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上次,她做了好吃的桃花糕來賄賂他,讓他吃飽了就想睡覺,根本來不及考慮其他的。
好比上次,她傻傻給犯暑熱的他剝了一下午葡萄,那葡萄還是冰鎮過的,滋味可口,見她熱得額頭都出了一層薄汗,他也不忍心當晚下手。
直到在三個多月的相處之中,赤赬才發現,雖然沒有內丹,但靠近她之時,靈力會漸漸回返體內,以致於能化成人形,便打消了取回內丹的心思。
取回內丹離開這裡有什麼好,去了外面還要風餐露宿,為了活下去還要尋找比自己弱小的妖怪吸食鮮血。
哪像如今,餓了有人喂,困了還有隻毛茸茸的小鹿精暖床。
且每天看她一本正經戰戰兢兢地裝成人類,實在是有趣,他倒想看看,她還能裝多久。
單手搭在額上,冰涼絲滑的寬大衣袖隨之褪下,露出他白得似雪的修長而又細弱的一截手臂,在紅衣的襯托下,甚為賞心悅目。
可就是這樣的手,在半年前的城外密林中,將碧鈴緊緊禁錮住,肆意吸取她純粹的血液,讓她差點死在他手上。
鴉羽般濃密纖長的睫毛剛剛闔上,推門聲卻突然響起,半分閃躲也沒有,赤赬漫不經心地向外看去。
原來是一位打掃寢宮的侍女推門而入,在抬頭看到床上莫名多出來的紅瞳男子時,她驚奇地長大了嘴,要尖叫出聲。
與此同時,赤赬不耐煩地指尖對著她一點,一道紅光閃過,粉紅衣衫定定呆住,尖叫音效卡在喉嚨,沒能發出來,目光也變得漠然,沒有焦點。
瑩潤如玉的指尖對著她勾了勾,被定住的宮女霎時間像個木偶,茫然向半倚在床上的赤赬走過去。
待她走近,他坐直身子,長腿隨意支撐著,一頭墨髮凌亂披在肩上,蝶翼般的鎖骨隨著起身的動作更加明顯。
右手食指屈起,扣住她的下巴,赤赬一雙色如彼岸花的紅瞳盯住她,薄唇輕啟:“你看見了什麼?”
“我看見了什麼?”宮女並不回答他,而是重複起這句話,眼中一片迷離。
看到她的反應,赤赬頗為滿意,唇角扯起一個笑容,縱然內丹不在,看來他魅惑人心的靈力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
對她揮揮手,他再次躺下閉上眼,懶得再多看她一眼。
被迷惑的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