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
恐懼立時在群蛇之中蔓延開來,無數毒蛇朝後退卻,捎帶著將大漢的屍身及同伴的碎肉一同吞噬掉。這些毒蛇迅速退縮到一定的位置,才碼成一條蛇線凝立不動,蛇首俱都朝向丁修這裡,嚴陣以待。而群蛇陣式的後面,此刻浮出一人,可不正是剛才那發話的大漢。不過此時,這大漢卻是面容毫無血色,雙睛之中滿是恐懼及不可置信的目光。
這一異變,引得丁修身後來的蛛群立時停住去勢,所有的大漢都面如土色,齊齊在身上刷了數道靈符護罩。他們心知肚明,如果那些光華選擇的是這一方向,每個人都絕無生理,將會與對面的那些同伴獲得同一下場。
“四位道兄,在下等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我等願意奉上一定數量的靈石和法器,求道兄饒得在下等人的性命。”
前方蛇群后的大漢,此時再無剛才顯現的半點威風,語氣顫抖的豎起了白旗。他的舉動,引起窄壁後方同伴的共鳴,大家齊聲表示,願意出靈石以求饒命。
陳一奇、周青與柳如眉三人,此時再不驚懼,見此情景反倒興奮起來。三人不時以神識偷察丁修的修為,可是無論怎麼檢視,三人所得的結論都是煉氣期七八層左右的境界。
可是,以丁修一個煉氣期的修為的修真者,卻層出不窮接連使出上佳品質的法器,還一出手便是上階的靈符,實在讓他們覺得不可思議。此時的丁修彷彿掛有一層朦朧的面紗,使得三人實在看不清摸不著,那種古怪感受給三人的震撼絕對是全新的,無法揣摩的。
柳如眉好奇地打量著丁修頭上的十餘枚彎月,對他的神秘身份,越來越好奇。這是一個奇怪的人,出手闊綽,揮金如土,只是送贈三人法器及靈符的舉動,揮手間至少是數千,或者說是近萬靈石的大手筆。這種舉止,等閒修仙世家的敗家子恐怕都不敢相比,而丁修卻自然而然的施為,不見絲毫的肉疼。
思量間,當她滿以為丁修會見好就收,饒對方一命,並可平白得到一批數量的靈石時,丁修卻冷哼一聲,頭頂上的月光斬同時鳴叫,竟閃電般化為一縷白芒朝後激射而去,根本未見有任何的誦咒念訣之舉。
就在大漢們以為四人中,為首的這個份外厲害的修士,正在思量他們的提議之時,月光斬已經臨近面前,大漢們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奪命的煞器,以不可想象的速度衝到眼前,根本來不及做任何的反應,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煞器閃電般的與所施放的護罩相撞,然後去勢無阻的突破護罩闖入自己的身體。
當意識到這白光已然命中自己之時,所有人都驚恐的啊啊的喊叫起來,卻沒有人能發出一點聲音。每個大漢都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同伴的驚懼,意識慢慢變得冰冷,模糊。然後一切都陷入無邊的崩坍之中。
大漢們的殞命幾乎是一剎那的事情,同一瞬,那無數的蛛群彷彿忽然變為了無主之物,立時紛亂起來,居然沿峭壁四散而走,轉眼間便再不見一隻。
而丁修前方的蛇群更是騷動起來,但很快的,便被那裡唯一倖存的大漢約束住。不過,大漢此時唯一能做的也只有這件事。眼前的突變實在超乎了他的想像。
丁修面無表情踏步上前,朝著蛇群走了過去。這一舉動,立時引得蛇群轟亂起來。牽一髮而動全身,大漢再次全力控制卻絲毫不起作用,很快,蛇群再無視他的任何舉動,如同蛛群般四散而逃。
大漢身前再無憑藉,面色立時蒼白無有半分血色。他雙腿不停的打著膘,膝蓋一軟,直接跪倒在地,竟然聲淚俱下的不停磕頭求丁修饒命。
丁修默立半晌,才冷冷的道:“把身上的儲物袋和控獸之術留下,本人丁修便放你一條生路。”
此前大漢剛剛講過的話語,如今反被丁修照樣搬了過來,這一舉動充滿著諷刺的意味,弄得柳如眉與陳一奇,還有周青三人忍俊不止,不免失聲而笑。不過,那大漢卻是如聽綸音,立時動作麻利的將周身所有的事物全部掏出,告饒連連。
丁修抄起對方的儲物袋,神識一掃之下,竟然忽地一怔,旋即露出若有所思的面色。片刻之後,他才緩緩向那大漢問道:“你袋中的那數個玉瓶,還有身上的這靈獸袋內的幼蟲,究竟是何物?”
大漢接連叩頭不止,急忙回答道:“前輩饒命,那玉瓶中盛裝的是玉睛獸的精血,修士服用之後,可在呼吸之間恢復全部的法力靈氣。這些寶貝,是小的從一個異國來的修士身上得到的,還是多方打聽才知道此物的來歷。”
不經意抬頭間,大漢見丁修手裡抓著他的靈獸袋,一見之下,他急忙再解釋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