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巨大的靈壓遍佈整個印塔的二層空間,怨毒的目光重現,那嬰孩緊盯著丁修憤恨地道:“你把我困在此地究竟有何目的?還是爽快點說出來吧。”丁修淡然一笑道:“盛裝玉簡的儲物袋內,那些玉簡你肯定都讀過吧?聽說過聚元篇嗎?”
“什麼沛不可擋的怒火自那元嬰的雙睛中噴出,一絲瘋狂使得它滿布血絲。
“你最好稍安勿躁,雖然我還沒有打算這樣做,但你的舉止真的讓我生氣,我會毫不猶豫這樣做。”丁修倒顯得很沉得住氣。
乾手做勢,那元嬰被丁修言語弄得心神大亂,顯得有些六神無主,指著他說不出話來。那聚元篇他曾多次察閱,怎麼能不知內中的細節,在靈葉澗的三層空間呆了數十年之久,不少修士還是被他就是以這種方法吸去精華,只不過,這報應來得如此之快,實在預料不到。
“說吧!你到底要幹什麼?”
語氣一沉,那元嬰終於認清自身的形勢,緩緩吐出軟話;饒是他如今只餘元嬰精魂之體,對精魂被人榨乾,魂飛魄散,還是無法承受。
丁修聽得此話滿意一笑,神態上輕鬆了不少。過了半晌,他淡淡說道:“你的精魂,還保有著生前的記憶,我便需要你將整個結嬰的過程錄於玉簡,待我需要時交給我。”
見那元嬰一雙眼神復有靈性,顯然已經從打擊中回過神來,丁修一笑再道:“這只是其中的一個條件,你最好考慮清楚。因為,我會給你一個機會,在必要時讓你有奪舍重生的希望。不過,雖然我不大清楚你在三層空間呆了這麼久,為何不尋找個機會奪舍重生,但是,你絕不是甘願就這樣子存在人界的人,必會尋個絕佳的時機,才動用這個。機會,而這個機會我不會輕易給你,是需要你把平生的修真心得交付於我,才會考慮此事。如果在這期間,我在修行上稍有差池,更絕不會放你出來。所以。是讓我以聚元篇的法術取你精元,還是將修真的心得奉獻出來,你自己看著辦吧。”
“什麼?這麼說來,你要老夫就這樣在這塔中長久呆下去了嗎?要知道,我的嬰體在靈氣稀薄之地呆得越久,境界便隨時有可能降一個層次。”元嬰一聽之下惱怒無比,反倒高聲喝問起來。
“你也不必著急,這麼多年都等了,還在乎這區區數月光景?我下次再來時,把你的答案告訴我吧!”
丁修嘿嘿冷笑數聲,乾脆不理那元嬰的叫罵呼喝自塔中閃身而出。
他深知元嬰修士的元嬰與本體脫離都先天附有瞬閃之術,以他的修為極難阻擋,所以在出來時,在塔門位置佈下兩道炙火護罩,防止那元嬰外逃。果然,他一出得塔體,護罩之外再次傳來了那元嬰的高聲咒罵。
微微一笑,丁修把小塔恢復原狀收起,對這一趟之行還是較為滿意。如果真的將那元嬰榨取精華,絕沒有其千年多的修行心得有價值,這一點,他還是心中有數的。
搞定這件事,丁修心中掂記一事,急忙動身去正陽宮尋本門的四長老三眼怪人。別的不說,單是地火爐處,這老者的來歷他必須弄個一清二楚,不過,那裡人跡罕至,再加上老者元嬰級別的修為,恐怕在天門內只有這四位長老才能對老者有著更深一步的瞭解。
正陽宮門口等候了不到盞茶的功夫,自宮內閃電般飄出一道金光閃閃的傳音符。將之抓在手中,丁修神識一展立時感應到這四長老請他到偏殿等候。當他來到偏殿之時,廣闊的殿堂之中,三眼怪人獨佇其內形單影隻顯得有些突兀,那略顯空洞的眼神看起來多少有些落寞的孤獨感受。
受了丁修的禮拜,三眼怪人漫不經心的詢問起他的來意,當聽丁修講及…乙火爐的老者時。面上立呈古怪的異色。“這人”,這人”,實際上當年也是本門的長老人選之一,真名實姓早忘記了,而他的道號被我們這些老而不死的稱之為孤塵。當年,他是我們這些人中最早結丹的,比你的師父還要早上數年,但後來因私自將雲斷山的地火收為己用,使得雲斷山近萬載的地底精火熄滅,只有他一人可以驅使,遂被師門長老逼得立下重誓,除非修為達至化神境界,力能破界而去,否則終生不可離開地火爐的所在,那祈陽殿的後殿一步。哎,這麼多年不見,以為他早不在人世,原來他也早晉入元嬰級別了。”
“收伏地底精火?”
丁修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立時明瞭當日老者為何情緒那般激動。不過,這地底的萬年精火當日裡他並未覺得如何厲害,相較之下,他的三窯精火與聖靈之眼共同所化的金焰珠,在他看來比那地火爐的威力大得許多。
“孤塵師兄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