰著頭看他,滿臉是淚,渾身是血。
這個畫面,成了他此生揮之不去的噩夢。
似下定了決心,他沉了沉氣息,“本君不會讓你們傷她。”
玉方按了按眉心,有些疲倦,臉上十分的蒼白。
他看著帝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