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憑藉靈劍遁光,丁修的遁速只餘一道淡淡的青光,比之以前快了何止數倍。感覺著自己的進步,他心神尚在那須彌梵音寺餘音環繞的鐘鳴之聲中,體會著超脫於世的那份愜意。
依稀的兩山夾一江,還是那般模樣,但丁修回首凝望,卻見峰頂雲朵悠悠,綠樹蒼蒼,不知何時才能再回來與眾僧相聚。
一路遁光,丁修再返秋楓谷卻是感慨萬千。昔日十餘日走完的路程,如今自己只需二天功夫就已經到達,任誰也會浮起幾分得意感受。
秋楓谷一如昨昔,滿山楓紅,只是巨峰孤立,倒是顯得孤零。丁修遠望當日自己險被結丹期高手擊殺的山丘萬般感觸。只是心裡,依然那般恬淡,彷彿這些往事跟自己毫無關係。
越過谷口的禁制,一以貫之的街道兩旁與丁修記憶中一般無二。只是,這裡現在離坊市之期尚有兩日,大多數的經營者尚未來到這裡。
丁修輕搖了搖頭不禁苦笑。一路行來,丁修計算時日以為自己會恰好在坊市之期趕到,不料想,還是算錯了日期。看來,自己還要在秋楓谷呆了幾日。
不遠處,那靈器百寶堂豁然在望,丁修想起當日與孫掌櫃的一番交易,居然陰差陽錯的引自己胡亂而行,反而在須彌梵音寺渡過了數年光景,嘴角不由牽起淡淡的思憶微笑。
穿門過廳,丁修在慘淡的大廳中沒有駐留,直接來到內堂找個位置就坐,靜靜地守候著店主的到來。
四周呈現出不同的靈壓,即使是以丁修現在的修為,仍能感受到對方的修為境界較自己要高上不少。不過,他並沒有動,只是靜靜的坐在那裡,彷彿自己本身就是廳堂中的一件物品。
廳堂中仍是沒有第二個人出現,但四壁相連的位置不約而同的顯示出驚異的語音。顯然丁修的這份守靜功夫大出暗中之人的意外,不知不覺中顯露了身跡。
“咦?這位是……是丁兄弟!”孫掌櫃熟悉的語音響起,驚詫的語調傳達內心中,對丁修的出現是何等的驚喜。
兩人一番寒喧,反倒是丁修對孫掌櫃過於激動的表情感到疑惑,不禁提出了疑問。
孫掌櫃不禁苦笑,待剛剛沏上兩杯香茗的侍從,從內堂退出後,他才感嘆道:“丁兄弟你有所不知,當日你離開秋楓谷,因本店的一位結丹期高手獲悉了丹青出世的訊息,對你展開追殺,你二人打鬥之後,此人便從此消聲匿跡再無訊息。可是本店由丁兄弟手中獲得丹青之事,卻流傳開來,引起了修仙界的轟動,驚動了不少高階的前輩。更為奇怪的是,從那時起,兩大仙蹟均紛紛指派門人對兄弟你四處尋找,引得修仙界大亂,兩大仙蹟與四大門派就此產生糾紛,就此爭戰不休,使得天蘭國度修真者死傷無數,弄得各派均元氣大傷。”
一拍身前的平臺,孫掌櫃對聽得瞠目結舌的丁修再嘆道:“在下的這個店鋪,因這幾枚丹青雖然收益頗厚,但因數量有限,被不少元嬰級別的高手威脅,也著實吃了一些苦頭。丁兄弟音訊皆無這幾年,兩大仙蹟因強硬態度拒與四大門派和談,被四大門派攜鄰國的修真門派各自圍攻,不能聯同作戰,故一直處於下風。所幸兩派萬載基業,也非這幾派在數年內輕易吞得下去,故一直僵持著。現在,天門和紫府的門下弟子均各自據守門戶,等閒是見不著的了。也就是在那時,在下才聽說丁兄弟竟是天門弟子,真是失敬失敬啊!”
聞聽孫掌櫃的一番解說,丁修再難保持心境平和,起身而立。將自己不在這數年發生的事情俱都打聽清楚,丁修才知秋楓谷近年來,雖然坊市照開,卻越來越慘淡,反倒是不少常用的低階物品,在此地大受歡迎。
詢問之下,丁修發覺孫掌櫃手裡居然仍有不少高階的符籙,和一套中階上品的法陣時,他再也坐不住了,直接用三塊丹青鱗片俱都換來,還捎帶著不少進修而用的靈藥。
在秋楓谷逗留半日,做了一番準備的丁修決然上路。不過,有了上次的前車之鑑,他可是學了乖。在私下底購得不少派別的服飾,他不料更換服飾,潛蹤匿蹤離開秋楓谷很遠後,才借遁光直奔天門所在的雲斷山。
離雲斷山尚有半日路程之時,丁修路過一片樹林上空之時,卻見樹林內靈光縱橫,劍氣環空,看樣子正有一番大的爭鬥。
悄然隱於一旁,丁修運足紫瞳睛光朝林中檢視。從他這個角度看來,應是四五個人正圍攻三個人,不過,由於被圍攻者均能憑藉著相互間的默契,謹守著一個窄小的圈子,釋放出重重光幕,所以一直挺到現在。
神識早已經仔細查探過,場中爭鬥的諸人,竟然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