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救你的母親,魔後蘭夭夭?”
她知道十萬年前那場仙魔大戰,魔尊率兵攻打仙界,仙界與之對抗,私下暗自又派兵突襲魔界境地,魔後蘭夭夭鎮守魔界,為了保護魔界子民,身受重傷魂飛魄散,魔尊費勁心血才保住她的軀體,只是這麼多年一直沉睡著,不曾醒來。
“是。”雲裡點頭,墨髮被吹起,與挽姜胸前的青絲纏繞在一起,纏綿繾綣。
“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挽姜搖頭,她現在什麼都不想知道,什麼都不願知道。
“我累了,想回去休息,你走吧。”
雲裡抿唇,看著眼前眼神逃避神色疲倦的人兒,心裡嘆息一聲,就猜到她會這樣,心裡有事就會想睡覺,好像一覺醒來就會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自欺欺人的做法。
他對人對事向來乾淨利落,她想像烏龜一樣縮起來逃避事實,裝作沒事的樣子,他可不允許。
“聽我把話說完。”雲里拉著她一路穿過水榭,避開眾人來到佛陀天雲雪泊,這裡邑清宮裡的仙侍們尋常都不會過來,聖水之地不可玷汙冒犯。
挽姜此刻心裡無比平靜,在那一瞬間怔忡慌亂之後心緒奇蹟般歸於寧和。
是了,他是魔界少主,是西鑰雲裡,是什麼都好,與她又有什麼干係呢,終歸她和他只是萍水相逢,以後,更是不可能相見。
只是她忘記了,佛經裡曾講到,萬般皆由緣起,緣分未盡,終會相逢。
懷衣閣門前,雲襄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目光懶散的看著面前大門緊閉的懷衣閣,冷笑一聲,吐出嘴裡的瓜子皮,她倒要看看,這個縮頭烏龜開不開門。
站在雲襄身後的侍衛長默默的掃了一眼懷衣閣門前乾淨敞闊的青石板,此刻已經被雲襄吐的到處都是瓜子皮水果核,那是一個慘不忍睹啊。侍衛長默默地想,懷衣上仙真的是好脾氣,他家主子這般撒潑無禮的行為他都不為所動,真不愧是名動天下的懷衣閣主啊,佩服佩服。
“給我找幾個嗓門大的侍衛來,本姑娘還就不信了,這懷衣閣本姑娘非踏進去不可。”雲襄抖了抖身上的瓜子皮,朝侍衛長吼道。
侍衛長哭喪著一張臉去找人,心裡那個怨念啊,都快趕上深宮怨婦了。
小主子啊,你是不是忘了什麼正事啊,我們是出來找大公子的,不是在這青餘山替懷衣閣守門的,說出去他自己都不信,他們一群魔在這青餘仙山上給懷衣上仙他老人家看門,兩方半個多月都沒有打起來已經是千古奇譚了,小主子何必非要進去呢,那裡面又不是什麼金屋碧瓦,不過是尋常幾間房子而已,唉!
現在頭疼的又豈止是他一個,懷衣閣內的一干子弟們也是頭疼的緊,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像門外女子那般糾纏不休的人,這些天擾的他們是無法安心修習,甚至連覺都睡不安穩,一群人目光哀怨的看向主座上面色恬淡的男子,為何閣主能對那個聒噪煩人的女子做到視若無睹,他們真的是不堪其擾啊。
一刻鐘後,四名魔兵一字排開,氣沉丹田一聲吼,對著那扇簡樸的大門扯開嗓子叫囂起來,驚起林中休憩的鳥兒,驚醒一幫午睡的懷衣閣子弟。
房間內休憩打坐的男子緩緩的睜開古井無波的眼睛,那眼神,只一眼,便叫人覺得難以忍受,是經歷過萬萬年年的滄桑寂寞後沉寂下來的的超脫生死輪迴的淡然冷漠。
雲襄得意的笑了,拍了拍手站起來朝門口邁了兩步,剛想說話,侍衛長便匆匆忙忙跑上前來打斷了她尚未未說出口的話。
“小主子,大公子來信了!”
侍衛長那個激動啊,終於可以離開這個讓他渾身不舒服的鬼地方了,他差點都想要仰天長笑了,大公子的信來的真是時候啊。
雲襄快步上前接過侍衛長手裡的千音鳥,放到耳邊細細聆聽,雲裡的信很簡單,只有一句話,卻叫所有人放下心來。
“一切安好,勿念,三日後老地方見。”
雲襄看著面前三步之遙的木門,她若是再多留一刻就趕不回去見哥哥,眼裡劃過一絲陰鬱,她想好了,日後得空她一定會再來的,區區一個懷衣閣,她西鑰雲襄就不信一輩子進不去。
“走。”一聲嬌喝,門外一陣短暫的窸窸窣窣的聲音後重新歸於平寂,久違的平寂。
雲襄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她站在門前那一刻,門後同樣有一個人站在那裡,兩個人,就這樣錯過了。
第二十九章 邪器渡魂簫
雲裡目光坦然隨和的看著挽姜,一字一句清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