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宋道友放心就是,鹿逸真人不是不講理的人,何況這個外門弟子不知道自己勤奮,卻在人間亂來,雖然商洛山被掉了面子。可是他們沒理,自然也就沒再做什麼的理由,如果他們還要為了面子同你打一場。那是丟我們太清法脈的面子,我都不會放過他們的
看了眼他義正言辭的樣子,宋啟明笑道:“張道友如此急公好義,任性豪俠,當真讓人欽佩。既然事情已經了了,我也沒了什麼事情正好今夜是望日,月圓光亮,莫若你我就在這裡飲茶論道如何?小弟年少。家母不喜我飲酒。只能以茶代之了。”
聽見宋啟明相邀,正合張善相的意思,他四處想尋找一個好地方,宋啟明已經是在乾坤袋裡拿出來一個小方塊一樣的東西,然後對空一拋,快速掐訣唸咒。然後就見那方塊在空中放出白光變大,三個呼吸不到就已經變到十丈長寬一丈厚的一個玉石平臺,上面空空如也。下面有白雲託浮。
離地十丈,月光照在玉上。明潤幽雅讓人神清,宋啟明虛邀了下,然後自己先御氣飛了上去,張善相也跟了上去,就見宋啟明已經站到玉臺的中央,從乾坤袋裡拿了一張半丈高一丈長的玉案出來,又拿出兩個矮方榻放在玉案兩邊,接著他自己坐到一個榻上。
然後開始向外拿各種精羔器具,卻都是張善相沒見過的,他順勢坐在宋啟明的對面榻上,宋啟明擺弄了會茶具。然後開始煮開水。雙手翻動,姿勢優美地將煮水,燙杯。沖泡等一系列手法使出來,張善相坐在宋啟明的對面,看著他的動作。雖然沒見過,卻感覺到一種優美和意境。
等宋啟明將頭兩道洗茶倒去。將第三道茶倒在一個牛眼大白玉杯子裡。雙手敬上後。張善相見宋啟明自己也倒了一杯,然後放在鼻子上聞了聞,一飲而進,接著閉目似乎回味什麼。也學他的樣子,將茶放在鼻子下聞了下,一股熱氣帶著一縷茶葉特有的清香飄進鼻子裡,讓他渾身一陣輕鬆。
聞過們將還燙的茶一飲而進,一道熱線入口,一股茶香的清香味道在唇齒尖遊動,然後嚥下,一縷熱線流入胸膛,讓他渾身一暖。不禁有點沉醉,閉眼體味了下,才睜眼,見宋啟明正在繼續擺弄,他也不說話,看著宋啟明的動作,不禁越看越能感覺到一種韻味和意境來。
等第二杯泡出後,宋啟明這次聞後只是細品一口,然後放下杯子大言不慚地道:“這個茶道是不同於現在流傳的,是小弟自己研究的。講究的是清茶細品,其實開始應該是一口口細品的,不過小弟性格急躁,喜歡一口悶掉,然後體會那濃郁的香氣和熱度,第二杯才開始細品的。”
張善相也放下杯子笑道:“宋道友果然高雅,在下也是第一次接觸這樣的茶藝,感覺很有股特別的意境啊,如果常飲幾杯也許就能提升修煉境界了,呵呵呵呵”。
宋啟明聽了一笑。兩人有了茶做潤滑,於是開始慢慢聊了起來,宋啟明用話語引導,在不經意中從其他方面旁敲側擊,也大概明白了太清法脈的一些情況,而張善相併沒感覺到宋啟明在套他的話,反是在侃侃而談,從門派到修煉,到個人喜好到天下大勢等等,兩人一聊起來就忘了時間。
而剛才不是張善相一個人來的,周家三口和村中頭面人物都跟了來,可是宋啟明出來後看都沒看他們,和張善相說了幾句後放出個白雲託著的平臺,兩人飛上去就不下來了,平臺離地十丈,兩人在上面說什麼底下人也聽不見,一個個仰著腦袋看著。直到脖子酸了,才知道人家不理會自己。
於是都陸續散去,只有周強等人沒走,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留在這裡。只是覺得不應該走,他妻子蘆花和兒子周勇只好坐地上陪他,蘆花的弟弟也只好留下來,而臺上的宋石匯二爺不知道他們在下面等待著,依舊和張善相高談闊論存套出的話知道了整個修士世界的許多密聞。
雖然對於人間修士的情況。這兩年他娘給他講了不少,可是寧兒基本不出睡蘭宮,對外面具體的事情和一些中小事件也不知道多少,而今天聽張善相一說才知道了許多,竟然還在各大門派勢力的山腳有修士交易坊市的存在,讓宋啟明大感興趣,不知道里面能買到什麼好東西?
兩人正談論間,張善相忽然感覺自己的玉佩一動,這是他師門辨別身份的法器,同時也是親近人互相聯絡定位接收符訊的定位器。一見玉佩反應,他就知道有同門尋找。正不知道是誰,就見他腰間玉佩盪出一圈淡淡漂亮的青色光圈,然後消失不見,原來它已經發出接受訊號。
宋啟明曾經研究過三種傳訊工具,一看就知道那是什麼,果然不一會一道青光飛來,圍繞張善相盤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