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轟隆異響之下,空間之內反倒安寧下來。
這茫然之地的虛空之處,立時陷入無比的黑暗之中,在黑暗的幽深之處,一個僅能容一人透過的通道豁然閃現
丁修此刻早已經全神凝眸謹守這一刻的存在,當通道在靈力的盡情施展之下拓開可容他透過的縫隙,他拼盡餘力擁緊隨其後的辟邪遁入其中,而只有一息多的時間,那條通道便在身後彌合如初,彷彿從未出現。
雖然仍是黯黑一片,但丁修感受到自己仍然活著,不單如此,身後的滾蕩熱息顯示出辟邪也是安然無恙。
身周是靈動無比的天地,沛然的靈氣比之人世濃郁了不知多少倍,隨意呼吸一口都要比天門時的雲斷山劍峰,又或是雪仞峰強上幾倍有餘。
這便是靈界麼?
丁修為能活著興奮不已,更為破空飛昇實則很是簡單哭笑不得。現在看來,尋找什麼空間裂縫之間實屬多餘,與飛昇而來根本沒有任何的關係,反倒是在給自己多增加了一層負累,如果執意堅持,最終必是魂飛魄散,什麼都剩不下的結果。
從自己的飛昇之舉上看,在人世中的任何一地都可完成飛昇靈界的壯舉。如果再能重新來過,他當可隨意覓處一地,以全力開闢出通往靈界的通道,穿過來就可以了,何需如此大動干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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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四章刺翼!
第三百二十四章刺翼!
四周仍是什麼都看不真切,丁修的紫瞳睛光勉強能夠視物,終發覺自己所處在一個奇異的地坑之中,頭頂上約十餘丈高的位置正是一片夜空,尚可見繁星數點,結成不規則的形狀,顯得清新無比。
靈識將地坑之內的情況辨個分明,他又嘗試動了動,當身體輕盈浮起,喜形於色的他直衝而上,來到這個無數年月夢想著的天地。
深深吸氣,納入腹中的靈氣的充盈無比,幾難想像,有那麼一刻,他甚至想將化神修為的全部威力盡數的施展出來,看一看到底有怎麼樣的神通。
可是,當冷靜下來遍覽四處,竟隨處可見他剛才騰空而出的地炕,大小均衡無比,並且按著某種奇異的規則排列,充滿著說不出來的神秘味道。眸光一凝,沉吟片刻,他忽地望空而掠,不多時竟然再度繞回了原地。
苦笑,自己踏足靈界,不但無法通知雲依依打通靈界的簡捷法門,更不知何故一鑽入靈界反倒陷身於古怪的法陣之內。剛才他嘗試各種方式,竟然不能破空離開此地,被一個龐大至極的靈壁擋了下來。而青輝所至,四周皆有此壁,他完全被困此地,根本離不開地炕之所。
忙碌的以自己瞭解的破禁手法四處嘗試,天光即將放亮時,丁修終放棄了繼續找尋的念頭,覓得一處平坦之地安然恢復元氣。
當九輪紅日交替扶搖而上,將整個靈界照亮,丁修目瞪口呆的望著這個神奇的世界一時不知身處何地。
九輪紅日並不依據某種方位,有的兩個相伴而升,有的則是高掛天上之時,另一個才噴薄而出,更有甚者,有的大如輪盤,小的看去則如拳頭大小,但有一點,當九輪紅日出盡,天地靈氣剎時變得多姿多彩,當陽光照射在身上,連丁修都能感受到那純正的陽和氣息,予與靈心無與倫比的感受。
光線的照耀之下,丁修再度放眼處身之地,立時發覺於夜晚間的不同之處。在整個地坑之地的邊緣,一個散發著昏暗靈芒的光壁豁然如同一個大鍋般將整個地坑罩於其中,此刻四處望去,他竟然被一個奇異的罩壁法陣困於其中,根本無法離開此地。
透過罩壁遠望,視線可及之處,一個奇異的高達數層的平臺建築豁然矗立,雖然看不見有人跡,但如此建築自應有靈界的人類存在,想來自已誤打誤撞之下,不知從哪一個空間竄了出來,反倒鑽入這裡。
一聲低吼,自身下傳來,丁修剛欲軟言安慰辟邪,靈識之同忽地湧起危機感受,舉手間破開一道空間裂縫,下一刻整個人在另一處現身而出。
凝神望去剛才的處身之地,丁修見到辟邪通體金光閃閃與一隻怪異的似鳥狀的異獸對峙,絲毫不肯放鬆。
那異獸通體灰芒,尖咀如鷹,可那雙睛並排於尖咀之上,圓似銅鈴,看起來極為詭異。它的身軀並不很大,但滿是尖刺,在與辟邪的對峙之中,不時還振起伸展長大十餘丈,遠超其身長的尖刺飛翼,極有可能還會飛行。
丁修見兩獸的對峙有如針鋒相對,不禁好笑。當那異獸展開刺翼之時,他亦首次見到辟邪體上的金鱗片片揚起,直如一個滿是翎毛的公雞。
失笑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