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令女子受孕。”
狄仁傑嘆道:“上乘功法,有利也有弊,看‘少帥’寇仲便清楚。”
龍鷹低聲道:“國老放心,我的情況和少帥不同,保證國老有抱孫的機會。”
狄仁傑大喜道:“不要哄我!”止步停下。
龍鷹隨他立在內殿外的花園,道:“怎敢欺騙國老?”
狄仁傑領他走到一旁,道:“聖上令年七十二歲,中宗四十二歲,而大權仍掌在武氏子弟手中,事情已刻不容緩,龍小兄有何妙策應付眼前情況,扭轉乾坤?”
龍鷹道:“解鈴還須繫鈴人,現時聖上一意捧武三思做繼承人,所以必須從聖上和武三思處入手做工夫,始有成功之望。”
狄仁料不解道:“我們一直在聖上身上做工夫,這是可以理解的。可是若要武三思此等貪婪成性、自私自利之徒自動放棄太子之位,是否緣木求魚呢?若李顯重登太子之位,便代表皇權繼承之爭,以武氏子弟的徹底失敗告終。”
龍鷹道:“張氏昆仲是否在重立李顯一事上,態度有變呢?”
狄仁傑一怔道:“確是如此,據老夫得到的訊息,對是否該撤去武承嗣的官職,聖上本搖擺不定,全賴二張的大力慫恿,方能成事。我們曾因而大惑不解,原來竟是鷹爺在背後發功。”
龍鷹道:“武三思的情況一如二張的情況,只能在誅家滅族和保持眼前一切兩者間做出明智選擇,他們的權勢全來自聖上,本身沒有絲毫根基,故只要有人能做出保證,他們該知所選擇,而這正是我要到房州去見李顯的原因。”
狄仁傑道:“可是像二張和武三思這種奸佞之徒,我們怎可容他們繼續敗壞朝政?”
龍鷹道:“此正為小子能起的作用,聖上正因清楚二張和武氏子弟均和國老一方的正直朝臣,沒有妥協的可能性,故而雖心知肚明要萬眾一心的應付默啜空前的內外威脅,須讓李顯復位,仍是委決難下,說到底,仍是一個李唐子弟和武氏子弟融合的問題。”
狄仁傑沉吟良久,點頭道:“只看我沒有痛斥你,便知鷹爺確是唯一有資格和分量周旋於各方勢力間的人。今晚我多約幾個人到董家酒樓去,仔細研究你提出的辦法,時間差不多哩!我們到議事堂去。”
※※※
只看內廷會議的佈置,便知武曌對與諸臣議政的開放態度。在上陽宮御書房般廣闊的殿宇內,她的龍椅設於近北處,上官婉兒則坐於她後方隔三步的左側,置有桌子,負責紀錄。
兩排舒服的太師椅分列左右,自然而然便形成有利於議事的融洽氣氛。
右方首席坐的當然是國老狄仁傑,接著是李昭德、姚崇,婁師德,魏元忠,張柬之坐於末位。
另一邊由龍鷹這國賓居首,跟著是武三思、韋承慶、房融、崔神慶,後三者他還是首次見面,不知是否屬武三思派系的人。其中崔神慶體型魁梧,面目有點陰森,眼內藏神,顯然是個高手。
武曌在上官婉兒陪伴下,登入龍座,群臣亦不用行跪禮,只是高呼“聖安”。坐好後,武曌欣然道:“為今我朝之內,沒有人比我們大周國賓龍先生更清楚國內外敵人的形勢,所以朕今天力邀龍先生到內廷親身說法。眾卿可知道並不容易,朕需動之以情,說之以理,脅之以威,方能成事。”
眾皆莞爾,亦可見武曌與龍鷹的特殊關係。
包括狄仁傑在內,眾人都是首次與武曌和龍鷹共坐一堂,聽兩人對答說話,那次招呼橫空牧野的國宴當然不算數,心中都有奇異的感覺。
從武曌的開場白,便知武曌不但信任龍鷹,倚重龍鷹,且不介意將龍鷹捧上至少在風采上,能與她分庭抗禮的位置。所以這個議會的主導權,已落入龍鷹之手,雖然最後的決定權,仍由女帝操控。
龍鷹連忙謙讓。
婁師德笑道:“希望今次鷹爺不再賣關子。”
鬨笑滿堂。
武曌顯然心情極佳,笑道:“婁老請放心,朕曉得如何對付他。”
龍鷹心叫救命,既怕武曌目光投向後側正襟危坐的上官婉兒,更怕大才女往他望來,乾咳一聲,道:“小民怎敢?哈!事實上邊疆形勢非常簡單,只要我們能辦到兩件事,該可換來一段太平安樂的日子,大利我們加強邊防,整軍備戰,不只是擊退敵人,而且將我們的大患突厥,連根剷除,開展我中土另一個盛世。”
眾皆動容,包括女帝在內。
這番話換了另一個人說出來,不論如何德高望重,也予人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感覺。可是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