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沒法驅使其他人為他犧牲性命,擺在他眼前的只有亡命天涯的末路,直至被你們殺死。”
她的說話,一如和煦陽光般撫摸著他們疲乏的心,似是讚美和祝福,但卻更像“道別”,特別最後一句的“你們”,並沒有把“自己”包括在內,像是已完成了任務,從此雲散煙消。但眾人當然曉得事實上非是如此,“她”已化為美麗的公主,與她的庭哥兒再續未了之緣。所有這般的感受,形成他們心中奇異難言的滋味。
月靈的聲音更溫柔婉約,哄孩子般道:“好好睡一覺吧!明早醒來後,一切都不同了,也永遠回覆不了先前的樣子。”
最聽她話的不是她的庭哥兒,而是龍鷹,立即進入魔種式的深沉睡眠去,遠旅至夢鄉的至深處。
※※※
歡呼震堡。
龍鷹睜開眼睛,本坐在兩旁的戰友兄弟,全站起來,極目堡外。黑夜被日光取代,閤眼開眼,已是翌日清晨。
龍鷹長身而起,朝山城下方瞧去,敵人在底層處結成陣勢,非為攻擊,只是掩護己方部隊撤退。
以千計的敵人,朝石橋方向陣容整齊的急步走,石橋外高處均布有騎隊。
龍鷹訝道:“公主呢?到哪裡去了?”
萬仞雨伸個懶腰,道:“公主一句‘宗密智走了’,便回望海亭,還召了公子陪她一道走。哈!睡得好嗎?”
龍鷹道:“難怪我做了個好夢,原來老宗飲恨而去。哈!看來昨夜我們是白擔心了,敵人對我們的畏懼,遠大於我們害怕他們,故要耽至天明,方敢撤走。”
覓難天來到兩人中間,探手擁著兩人肩頭,心滿意足的道:“終於贏了,這將是我活到今天最深刻和動人的回憶,每一刻都面對死亡,我的劍法肯定有天大得益,如鷹爺的口頭禪,爽透哩!”
夜棲野在另一邊摟著龍鷹道:“我們第一次出山,竟能參與這空前盛舉,是我們鷹族的福緣和殊榮。”
其他鷹族戰士、皮羅閣、澤剛等在堡牆上的所有人,紛紛圍攏過來,二十多人摟作一大團,只有透過親熱和充滿陽剛氣的接觸,方能表達心中的狂喜,分享成功的苦與樂,特別是守城的過程如此地讓他們歷盡艱辛,那種得來不易的成就感,格外迷人。
後方傳來擊鼓的聲音和陣陣潮汐般的歡笑、怪叫和鼓掌聲。鼓音輕快,沒法以言語表達的深刻情緒,隨鼓音穿骨透髓直送入他們的心裡,宛如戰勝的美妙符咒。
不知誰叫道:“我們的女戰士跳舞哩!”
澤剛嘆道:“我永遠忘不掉這一刻。”
一眾鷹族戰士轉往後方去,好觀看丁娜四女裸形族的勝利之舞。剩下龍鷹、萬仞雨、覓難天、夜棲野、皮羅閣和澤剛六人倚牆而立,監視敵人撤走的情況。沒有了宗密智,蒙帯�馱轎雋階迨�チ四�鄣鬧行暮土α浚�倜環ㄍ騁輝諭�壞鈉熘南隆�
皮羅閣道:“拆營帳哩!”
龍鷹等這才真正鬆一口氣。
萬仞雨道:“真正使敵人退兵的原因,除了沒有攻下王堡的信心和把握外,更因受我們‘圍魏救趙’的招數影響,既負擔不起更大的兵員折損,更怕被纏得沒法脫身。”
澤剛道:“對方亦不得不考慮已與白族結下深仇,會不住有人從海路來援。”
覓難天欣然道:“此為久攻不下的惡果。”
夜棲野向龍鷹道:“我們十七個兄弟,決定陪你們到滇池去,白族一向與我們關係密切,丹冉大鬼主更是我們最尊敬的人,怎可坐看白族遇劫遭難?”
龍鷹大喜道謝。
鷹族戰士人人有以一當百的勇力,兼且大家在過去的個多月出生入死,合作慣了。多了他們,等於一支精銳部隊的加盟。
澤剛苦惱道:“此事本是義不容辭,不過酋父有令,此處事了,必須立即趕回去,以應付大變後來的變化。”
萬仞雨道:“當然是本族的事最要緊,何況有鷹族兄弟出手相助,已是足夠有餘,對澤剛兄我們是非常感激。”
覓難天道:“真的走哩!”
眾人俯瞰石橋方向,敵方最後一支騎隊,緩緩過橋,丘陵地的敵人,明顯分成兩軍,位於西面的一軍高舉蒙帯��鈉熘模��媸竊轎鮚�牟慷印O允徑苑講換岫毫簦��餚寺硨罅⒓捶倒��
皮羅閣神情專注的打量兩軍,深吸一口氣道:“精采!精采!敵人的實力毫無保留的盡現眼前,蒙帯��惱鬯穡�仍秸圳��現兀�皇O虜壞揭煌蚨��耍�褂寫笈�吮�T轎鮚�冉蝦靡壞悖��圓揮庖煌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