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少女穿上長不及膝的對襟綵衣,寬大無領,下穿紅色紮腳褲,外套黑色坎肩,領口開得很低,淺見乳溝,頭頂繫著珍珠、纓穗、羽毛紅噹噹的帽子,穿耳環、戴手鐲和項鍊,奪目的裝束飾物,襯得她更是風姿綽約,體形高挑健美,灼熱的青春氣息逼人而來。
女郎的神情卻非是友善,叉著蠻腰,擺出一副兇巴巴的模樣,嬌叱道:“你這個沒心肝的小子叫什麼名字?”
龍鷹對她的不客氣摸不著頭腦,不過調侃美女乃他與生俱來的本領,笑嘻嘻道:“小弟弩窮,姑娘貴姓芳名?”
女郎將“弩窮”在心中暗念兩遍,蹙起黛眉道:“弩窮!很怪的名字。”
龍鷹笑道:“正是‘老公’,嘻嘻!”
女郎一怔後會意過來,不但沒因被他戲弄而生氣,還忍俊不住地笑得開心迷人,白他嬌媚的一眼道:“看不出你這麼壞,為何那天又扮正經?你的朋友著你摸我,你竟不肯動手。”
龍鷹聽得眼睛睜大。自己若摸了她,她來興問罪之師,是天公地道。現在卻因自己沒摸她而被怪責,將常規倒轉過來。囁嚅道:“我不敢摸,是怕姑娘責怪。”
突厥女郎改以突厥語,氣苦的道:“我已挨緊你哩!怎會怕你摸呢?你是找藉口。”
龍鷹變得頭大如鬥,又大感香豔刺激,也用突厥語道:“現在還有得摸嗎?”說出來自己也感荒謬。在這一刻,時間和地點再不重要。
突厥女郎跺足嗔道:“你若真的想,為何不來找我?”龍鷹抓頭道:“怎麼找?我連姑娘叫什麼都不曉得,想找人來問亦無從說起。”
現在是午後時分,街上行人車馬疏落,他們又立在道旁,愛說多久亦不會阻礙其他人。
突厥女郎生氣的道:“胡說八道,我在四子橋等足你三晚,影子都不見半個。”
龍鷹終於明白過來,清楚他們間的恩怨瓜葛。
突厥族將塞外年輕男女開放的風氣帶到大江聯的總壇來。在大草原上,陌生男女初次相遇,可大唱情歌來情挑對方,只要有正面回應,可繼續發展。
人家姑娘肯投懷送抱,雖說為勢所逼,但已顯示大有情意,臨別時又回眸一笑,當然是別有深意。
龍鷹猜想,在南城的年輕一代裡,該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就是如果陌生男女之間,雙方有意思,便到四子橋去相會,現在人家姑娘等足三晚,仍見不到自己出現,心中氣苦是必然的事,不狠揍他龍鷹一頓,算是客氣了。這種“一拍即合”的男女情事,大異於中土的風氣,格外使人過癮刺激。
龍鷹趨前一步,兩手抓著她香肩,湊到她耳邊,嗅吸著她健康青春的氣味,輕輕道:“姑娘錯怪我了,我到這裡來沒多少天,不懂到四子橋找你。”
突厥女郎移前擠著他,天真的道:“真的嗎?”
龍鷹道:“當然是真的。”
女郎輕輕道:“我的名字很長,朋友喚我做葵蜜。”
龍鷹的心融化了,忘掉什麼“上榻容易、下榻難”,道:“我們找個地方說心事話兒如何?”
葵蜜苦惱的道:“今天不成呵!明晚陪人家到北城去參加野火會好嗎?”
龍鷹無從拒絕,約好時間、地點後,看著她婀娜多姿的去了。
南城。香居。
黃昏時分,弓謀來找龍鷹,後者已在溫柔鄉內過了半天光陰,爬起來到前廳見弓謀。
龍鷹伸個懶腰,道:“二姑娘方面有何反應?今晚又著你帶我到何處去?”
弓謀道:“仍是按兵不動,真沒想到這麼斯文大方的女子,竟會動粗。”
龍鷹道:“這叫‘知人知面不知心’,好戲該陸續上場,只是我們不知道吧!”
又道:“弓兄曉得秘女住在哪裡嗎?”
弓謀道:“她就在汗堡之內,至於在哪裡,是個秘密。”
龍鷹立即打消找她的念頭,憑他的本領,要偷進汗堡,仍須冒上極大的風險,犯不著這般做。
弓謀道:“我收到風聲,高奇湛準備利用你和夫羅什的過節,設局對付你。”
龍鷹心忖高奇湛該不曉得湘夫人、洞玄子和香霸,已聯合起來用陰謀詭計對付自己,否則不會“多此一舉”,這叫“各有各做”。順口問道:“高奇湛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弓謀道:“他是臺勒虛雲的頭號大將,武技高強,極善謀略,在遇上你前,算無遣策,從沒有失過手。令他從八壇登上九壇的功績,是成功刺殺黑齒常之,令默啜也對他刮目相看,寬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