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男人必須負責任,有始有終。”
龍鷹道:“這個當然,不過像万俟姬純般出色的美人兒,你想娶她也不成。今晚好好睡覺,再不用擔心她和秘族戰士。”
萬仞雨道:“既然如此,為何她仍要鍥而不捨,難道千方百計的趕上我們,只為再給你討她便宜?”
風過庭點頭同意。
龍鷹道:“我親她小嘴時,早覺她對我沒有敵意。但現在仍似不遺餘力追殺我的樣子,是要向突厥人交代。”
風過庭沉吟道:“你的直覺該錯不到哪裡去。但依我看,她不單要向默啜交代,還要向族長交代。只要真的盡過力,便沒人可拿她作文章。在這樣的情況下,她的行動是隻針對你而發,不會殃及且末人。”
龍鷹道:“說得好!我和她只是打情罵俏,你們須抱著看好戲的心情,瞧老子如何收得她帖帖服服。哈!真爽!”
兩人知他的手段,閒聊兩句後,將毛氈連頭蓋著,進入夢鄉。
漆黑的帳內,龍鷹閉上眼睛,思潮起伏。万俟姬純在綠洲故意留下氣味,是善意的提醒?還是惡意的試探?
帳外寒風呼嘯。
他剛才說得輕鬆,但心想的卻是完全另一回事,體會過沙漠的無情和嚴苛,他開始明白秘人,在如此惡劣環境生存的民族,只會遵守大自然汰弱留強的無情本質。縱然秘女万俟姬純對他有三分情意,一旦將殺他的行動付諸實行,是絕不會手下留情。對秘人來說,動感情是一種軟弱的表現。
他曾和化身為採花盜的秘人交手,贏得非常辛苦,若隨万俟姬純來的有這麼百多個身手接近採花盜的秘人,加上萬仞雨和風過庭,他們仍難討好。何況他們對秘人的沙漠戰術,一無所知。
外面的風嘯更烈,營賬晃晃欲起,寒風從隙縫處滲進來,毛氈似失去保暖的效用,變成薄紙般。
龍鷹不由想到,真正主宰大漠的,既不是炎陽也不是沙子,而是風。風決定了沙漠整體的地貌,令沙子不住變化流動,又以沙暴、龍捲風的方式肆虐。不同的風向,不同的風力作用,決定了每座沙丘的形態和沙子的波紋,鬼斧神工。
想到這裡,心中一動,已曉得万俟姬純會在何處、何時、以哪種戰術對付他,且不虞他能逃出她的纖纖玉手。
神山,沙漠腹地的正中處。
那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看似生機最盛,卻是沙漠核心的絕地,往哪邊逃都是恐怖的沙海。
龍鷹謹守道心,與帳外的寒風密切契合,只有徹底掌握大漠的主宰,方有可能於敗中求勝,令秘人接受万俟京對他“沒有人可擊敗”的評析。
万俟京會否是正窺伺一旁的其中一個秘人呢?
天明繼續行程。
抵達一座丘坡高處時,龍鷹哈哈笑道:“小弟感應到神山河段的綠洲哩!”
跟在後方的風過庭大喜道:“是不是嗅到水氣?”
龍鷹搖頭道:“綠洲仍在我的感應之外。”
萬仞雨策駝跟著風過庭,聞言大訝道:“那你又憑何知道綠洲在前方?”
龍鷹迎著晨風深吸一口氣,迷醉的道:“憑的是風向的變幻,你們沒感到風的來勢與前有異嗎?”
風、萬兩人終是頂尖兒的高手,給他提醒,果然察覺到風比前短促而疾勁,遠近不時有一蓬蓬的沙塵被帶得離開沙丘,撒的卻是不同的方向。有時一道長風從西北吹來,瞬又變為由另一方向刮至。
現在時候尚早,若太陽移往中天,會變得沒有半點風。
風過庭訝道:“為何會這樣子呢?”
龍鷹道:“因為我們正不住接近神山,它近二百里的橫亙在大沙海的腹地,等於一道分界線,加上因風化侵蝕,變成一座座既獨立又連線的奇山異嶺,縱橫割裂,而大沙海一貫的東北和西北向風,經過神山,受地勢影響,會形成多角度的折射,形成複雜混亂的地形風,正是現在吹得我眼都睜不開來的風。”
風過庭向後面的萬仞雨笑道:“我首次感到我們的鷹爺,是真的曾在大漠混了十多年的嚮導。哈!”
萬仞雨啞然失笑,嘆息道:“沙漠三英,虧這小子可隨口說出來。”
知道目標在望,三人輕鬆起來,談談笑笑,“死亡之海”也不再那般可怕。
從風勢感測到神山後,仍要走上五天,方抵達神山綠洲。
當神山出現前方。入目壯麗懾人的景象,令領先的龍鷹三人,看得目定口呆,為大自然鬼斧神工的妙手驚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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