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力前的當兒,白帝文登時慘哼一聲,應擊拋飛,在空中連噴三口鮮血,在任何情況下白帝文也絕不會如此不濟事,可見龍鷹的策略是多麼的成功。
“叮!”
龍鷹就借白帝文反震的力道,釘子般降在小溪旁的泥阜處,先噴出一口鮮血,直擊覓難天面門,又以左幹掃卸對手迎頭劈至的一劍。
覓難天噴出一口氣。吹散龍鷹的“血箭”,心中暗喜,白帝文雖一時失去反擊之力,但龍鷹亦被白帝文的反震所傷,讓他來撿便宜。他不進反退,回劍護身,只要再爆開劍勢,可將龍鷹卷罩於內,使對手沒有回氣的空間。
“砰!”
白帝文坐倒四丈外一叢草樹裡。差點跌個四腳朝天。
就在這生死繫於一髮的關鍵時刻,龍鷹左幹右坤收回袖內,竟於覓難天回收寶刃護身,再組攻勢前的剎那。旋風般欺近覓難天,閉上雙目向大敵展開凌厲至極,使盡渾身解數,水銀瀉地。無隙不窺的狂攻猛擊,他身體的每個部分,均變成有效的殺人利器。
覓難天來不及吃驚。怎想到對方負傷之下,仍奪得先機,搶佔主攻的高地。無奈下拋掉再難起作用的長劍,改以空手應付龍鷹。
“砰砰嘭嘭”,氣勁交擊之聲響個不停,兩人均以鬼魅般的迅快身法,在方圓丈許之地左閃右移,忽快忽慢,追逐纏鬥。
不片刻覓難天已大吃不消。
原來龍鷹絲毫不理他攻向自己的拳擊、掌劈、肘撞、膝頂和腳掃,只求擊中對方,交手只眨幾眼光景,覓難天中了龍鷹近九招,他也回敬龍鷹八記,雙方純憑護體真氣硬捱,雙方的傷勢亦不住加重。
此正為龍鷹發動前緊抱的宗旨,就是利用魔種能迅快復元的靈異特性,來個三敗俱傷,只要沒對方傷得那麼厲害,此戰便可算是他贏了。兼且縱負重傷仍可憑雪兒的馬背載他離開,對方負傷後只好眼巴巴的目送一馬二人揚長而去。
這是沒有辦法下的最佳策略,這兩個人太厲害了,任何一個小錯誤,又或估計落空,他和美修娜芙休想活命。
白帝文睜開雙目,回覆神志。
就在白帝文站起來前的當兒,龍鷹以肩頭捱了覓難天的掌劈,袖裡乾坤二度彈出,往對手狂風驟雨般攻去,又是另一番威勢。
覓難天心知肚明只要多纏龍鷹片刻,讓恢復一定作戰能力的白帝文加入,肯定可置龍鷹於死地,亦滿有信心可以辦得到,偏在此關鍵的吃緊時刻,龍鷹攻法大變,真氣高度集中,他擋了四、五擊後,無以為繼,不得不抽身後撤,明知是龍鷹一手促成,卻是身不由己。
龍鷹往後斜跌。
白帝文從草樹叢裡彈起來時,龍鷹施展彈射奇技,剎那間已在十多丈開外,一個翻騰,落往地面,然後朝山峽口方向奔去,並嘬唇尖嘯,召喚雪兒。
白帝文狂追而去,剛吐出一口鮮血的覓難天,先拾起地上先前棄下的寶刃,也追著去了。
前方蹄聲轟鳴。
白帝文追至峽口,剛看到龍鷹躍上馬背,擁著金髮美女,疾馳遠遁。
龍鷹從深沉的養息裡甦醒過來,發覺仍緊摟著策馬飛馳的美修娜芙的小蠻腰,睜目一看,原來正處於兩邊山巒間的草原平地,難怪雪兒可放開四蹄,跑個痛快。
湊到金髮人兒的小耳旁,輕呼道:“好險!兩個傢伙真厲害,差些兒要了我的小命。”
美修娜芙見他醒來,大喜道:“夫君好了點嗎?剛才你的模樣真嚇人,滿身血汙,駭得人家哭起來。”
龍鷹嗅吸著她金髮的香氣,心迷神醉道:“好多了!他奶奶的!幸好他們比我傷得更厲害。”
又將兩人的形相,形容給她聽。
美修娜芙大吃一驚,道:“一個是白帝文,另一人確是吐火羅人覓難天,這個人很厲害哩,殺了我們很多人。夫君呵!你不但不怕他們,還把他們全打傷了。”
龍鷹感覺著雪兒蹄起蹄落,長風颳來,耳際填滿風嘯聲,又懷擁與自己深情相戀的美人兒,幾忘掉仍身在險境。
道:“敵人絕不會放過我們,這是甚麼地方?乖寶貝要帶我到哪裡去?”
美修娜芙仰後輕吻他,嬌媚的道:“不要小覷你的乖寶貝,我循著河溪走,不留痕跡,又不時馳上草坡,兜兜轉轉又回到河溪路線,並以特別手法故佈疑陣,敵人豈有那麼容易跟著我們?”
龍鷹貼上她嫩滑的臉蛋,道:“此為何處?”
美修娜芙道:“我們已經過了班公錯,朝班公錯東面明馬茶卡湖馳去,這片區域是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