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幕不言而喻,這兩名妖修口口聲聲尋找一個叫丁修的結丹修士,可是放眼三大宗門實無人認識此人。兩妖修盛怒之下將所有的怨氣盡數撒在三大宗門身上,是役,三大宗門損傷近百名高階修士,一名元嬰初期修士殞落,約八十多名結丹修士魂飛魄散,更有十餘名的築基修士禍從天降,先後被兩場劇斗的靈波*及,弄得屍骨無存,三大宗門自此元氣大傷,齊齊訂下聯盟之約,恪守宗門法陣,休養生息。
鼎龍閣,外事丹堂。
這一日一名修士御靈巾而來與所有的外事低階弟子打過招呼。此名手持本門大長老的任命靈符,自稱叫做任長空的築基修士,是新任的丹房執事,監管外事丹堂的所有事務。
這任長空一經上任,立即對丹房的清掃及藥園的打理工作進行的重新安排,可是,實地考查一下這才發現,原本藥園的所在一片蔥鬱灌木林叢,哪有一顆靈藥的模樣。這番變化,近來一直無人知曉,所以任長空問及任何一個人都搖頭無以應答。
這新任執事為此大怒,對隨行而來的七八名煉氣期的外事弟子大動肝火,斥責不休;因他背對靈峰緩坡,毫不覺到自己身後的那片灌木忽地蕩起靈波。
隨來的外事弟子眼見這般異景驚詫不已,但礙於新來執事的威嚴無人敢出聲提醒。任長空正紛說不止,身後傳來一聲冷哼,只是那冰冷的氣息讓他激靈靈的打個冷顫。
怵驚回首,只見一個身著外事丹堂的青衣修士站在自己的身後,濃眉大眼,看起來也就是二十左右歲的樣子。驚魂未定,任長空剛欲破口大罵,眼角餘光忽地發現此人的背後居然是一個數十丈的藥園,內中草藥青翠靈氣逼人,哪裡還是剛才的那般景色。
不遠處,三間草廬座落於緩坡之上,彷彿憑空出現,這般詭異景像將任長空的滿腹火氣壓將下去。就算他再見識淺薄也知面前此人絕非一般,雖然對方著裝的也是外事丹堂弟子服飾,他仍是施禮小心的試探問道:“在下任長空,是外事丹堂的新任執事,不知道友何人,這藥園……?”
此青衣修士正是佔據陳達軀體的丁修。不過,此時的他丹元精氣內斂,表面上看起來只是個普通的煉氣期弟子,但實際上,他腹中內蘊的金丹如水,舉手投足丹元精華盈身而動,在血脈之內任意而往,較之頭一次結丹化嬰前截然不同。
究竟為何二度處於結丹後期巔峰的假嬰狀態會是這般模樣,丁修完全不知,隱隱的,他覺得這極有可能和那妖修沙白所贈的碧鱗丹大有關聯。
“原來是任執事,在下陳達!”
丁修淡淡一笑,輕輕拱手施禮。他隨手一揮又道:“這是外事丹堂掌管的藥園,每年只需上繳一定數量的藥材,其餘的皆歸陳某支配;另外,陳某還負責兩座丹房的清掃工作,雖然這數十年來非本人親力親為,但清理的任務還是完成的蠻不錯的。”
丁修話語不多,簡單的點出自己的來歷和負責的工作。這事務雖然看起來饞人,待遇很豐厚,一般人還真不願意成天拴在這裡,但這種活計對他來講卻是最佳的修行機會,自不可以隨意讓人。
不管怎樣,以自己現在結丹後期的實力,恐怕在這鼎龍閣也數得著,但如果過於顯山露水,恐怕對自己的修行不利,既然此人是新任的執事,還是施在威壓應付過去的為好。
任長空以神識探查半晌所得的結果始終是對方只是個煉氣期的修士,大約有十層左右的樣子。但不知為什麼,明明要比對方高階一個層次,任長空卻在此人的面前總有低了一階的奇異感覺。這種感覺怪怪的,讓他極不舒服,偏偏又無法宣之於口,唯有喏喏點頭示意自己明白。
一道綠光閃過,一個詭異的通體冒著綠光的綠人從任長空的身旁走過,徑自朝著丹房的方向而去。藥園之內,一個傀儡稻草人正忙碌不停,為一些靈藥剷草澆水。如此的異景,讓任長空目瞪口呆,反是那些近來新來的煉氣期弟子感覺極為新奇,指指點點低聲議論個不停。
不卑不亢的施了一禮,丁修淡淡一笑徑自迴歸草廬。任長空看著他遠去的背影一時倒忘了自己應該說些什麼,呆怔之間,青衣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還在這呆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清掃丹房!”
怒喝中,任長空沒來由的大發脾氣,隨著那些外事弟子的身後離開藥園。不知為什麼,他不想再看到那個叫什麼陳達的年輕人,更不想與之打交道。明明是自己在修為上高了一層,但任長空總是覺得自己一見此人便有些緊張得透不過氣來,究竟是怎麼回事,他也說不清楚。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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