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神色慘白滿臉痛色的舞邪塵,西鑰雲裡拍了拍衣袍上不小心沾上的的花瓣,一言不發的走了。
有些傷害,雖然看不見,但是會在心上永久存在,那些疼痛,不會隨著日子的久遠而消失。
三百年前,那真是一場噩夢的浩劫。
舞邪塵看著走遠的男子,那般光芒傾世的人,這三百年來彷彿銷聲匿跡了一般,六界難尋他的蹤影。
然他每一次的出現,勢必是要掀起一陣令人膽寒的腥風血雨。
就好比,上一次的西海之戰。
他雖未曾親眼所見,但是西海龍王慘死時的模樣,他還是聽人說起過。
利劍萬千,幻化成刃,劍劍削骨,研磨成灰。
當真是,恨極了當年傷害挽姜的那些人了吧。
舞邪塵低頭苦笑,眼角溼潤。
挽姜,你看啊,儘管有那麼多人要你死,可還是有一個人,見不得你受半點委屈,更願意為你得罪所有人。
所以,哪怕是為了他,你也,一定要,活下來啊。
獨自慢悠悠的走著,思緒早已飄遠,直到被人拽住了胳膊。
他愣愣的抬頭去看,撞進一雙明媚的眼。
“王上,不能再往前走啦,再走就要過奈何橋了。”語氣稍微帶著無奈。
舞邪塵愣愣的點頭,呢喃般的嘆息:“是啊,不能走了,走不過去了。”
“撲哧”一聲,卻是那名女子笑了起來,梨渦淺淺:“王上,你這模樣可真呆。”不過,倒也挺可愛的。
最後一句話她沒敢說。
舞邪塵一個激靈回過神,瞪著大眼睛看著眼前笑嘻嘻的女子,抬手一個爆慄打在她頭上:“你這個臭丫頭敢說本王壞話,又在偷懶了是不是,本王怎麼找了你這麼一個懶丫頭。”
懶丫頭吐了吐舌頭,一點都不怕他,捂著被打的腦袋不開心的抱怨道:“什麼嘛,我是看王上你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好心的過來提醒兩句,怎麼就偷懶了,惡人先告狀,哼。”
“你!”舞邪塵咬牙切齒的瞪著眼前矮一個頭的女子,怒極反笑:“好啊好啊,都學會頂嘴了,這個月的工錢本王還就不給你了。”
一聽錢沒了,前一刻還不服氣的瞪著舞邪塵的女子瞬間軟了下去,討好的看著舞邪塵,馬屁拍的順溜極了:“哎呀,瞧我這張嘴,王上您可別和小的計較,小的說話您就當小的在放屁,聽過了就沒了,您看您也不缺那幾個錢是不,小的還要靠那錢混口飯吃呢。”
舞邪塵嘴角抽搐,嫌惡的將自己華麗的袖袍從某人爪子下解救出來,鄙夷道:“冥界有虧待過你嗎?一直好吃好喝的養著你,整天就知道惦記著錢錢錢,粗俗!”
女子笑呵呵的點點頭,也不介意:“是啊是啊,我可喜歡錢了,有錢多好啊,有錢就是大爺,王上你這種從來不缺錢的人是不會明白的。”
“瘋子,給本王滾回去好好的熬湯,別讓那些過橋的鬼魂三天兩頭的投訴你,本王的臉都被你丟盡了。”舞邪塵擺擺手,懶得再理會某人,大搖大擺的走了。
女子悻悻的吐了吐舌頭,古靈精怪的模樣。
“嘁,現在的鬼魂真是越來越難伺候了,喝碗孟婆湯還挑三揀四的,一點轉世為人的自覺都沒有。”女子整了整有些凌亂的裙子,一蹦一跳的走遠了。
這邊西鑰雲裡剛在三星毒蛟澤落下,便聽到一陣兵戈碰撞的激烈聲響。眉間一皺,身形瞬間移動。
“尊皇!”九護法眼尖的瞥見雲裡的身影,奮力擋開攔在他眼前的兵器,飛掠到西鑰雲裡面前。
雙方正在廝鬥的人見西鑰雲裡來了紛紛停了下來。
前者面露欣喜,後者一臉恐懼。
西鑰雲裡冷眼望過去,倒沒想到看到的都是熟人,嘴角冷酷的揚起,眸子冰寒星亮。
“三百年前不見,仙界的人,果然還是。。。”他轉身,目光漸漸的染上涼薄的殺氣:“十分討厭。”
司戰仙君面色一寒,冷哼一聲:“我等奉陛下之命前來,想必魔尊也知曉我等來的意圖,明人不說暗話,魔尊還是儘早將歸矣燈交出來吧,此等上古聖物,不是你們魔界可以佔為己有的。”
“我呸,真不害臊,歸矣燈是我們千辛萬苦才找到的,憑什麼你們說要我們就給啊,天帝他算個屁啊,真當我們魔界好欺負了是吧。”九護法怒氣沖天的看著司戰仙君,火爆的吼道。
“放肆,竟敢出言不遜辱罵天帝,好大的膽子。”司戰仙君顯然沒料到魔界的人如此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