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低的就是‘普通傳訊玉符’,距離不超過百里,都是七品左右法器,一般是玉符的形態,透過符上陣法來吸收外界靈氣做動力,有記憶符傳內容,是通用的傳訊手段,只要接受人身上有專門的接受、識別、定位法器,就能傳訊,象宋啟明的睡蘭宮身份腰牌就附帶識別、接受、定位的功能。
而商洛山外專門接待的七星觀內的傳訊法陣是商洛山的唯一一套聯絡法陣,七位金丹真人洞府內都有一套和這個相聯,並且還同時和老君觀的傳訊法陣相連,所以張善相一到七星觀後,說明是來找‘鹿逸真人’的,七星觀的知客道士一邊禮讓他入內坐下,並且立刻通報觀主,給鹿逸真人傳了訊。
不過一頓飯的功夫,就見一道青色光華飛來,落地後現出一個大鬍鬚亂蓬蓬地青色道袍的四十多歲地中年人,他身邊是一個白色道袍二十多歲的青年人,太清一脈的傳承時間不長,從戰國時候太清聖人化身老子入世,出函谷關後傳尹喜後西去,尹喜傳了四個弟子,自己後來飛昇。
而四個弟子中的大弟子資質和成就最高,並且立下老君觀為太清一脈的正宗,佔據了秦嶺做門派修煉基礎地,其他三個弟子不願意依附他,就四散收徒弟,太清一脈的傳承也就分散開來,直到漢朝重視黃老之學,老君觀作為老子嫡傳,更是強大,一直瞧不起分散的其他傳承。
可是等漢末三國的時候,各路妖魔四起,借五胡來擄掠天下,也攻擊了幾家道門,可是玉清一脈的崑崙派力量很強打不動,而老君觀相比就弱了許多,一番戰鬥後,老君觀雖然打退妖和魔,可是自己也是元氣大傷,於是想起各地的分支,用了許多手段和利益才將他們聯絡起來形成‘太清法脈’的鬆散組織。
雖然以老君觀為最強,但大家互相不統屬,只是有攻守同盟,並且立了些規矩,比如不能無故用道術傷害凡人,比如用的劍都要是青色劍光,大家都好辨認,而道袍也顏色不同,黃色元嬰,青色是金丹,白色是內門弟子,黑色是外門弟子,外門弟子都是沒希望成就金丹的,如被殺的於道士。
看見來的兩個人張善相就知道應該就是自己要找的‘鹿逸真人’他上去稽手行禮後,大家簡單介紹後,張善相知道‘鹿逸真人’身邊的白衣濃眉方正臉的青年內門弟子叫衛宸,是‘鹿逸真人’的愛徒,一直幫他做事,聯絡外面,進材料賣法器等,張善相也介紹了自己,是老君觀靜山真人的徒弟。
客氣了幾句,張善相拿出了於道士的玉牌,將藏兵谷的事情全部講了,然後停下話,就見‘鹿逸真人’邊聽邊摩娑著那塊玉牌似乎在回想什麼,好一會,才長嘆口氣道:“唉!於黥'音:青'資質中等,如果肯下苦功夫,也有成丹的可能,可惜他太懶惰,太貪女色和享受,如果……唉!”
長嘆一聲,搖了搖頭,然後良久無語,張善相見了,拱手道:“師叔,此事我已經帶到訊息,完成一個太清弟子的應盡本分,公的方面就算完了,那麼就是說說私的方面,對方雖然出身睡蘭宮卻不是魔教,為人也豪俠的很,他怕您去報復平民,所以才說了那些話,要等你一月云云,不知道師叔的意思?”
‘鹿逸真人’看了他一眼,苦笑一聲,將牌子放在旁邊的衛宸手中,意興闌珊地道:“衛宸,你去把他的後事辦了吧,至於對方等候的事情不用理會,我們修道之人求的大道,這些人間小事不必理會,你也不要同對方起什麼衝突,就這樣,為師先回去了。”
說完對張善相點了點頭,然後運起飛劍,化為一道青光飛起,消失在空中,而張善相目送他離開後也鬆了口氣,難得‘鹿逸真人’明白道理,知道自己弟子有錯,所以不去追究,只是要葬了弟子就是,張善相知道自己的事情完成,回去要見見宋啟明,於是和衛宸告別,也不和他一路,獨自回藏兵谷去了。
衛宸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看了眼手中的玉牌他那方正臉膛越發繃緊,好一會,伸手在腰間乾坤袋裡找出一個巴掌大的玉符,放在額頭,默記了一下,然後輸入道法力,放手一拋,那玉符凌空化光而去一樣,這個就是傳訊法符,傳訊三種工具中最普通最直接的方法,便宜有用。
他的法符出去後,就叫來觀中外門雜役弟子,讓他看好門戶,自己落腳的小院不要讓閒雜人接近,自己要同幾個同門商量事情,吩咐完後就步行獨自進入他在觀裡的單獨小院落,這裡只有三間青磚房,裡面寬敞而沒隔斷,外面看是三間房,裡面卻是一間。
諾大的屋子裡也沒傢俱,磚石地面上只有二十個分列兩邊的矮榻,在屋子的中間擺放了三清道像,衛宸進來後對三清像拜了三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