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復真立即交出翠翠,幾個時辰復真愛幹甚麼都可以,事後不會有人追究。”
龍鷹道:“我可以代復真為翠翠贖身嗎?”
湘夫人斬釘截鐵的道:“不可以!”
龍鷹曉得在此事上很難拗贏她,改口問道:“夫羅什是否為小可汗的徒弟?”
湘夫人以帶點不屑的語調道:“小可汗曾親自訓練過一批經九壇高手推薦的人,怕有二十來個吧!夫羅什是其中之一,也是比較出色者。不過被你連續重挫兩次後,他的前途已完蛋了,很大機會被降級。”
龍鷹狠罵道:“蠢人!”
湘夫人道:“他的確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人。最蠢的是向翠翠下藥,還被你當眾揭穿。但你再不要對他落井下石,因小可汗很有機會將他處死。”
龍鷹像聽不到似的伸個懶腰,打呵欠,道:“離天亮只有個把時辰,師父有何提議?”
湘夫人嬌媚的道:“摘仙閣內有三十二個女人,除師父外,你愛哪個陪你都可以。”
龍鷹苦笑道:“師父又來害我,康康還不夠嗎?我還是回家算了。唉!我對女人的剋制能力,愈來愈不濟事,怎都像不夠似的,此乃武人大忌,師父究竟著康康在我身上弄了甚麼手腳?”
說畢長身而起。
湘夫人笑著起身,挽著他的手朝院落走去,道:“自己好色就是好色,怎可賴別人?你愛獨睡是你的權利,師父是不會干涉的。”
龍鷹心忖你騙我,我騙你,未到最後一刻,不會知道是誰被誰騙倒。
第六章 三傳皆空
汗堡。主堂。
龍鷹在桌旁坐下,感覺古怪至極。寬廣若半個上陽宮觀風殿的汗堡大堂中央處,放置小圓桌和兩張椅子,桌上是一壺羊奶、兩盤饅頭和杯,周遭幾是空無一物,殿徒四壁,當殿門關上後,龍鷹的足音,竟生出迴響。
汗堂內只有小可汗和他據桌對坐,幸好他感應不到埋伏,否則要從這個只有前後兩道大鐵門,壘石而築的寬廣空間逃出去,實是對魔種最大的挑戰。
臺勒虛雲親自為他的陶杯斟滿羊奶,神色自若的微笑道:“是從附近的牧場新採的,有點羶味,卻非常新鮮。”
兩人對飲一杯,在小可汗殷勤勸食下,龍鷹又一天未有半顆米下肚,哪會客氣?片刻後已掃清屬他的那盤十多個饅頭,非常甘甜美味。
小可汗吃兩個後停手,只喝羊奶,輕鬆的道:“輕舟相信這世上有天才嗎?”
龍鷹答道:“人一出生,便有智愚之別,體質亦各有不同,當然有天賦這回事。”
臺勒虛雲搖頭道:“我不是指一般天賦,而是某種超越我們理解的異稟,仿如搭通了神靈,擁有常人難以想象的能力和知識。當這類天才投身武道時,會創出後人永遠沒法超過、秘不可測的武功心法;又或七步成詩,在文壇上大放異彩,出口便是流芳百世的名句;在戰場上,則是用兵如神,有鬼神莫測手段的千古名將。”
龍鷹嘆道:“事實如此,想不承認也不行。”
臺勒虛雲淡淡道:“因為輕舟本身正是個天才,對此自有切身的體會。”
龍鷹聽著他的話音的回聲,道:“小可汗太誇獎我哩!”
臺勒虛雲道:“輕舟錯哩!我是個向來吝嗇於誇獎別人者,只是實話實說,有感而發。昨夜寧園之戰,事後我曾詳詢過程,輕舟得勝絕非偶然,而是超卓的武功和高明戰術結合的成果,對方雖人多勢眾,不乏強橫之徒,且有秘密利器,卻幾無還手之力。最使人驚異者,是輕舟如何看破他們袖裡暗藏乾坤?”
龍鷹毫不猶豫的答道:“察敵是我一大專長,袖內暗藏利器的情況我也曾遇過,動作再怎麼隱秘亦有些許不自然。”
臺勒虛雲含笑道:“答得好!但也該是出於與生俱來的靈奇神應。兩敵相對,誰不在無微不至的觀查對手?只有得天獨厚者,方能感應到其他人毫不覺察的東西,此亦為昨夜勝敗關鍵所在,你是故意逼夫羅什向你發射毒針,亦藉此毒針扭轉整個形勢,令清仁痛失猛將。”
龍鷹聽得瞠目結舌,他說來像個隔岸觀火的人,似是一切與他拉不上半絲關係,坦白直接,還透露主使者是白清仁,真不知他怎還可以置身事外?難道他在向自己攤牌,若一言不合,將親手對付自己?
臺勒虛雲不待他有反應的機會,不解道:“唯一想不通的,是輕舟既誤會奇湛是背後指使的人,一意尋他晦氣,竟有閒情去和女人胡天胡地了整個時辰,不怕女色傷身嗎?”
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