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範輕舟後,有沒有被贈歌姬美妾一類的風流事?”
劉南光老瞼一紅,囁嚅道:“有問題嗎?”
龍鷹笑道:“即是有哩!不用羞慚,自古以來,任你如何英雄了得,仍闖不過美人關,美人計更是萬試萬靈。讓我來猜猜看,贈你美女者,當是在江湖上德高望重的人,令你沒有絲毫戒心。其次是他讓你先見到此女,而此女必是千嬌百媚,且是別具風情的異國佳麗,使你喪失了拒絕的意志,如果我猜個全對,此女必是大江聯安插在你身邊的人。”
萬仞雨只看劉南光日瞪口呆、啞口無言的樣子,便曉得龍鷹在每一方面均猜個正著,但在情緒上,劉南光仍是難以接受。
龍鷹心忖難怪劉南光扮範輕舟如此如魚得水,正因有這類額外收穫。針對範輕舟而送出來的美女,肯定是極品。道:“劉老弟放心享受她吧!只要不因她而洩露秘密便成。”
轉向萬仞雨道:“你今天比我清醒多了。”
萬仞雨同情的道:“不是我比你精明,而是因你見不著夢蝶。一直失魂落魄。”轉向劉南光道:“此女究竟是何人贈你,來自何方,現在在哪裡呢?”
劉南光道:“送我美女者,是在海南非常吃得開的大豪馮若方,美女為嶺南的俚僚。馮若方與我有木材交易,據他說自秦漢以來,買賣男女在嶺南一帶盛行,皆因遠離王法管轄,土豪各自稱霸,豪強兼併下,故役屬貧弱,俘掠不忌,亦有民貧而自鬻者。都是我不好,見色起心,我對此女非常喜愛,一直帶在身旁,現在我該怎辦好呢?”
龍鷹咋舌道:“想不到嶺南竟是如此情況,大江聯不來個渾水摸魚才稀奇。”又道:“放心吧!此女已屬你所有,只要除去大江聯,她絕不會對你再有異心。”
又頭痛道:“若我去代替你,給她識破的機會很大。”
萬仞雨道:“這方面反不成問題,你只在代替南光的一刻出現,南光明晚當然不可讓俚女侍寢。”
劉南光苦笑道:“難怪花簡寧兒選到府第來見我,因為對府第的情況瞭如指掌。大江聯真厲害。”
龍鷹審視他的鬍鬚,沉聲道:“她和你同床共寢,沒發覺你的鬍子是黏上去的嗎?”
劉南光答道:“全賴玉倩夫人,黏上去後便扯不脫,要脫下來,需特別的脫黏藥,而每十天我便要脫下來,颳去長出來的鬚根,然後重黏上去,還要由玉倩夫人每年供應一副新的鬍子。哈!想不到一個鬍子,須花這麼多工夫。”
萬仞雨道:“這麼又濃又密的鬍子,已成了範輕舟的標記,絕不可拿掉,遇上曾見過真範輕舟的人,可作魚目混珠的掩飾,怎都勝過被人一眼看破。”
龍鷹笑道:“看來南光和我有同樣的弱點,就是見不得美女。快給我從實招來,還與其他的女子有瓜葛嗎?”
劉南光尷尬的道:“還有一個,就是巴蜀盟的女龍頭翟煙翠,我不知該否把她算在內,因為我雖然對她很有意思,她卻始終對我若即若離,似有情又無情。唉!我也知不宜以此身分和任何女子談情說愛,可是見到她時總控制不了自己。我肯接受馮若方的饋贈,是希望有別的女子可以代替她。”
龍鷹窮搜記憶,記起當日坐烏江幫的船抵達成都時,見過她一面,猶記得此女長得極美,充滿少數民族的美女風情,引人至極。印象最深的是池上樓當時不住逗她說話,她卻愛理小理的,顯出與別不同的性格。換過其他女子,不給池上樓這美男迷得神魂顛倒才怪。
萬仞雨道:“這個不用理會,鷹爺根本沒有遇上她的機會。”
劉南光道:“不怕一萬,只怕萬一,我便用一晚時間,將過去幾年的事,一一告訴鷹爺。”
龍鷹道:“你這麼一晚不回去,你的俚女不起疑嗎?”
劉南光沉吟道:“我會找個好的理由,向她解釋。”
見兩人瞪著他,一怔道:“有甚麼不妥當的地方嗎?”
萬仞雨道:“又是‘旁觀者清’這句話,只看你一夜不歸,亦須向她交代,便知你對她非常迷戀,故她可管束你。”
龍鷹道:“我們不是要知道你的私隱,而是想弄清楚大江聯的手段。你也是風流慣了的人,因何對她如此鍾愛?換過是別的人,大爺愛回家便回家,何須解釋交代?”
劉南光認真的思索了片刻,緩緩道:“首先是她獻身給我時,仍是處子之軀,其次是床上的她,確是非常迷人,每趟和她歡好,都有首次和她歡好的新鮮動人感覺,這是我從未在其他女子身上有過的滋味。”
龍鷹拍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