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就滾落下來。
她最近,好像變得愛哭了。
雲裡靠著一塊大石頭坐著,懷裡抱著挽姜,兩個人緊緊地挨在一起,姿態無比的親密。
見到挽姜張開眼睛,雲裡幾日來暗沉的臉有了一絲笑意,伸手溫柔的拂去她臉頰上的清淚:“小懶豬,你這一覺,睡了三天三夜。”
三天三夜?挽姜難以置信的看著雲裡:“不是吧,我只是做了一個夢,唔,一個奇怪的夢,怎麼會睡了三天?”猛然間又想起一件事,她抬起手撫上雲裡的臉:“你該不會三天三夜沒有睡覺一直在守著我吧。”
要不然,為何他看上去這般憔悴,為何眼底有那麼多的血絲,為何不復之前的瀟灑風流。
雲裡捂住貼在他臉頰上那隻微涼的小手,沉沉的視線只顧盯著挽姜:“素素是誰?”
“什麼?”挽姜茫然的看著雲裡,好笑的瞅著他:“我沒聽過這個名字,你問我做什麼。”
雲裡抿著唇盯著她:“你方才說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到了什麼?素素,你在睡著的時候喚過這個名字。”
奇怪的夢,素素?挽姜拍了拍腦袋,有些痛苦的說道:“唔,那個夢,奇怪我怎麼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算了。”雲裡按住她敲腦袋的小手,聲音聽不出什麼情緒:“只是一個夢,想不起來也罷。”
挽姜點點頭,身子輕輕的一動,想換一個姿勢躺著,腳上立刻傳來清脆的鈴聲,挽姜一愣,低頭看去頓時就憂傷了:“雲裡,真的沒有辦法拿掉這鈴嗎?”
“有,煉化它。”雲裡抱著挽姜起身,步子沉穩從容的朝那條雲伴鏈走去:“你的修為暫時還不能煉化它,出去後跟我回魔界,我幫你拿掉它。”
挽姜被雲裡橫抱著,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她已經習慣了兩個人如此親密接觸,或許連她自己都沒有發覺,她對雲裡的依賴,已經深深的刻在了心裡,她心裡,不曾排斥過這樣親密的接觸,反而像是一種早已經形成的習慣,彷彿本就該如此。
仙界和四海八荒的眾人是萬萬沒有想到,此次天璣柱倒塌的原因竟然被天帝下令封鎖了訊息,所有人都不知道天璣柱到底是為何倒塌的,四海八荒毫無意外的憤怒了,而這一次的憤怒,帶來的後果,竟是那般的驚天動地。
“天帝,還請天帝交出大公主,還東海一個公道。”隨璟冷著一張臉拱手行禮,語氣強硬冷漠,不復以往的隨和。
“請天帝交出大公主,還東海一個公道!”跟在隨璟身後的東海眾臣聲音洪亮的在殿內響起,整齊的朝天帝跪拜下去,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悲愴和沉重,目光齊齊的望向天帝,勢必要討一個說法。
“諸位先起來吧,朕已經查明瞭事情緣由,這件事大公主也已經向朕坦言,東海龍王的身體尚未痊癒便出海鎮壓東海的異變,龍王是靈力耗損真氣枯竭而死,大公主當時正好經過東海,諸位說大公主害死了龍王,其實是陰錯陽差的誤會罷了,不過龍王已逝,對於東海,朕必定會多加補償。”
“陛下是想包庇大公主嗎?我等趕過去的時候可是親眼瞧見大公主一巴掌襲向龍王背後的,這件事豈能是誤會!”一名跪在地上的東海老臣一個氣怒的站起來,長有魚須的臉紅成了赤霞,瞪圓了一雙眼睛看著天帝。
“三叔,退下。”隨璟負著手沉聲喝道,語氣不輕不重,卻無端的讓人覺得威嚴。
“太子!”喚作三叔的人聞言朝著隨璟遞過去一抹急切的眼色,一臉的不贊同。
隨璟只是目光沉沉的掃了他一眼,轉身對天帝含笑道:“陛下,三叔性子魯莽,陛下勿怪。既然陛下都說了,這件事是一個誤會,那便就是一個誤會,陛下素來公私分明,這件事定是與大公主無關的,我父王前些時日身子未愈,這次是操勞過度損了仙身,與大公主無關的。”
隨璟的話讓天帝的面色緩和不少,隨璟抬頭看了他一眼,嘴角不動神色的揚起一抹冷淡的笑:“只是不知陛下打算要如何補償東海呢?”
天帝面色微霽,伸手將桌案上的仙詔交給一旁的仙婢,仙婢捧著那道仙詔交給隨璟,眾人疑惑不解的看著兩人,不知道天帝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這是。。。”隨璟看完仙詔,有些不確定的望向天帝,俊雅的臉上沒有半分激動喜悅。
天帝笑道:“朕已決定,讓挽姜嫁給你,算作是仙界對東海的補償,也算是對老龍王的告慰。”
眾仙譁然。
隨璟握緊手中的仙詔,眉目溫醇:“多謝陛下隆恩,隨璟定當好生照顧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