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淖,到了沒法走回頭路的位置。唯一的方法是到關鍵時刻來臨時,我們仍有制衡他的力量。亦要看大汗能否深入中土,與我們會合。雙方的勝敗,仍是五五之數。”
籲出一口氣,道:“我本不想於你初來甫到之時,便告訴你如此沉重的事,但因見你對花簡寧兒的事沒有隱瞞,所以才對你推心置腹,並讓你清楚自己的處境。你的到來,令我族一方聲勢大盛,更打破了微妙的平衡,這是臺勒虛雲絕不容許的事,勢必想盡辦法來除去你。我們和他們的分歧是在血緣上,沒法化解,千萬不要抱任何幻想。”
龍鷹忍不住道:“花簡寧兒……”
寬玉道:“臺勒虛雲既是魔門中人,怎會不防花簡寧兒一手?該早在她身上做下手腳,任她如何潛蹤匿跡,亦會輕易被那妖道追上。多兩個花簡寧兒仍非他的對手,所以花簡寧兒今次是難逃一死。”
龍鷹化悲憤為力量,沉聲道:“如果我幹掉洞玄子,手腳乾淨點,寬公如何看?”
雄哥現出笑容,道:“輕舟不用多此一舉,你不去殺他,他也會來殺你。且會是公開立威,選在月會那種場合向你挑戰。”
龍鷹大奇道:“他們竟可隨意殺人嗎?”
明罕道:“當然不可以,但洞玄子所謂的‘大元丹法’,只是掩飾他真正功法的好聽名稱,我們剛才指他的魔功陰損,正因曾有人和他交手過,幾個月後方傷發身亡。他不用當場殺你,只要令你負傷,便有你好受哩!”
羌赤終於找到可以說話的機會,道:“月會不是一向只限於越級挑戰嗎?”
雄哥道:“規矩剛改了,同級間亦可以互相較量,只是不許向比自己壇級低者挑戰。”
龍鷹道:“可是我半壇都沒有,誰向我挑戰,都是向壇數比他低的人挑戰。”
寬玉道:“精采處就在這裡,沒壇數者當為外賓,不受壇級限制。這新規定擺明是為你而設,懂上乘武技而又沒壇數者,就得你一個人。”
復真擔心道:“那怎麼辦?”龍鷹道:“那我可否主動出擊,挑戰洞玄子?”
寬玉道:“只要他肯下場便成。輕舟有信心嗎?”
龍鷹淡淡道:“他是死定了。”
明罕道:“負責‘飛馬任務’的三個人中,只有輕舟一個是純正的突厥人,其他兩個都是漢人,在這方面他們守口如瓶,我花盡氣力,方查得其中一個該是臺勒虛雲的得意弟子,卻不曉得他真正的身分和名字。只看臺勒虛雲瞞著我們去培育弟子,已知他居心不良。”
寬玉道:“在我旁敲側擊下,他們對這兩個收到飛馬帖者並不看好,皆因他們的對手,極有可能是龍鷹。”
龍鷹拍額道:“又是龍鷹!”
寬玉道:“扯得太遠了,今晚該高高興興才對。聽復真說,你們今晚還要到風月樓去。”
龍鷹早忘了風月樓,聞言連忙應是,復真雙目射出感激神色。
龍鷹又開始感到渾身是勁,花簡寧兒的事已是無法挽回,只好拿洞玄子來祭祀她,撫慰她在天之靈。
第五章 奇異談情
龍鷹回到飛霞閣,康康和惠子仍撐著眼皮子在等他,伺候他沐浴更衣,雖然看到她們眼裡的情焰,也明知她們會上報湘夫人,他仍是硬著心腸著她們各自回房就寢。
入睡不久,忽然醒轉過來,察覺有異,正要行動,耳鼓響起万俟姬純的聲音道:“不準動,否則我立即離開,永遠不回來。”嚇得他不敢動半個指頭。
他感應到秘女在宅內鬼魅般飈移,進出眾女臥室,半晌後幽靈般現身床旁,她穿上夜行衣,以絲巾綰束起秀髮,風姿綽約,一雙秀眸像深黑海洋裡最閃亮的寶石般,閃閃生輝的審視他。
龍鷹喜道:“可以動了嗎?”
万俟姬純臉寒如冰雪,冷然道:“不準動!我使手法令她們在一個時辰內不會醒過來,好和你這混蛋說幾句話。”
龍鷹痛苦的道:“姬純怎可以對我這般殘忍,不讓我與你親熱,難道忘了任我一親香澤的承諾嗎?”
万俟姬純不悅道:“誰答應過讓你胡來的?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知否這麼做是陷我於不義,將來我如何向族長交代?”
龍鷹躺在床上哂道:“有什麼須交代的?我曉得你們與默啜的協定是有期限的,現在早過了期限,對嗎?”
万俟姬純在床緣側身坐下,訝道:“你怎會曉得呢?”
龍鷹坦然道:“因為我在神都時,偷聽到貴族万俟京與凝豔的對話。”
万俟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