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即使盡量低調,丁修仍是惹起不少修真者的注意。此時的他,水藍色的似俗似道的外袍,加上一頭飄逸的銀髮,實在太過顯眼,一舉一動均引人注目。
村鎮之中,越往裡走,遇到的修真者越多,奇怪的情景讓丁修越來越納悶。這些人三五成群,拉幫結夥,很多人都身穿相同的服飾,丁修幾乎有了一種錯覺,彷彿自己又處於天門之內,參加門內的集會一般,到處都是同門弟子,到處都是同一個級別的修士。
不過,眼前這一幕絕不會是某個門派的門人弟子集會,想到自己對虎齒峰的地理環境並不熟悉,更不希望在此地招惹上什麼麻煩,丁修神識在附近一掃,略一沉吟之後,他直接朝著前方不遠處的一棟茶樓走了進去。
一走進茶樓,丁修見一樓皆是忙碌的夥計,立即尋樓梯而上來到二樓。剛一露頭之間,立刻就有數十道神識掃了過來,把他裡外好一通的探查。丁修之所以選擇這裡,是因為剛才神識發現,這裡修真者眾多,並且有著數個築基期修為的修士。
此時,對方的神識一掃之下,見丁修顯露的只是煉氣期的修士,立時對他沒了興趣,反倒是丁修心裡一寬,查覺出這些人中,有幾個人都是法力在築基中期的樣子。
在落帆島洞府內閉關的三四年間,雖然沒有晉入結丹中期的境界,但以丁修現在的修為,想瞞過這幾個人實在是簡單之極,所以他才選擇此處,來打聽自己想要探聽的訊息。
若無其事的在角落裡尋個座位坐下,丁修大略的將樓上的一切,打量了一遍。茶樓之內,看起來雖然是熱鬧非凡,但丁修很快便辨認出,這裡至少一半以上都是修真者。這些人相比之下較為安靜,即使高聲說話,也是小心謹慎的很。
而這些修士們,至少分成了三夥。一夥是穿著打扮俱是道袍的;位於茶樓西北角的七八名修士,看其熟絡嘻笑的樣子,很明顯俱是同門弟子。另一夥則衣飾混亂紛雜,彼此間看起來也並不是特別熟悉,聚在一起,相互間較為客氣。
最後一拔只有五人,俱是黑衣打扮,年齡相比之下也較大。不過為首的卻是一個與丁修年齡相去不遠的青年男子,頭扎束髮黑帶,有著詭異的氣質。他們都圍坐在一個小桌上,正在大聲談論著什麼,顯得有些肆無忌憚。不過,整個茶樓之中也屬他們五人最為搶眼,這原因自是因五人中竟有兩個築基中期修為的高手存在,分別坐在那青年的兩旁。
而外來的修士,像丁修這一類的孤家寡人雖然也有很多,但大都一兩人一桌,神情冷淡的品著茶水,並無交頭接耳、互相談論之舉。如此一動一靜的對比,倒讓丁修感受到了一種對峙的敵視氣氛。
正想著如何探聽訊息,樓梯處蹬蹬直響,卻是上來一個與丁修年齡相仿的道裝男子。他的到來,引得那邊的道裝打扮的眾人,俱都面帶微笑紛紛站起相迎。
“在下清虛門靈智,見過幾位師兄和師姐!”
此道士一上來便把姿態擺得較低,朝著幾人恭身一揖才笑著續道:“各位師兄師姐,既然來了,就先品品虎齒峰有名的雪靈茶吧!這棟茶樓,專門向修士提供極品靈茶和靈酒,這裡的掌櫃更是恩師的好友,所以定要細品這茶中精品。”
此時,一夥計再沏了一杯白霧雲繞地靈茶,放到靈智道士的桌前,那靈智小啜一口,顯露出極為享受的面色,良久才在眾人的注視下,一笑接著言道:“恩師遣小弟前來,通知五觀聯盟的門下弟子,明天一早在虎齒峰頂聚集,由各門派的師長定奪此次奪寶大會的重要事項。所以小弟一路之上,凡是遇到我們五觀聯盟之人,便需個個通知到位,以壯大聲勢,也好讓那些不自量力的無知之輩見識下,我五觀聯盟的實力。”
靈智道士說話之時,掃了下茶樓內的其它人等,一種傲然之色由然而生,目光裡顯露出少許的輕蔑之意。
這一舉動,立時引起其它兩拔人的不滿。那邊的五人組中,有個四十餘歲的老者冷哼一聲,似是自言自語的說道:“聽說虎齒峰有一幫狗屁道士,窩囊之極,竟然聯合五個不敢見人的宵小雜毛派別,意欲在奪寶大會上摘得花魁,然後再平分虎嘯和龍吟靈寶,此事聽來,真是可笑啊,可笑!”
“噢?左使何為此言?”老者身旁的詭異男子聞聽立時一笑,適時插話打渾問道。
老者一聽哈哈一笑,完全無視那以靈智為首的一眾道士敵對的目光,高聲道:“少主可仔細想一想,如果這五個宵小門派,真的力壓各派,奪得虎嘯龍吟靈寶,五派卻又如何來平分兩枚價值連城的靈寶,難不成將兩靈寶分為五份,各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