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師父,徒兒幫幫你可好?”
床腳處,一支香默默地燃燒著,掉落了一截細軟的香灰。
看著樊靈樞眼中的迷茫神色,杜若繞到他的身後,隔著木桶擁住他,一雙手順著胸口朝下摸去。樊靈樞一顫,不由得仰頭靠上她的肩,溼潤的水汽濡溼了她肩頭的衣料。杜若在他耳邊輕聲說道:“你一個人是挺不過去的,如果師父覺得不好意思……那就閉上眼睛。”
“啊……”水面撲騰了一下,因為杜若親了親樊靈樞的側臉,與此同時,她解下自己腰間繫帶矇住了樊靈樞的雙眼。
熱水浮浮沉沉,隨著杜若的進入漫溢到桶外。蒸騰的熱氣像溫熱的舌頭舔舐著他們兩個。杜若看向樊靈樞抓緊桶沿的那隻手,忽然生出自己能掌控他的感覺。真是錯覺。杜若輕笑一聲,隔著兩層衣料抱住了他。
“嗯……”原本就滾燙的身子被熱水浸得更熱,樊靈樞像溺水之人一般緊緊回抱住她,相比於他,杜若身上可以說是涼爽,樊靈樞有些貪婪地埋首於杜若頸窩,低哼著磨蹭,緩解些許燥熱和不適。兩人糾纏著抱緊,水面之下,他不由自主挺立著的地方頂上了杜若的小腹。杜若神情微動,微涼的手指握住那裡,樊靈樞受不住的驚喘了一聲,竟直接咬住她領口的衣服。
儘管已經盡力忍耐,但細小的呻吟還是隨著杜若緩慢地擼動洩露出口,樊靈樞抓緊杜若肩膀的那隻手臂繃起青筋,杜若每動一次他便不由得跟著用力。
“嗯啊……嗯……啊……啊……唔”
呻吟幾乎帶上了脆弱的哭腔,卻在半途被堵了回去。杜若的呼吸近在咫尺,兩片嘴唇相抵,輾轉溫存。杜若緩慢舔舐他削薄的唇瓣,舌尖順著微張的縫隙侵入,把他被逼出的悶哼一同吞入腹中。她輕輕咬住他的下唇,意外地很軟,並不像刀鋒那樣冷硬。
樊靈樞,你究竟是怎樣的人?手下動作加快,她卻不放開他的嘴唇,水面激動地泛著漣漪,漲潮一般擠落地面。杜若從沒像現在這般小氣過,微顫的身體、喘息和低吟,她都要。
好不容易在杜若手中釋放了一次,樊靈樞虛脫一般癱軟在杜若懷裡,杜若放開那被蹂躪到嫣紅的嘴唇,低笑著用額頭蹭他的臉頰,在他耳邊撥出熱氣。她輕聲說道:“門外有人,我不准你喊出聲,會被別人聽見。”樊靈樞靠粗重地喘氣,微微垂頭好像還沒清醒。杜若視線掠過水下又有抬頭趨勢的那處,不禁抿了抿嘴。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好像變了一個人,看到樊靈樞只能抱著她、只能仰仗她、只能在她手中釋放,她就油然生出一股快樂,像是達成了經年的夙願一般,心底的喜悅與眼前的景象都衝擊著她的靈魂,她覺得自己也要燒起來了。
“師父,你要看看徒兒嗎?”杜若一邊壓著他的肩膀,一邊用牙齒咬住那條薄薄的絲絹,只稍稍一扯便露出樊靈樞的雙眼來,與此同時,在水流的溫柔推擠下,她緩緩坐在樊靈樞胯間,在迷濛眼神的注視下與他合為一體。“呃……”樊靈樞吐出一個氣音,眼眸泛起一點波瀾,但很快被洶湧而來的快感淹沒。他被杜若引導著摟住她,胸前顫慄的兩點也被隔著衣服捂在掌心。
等師父清醒過來,他究竟是會羞憤地殺了她,還是會羞憤地自殺呢?杜若漫無邊際地想著,藉著水的推力緩慢抬起身體,一開始的疼痛和滯澀挺過去後便只剩最深的激動和快樂。她再次坐下去,一眨不眨地盯著樊靈樞,看他驚訝又帶著疑惑的眼神,看他迷茫又透著些微恐懼的神情,看他不可置信般微蹙的眉頭,看他在慾望中沉淪的忍耐和糾結……杜若心中泛起酸酸甜甜的感覺,然後自然而然地探過身去,親吻那已紅透了的耳尖,吮吸樊靈樞過薄的耳垂。“啊……”樊靈樞身體忍不住輕顫,卻不由自主地抱緊了她。而她則驚訝於自己的動作彷彿在心中演練了千萬遍那樣熟練,好像她早就想如此這般地品嚐樊靈樞,好像她早就想將他從神殿拉下泥潭……她好像,已經痴心妄想很久了。
浴桶不大,樊靈樞抱著她的手越收越緊,配合著她的動作微微挺腰,他把臉埋進杜若的肩頭,呼吸燙過杜若脖頸間的面板,激起一片顫慄。樊靈樞的動作生澀得很,幾乎還帶著一點慌張和無措。杜若安撫似的吻了吻他的眼皮,後者便漸漸安定下來。
真是不同的一面,她些微訝異地想著。繁星漸落,但夜晚還沒結束。
日上三竿,樊靈樞終於眨了眨眼皮睡醒了。一睜開眼便看見床頭上放著的一團紅色麻繩,渙散的思緒漸漸回籠,他愣神半晌,忽然睜大眼睛。
昨晚……昨晚發生什麼來著?他怎麼好像……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